生二胎換房子仍難逃離婚:女人如何避免婚姻裡的“割地賠款”?

《安家》裡宮蓓蓓和劉斯禮這對博士夫妻,最近因為一場育兒戲又重新回到劇情中。

這場戲開始時十分和諧。劉斯禮回到家,看見他媽炒菜,爸爸給大兒子餵飯,小兒子老老實實自己玩的場景,心頭大概很滿意這幅“閤家歡”。嘴角盪開,入門時緊蹙的抬頭紋展平,還主動忙幫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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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剛進家門的宮蓓蓓眼中,這溫情一幕中卻暗藏問題:她已經有獨立能力的大兒子邊看動畫片邊被餵飯,還堅持“不讓看ipad就不吃飯”;小兒子的輔食又沒喂,哪怕她反覆叮囑婆婆母乳營養不夠,但婆婆仍然“忙忘了”。她糾正孩子的壞習慣,孩子尚沒反應,老人先拉下了臉,重重的把碗扔桌上,還把她不餵飯說成“沒耐心”,更指責她加輔食是“懶”。


生二胎換房子仍難逃離婚:女人如何避免婚姻裡的“割地賠款”?

生二胎換房子仍難逃離婚:女人如何避免婚姻裡的“割地賠款”?

/ 作為專業婦產科醫生,科學育兒的專家,宮蓓蓓沒翻白眼真的足見教養 /


本來坐在餐桌邊吃飯的劉斯禮,迅速尿遁逃離現場,哪想到等他從洗手間出來恰趕上高潮:爸爸擰著脖子冷著臉坐在桌邊,媽坐在對面默默抹淚,兒子撇著嘴嚎啕大哭,儼然雞飛狗跳的大亂鬥。


劉斯禮還沒走到宮蓓蓓面前,就已經掐腰兇起來:“你怎麼回事你,本來爺爺奶奶帶的挺好的,你一插手全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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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隨即發難:“就是嘛,本來挺好的,你這一回來,又哭又吵的,剛吃了幾口飯。你們走,都走,走走走!”


這場爭執似乎預示著婆媳大戲即將開鑼,哪知婆媳矛盾迅速升級成夫妻問題,經過“爭吵——換房分歧——彼此指責”後,這場婚姻急轉直下,宮蓓蓓轉頭成了失婚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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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許多文章,從家庭關係、觀念差異到指責安蓓蓓不夠圓滑,把這場失敗的婚姻分析的入骨入髓。但我仍忍不住為整件事的誘因拍桌——丈夫壓根沒理解養孩子有多難!


哪裡只有看電視吃飯對身體不好,加不加輔食這些小事?任由公婆寵溺,孩子習慣了肆無忌憚,以後的生活有多雞飛狗跳完全能預見。


如果你尚難以具體想象孩子長大後的混亂,不如看看美劇《Better Things》(更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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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一部打破所有女人幸福幻想的教育片:劇裡沒有熨帖的丈夫,沒有長大後自然就會懂事的孩子,沒有小三撕逼,也沒有車禍癌症這種刀刀見血的慘絕人寰。它只是一個單身女人帶三個女兒的故事,碎片的日常,完全白描的手法。因為足夠寫實,更加鋒利且絕望。


只看大女兒就讓人心悸:青春期少女把媽媽當成最大的敵人,話總是最傷人才說得出口。就算只是讓媽媽晚上開車去接她,說的也是“你要是不來接我,我覺得我可能會被強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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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再是“不看ipad就不吃飯”的量級了。沒有一個媽媽能坦然面對女兒的這種威脅,兩人爭執起來,女主被氣的大哭,大女兒卻說:“你哭得太多,已經對我沒有用了。”


看,隨心所欲長大的孩子,冷血起來比毒蛇都無情。


而將來要為這些無情買單的,不會是溺愛孩子的爺爺奶奶,也可能不是有兩個孩子,卻依然不會換紙尿褲的劉斯禮。只有宮蓓蓓。她是唯一一個必然會面對孩子成長中一路狼藉的人。


只因為她是母親、是女人嗎?


我不想老生常談的討論公不公平,只是心疼宮蓓蓓——作為惡果面前的“唯一”一人,她真的太孤獨了。


狂歡中的孤獨備顯孤獨,滿目皆家人中的孤獨,更感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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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傳統的家庭結構中,養育大多傾斜在女性身上。


男人貢獻了一顆精子後,尚有機會抽身繼續做孩子,母親則要面對脫髮、腰背痛、妊高症、宮縮陣痛、漲奶、尿失禁。對女人來說,生子育兒恰如身入窄巷——哪怕肩膀被蹭出血,也無法轉身重來。總不能把孩子再塞回去吧。


這條艱難的小路,若一個女人決定獨立去走,是應被稱讚的孤勇。但若是一家人袖手旁觀甚至反向用力,剩下的就只有孤獨和壓抑。


日本三大女作家角田光代,將這種絕望掰開揉碎的攤晾在了《坡道上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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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開始是一樁殺嬰案,“惡母”親手溺死了只有8個月大的幼女。而新手母親裡沙子被選為這樁案件的陪審員。為人母看到殘害兒女的人總有種本能的厭惡,裡沙子也不例外。


但隨著庭審深入,視線透過“惡母”望入她的生活,裡沙子卻發現被告和自己如此相似:守著日夜啼哭的孩子無能為力,平日不見人影的老公,一出現就甩來一句“別人怎麼都能哄好孩子,就你不能”?在一次次的指責中,她變成了婆婆眼中無能的兒媳,鄰里口中沒有母乳無法讓孩子健康成長的失敗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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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連“惡母”自己都認可了這些說法,在庭審時心如死灰的放棄申辯。


看到庭審判刑的章節時,我合上書長嘆了一口氣。


她當然不會逃脫刑罰,但在失手將孩子溺死在水中之前,她自己早已被袖手旁觀只會指責她的丈夫,插手孩子教育數落兒媳的婆婆,面帶鄙夷的鄰里溺斃在絕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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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也曾想過求助吧?我總這麼想。


但丈夫的脫節、婆婆的嫌棄、與母親的心結,“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敷衍,種種既定的目光和標準合鑄成了一座密不透風的囚籠,被困其中過的她早已無力求救。


書的最後裡沙子暗自懷疑:“是不是每個母親,都有可能因為這些遭遇,變為被告席上的嫌犯?”


讀到這句話時,我狠狠打了個冷戰,頓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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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特在《間隔》中這樣闡述“他人即地獄”的概念: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慾望和眼光對待一切,因此任何人都會受到其他人的慾望和眼光的干預而變得不自由和痛苦。


悲哀的是,把自己困在別人眼光和評論裡的女主,從自我折磨到釋放傷害,把自己活成了別人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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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非常難,對女性尤其是。


青春期遭摧毀的自信,哪怕用上半生去休養生息,也不見得能換來一個堅定獨立的中年。而大多數女性,剛剛從父母的期待中跳脫出來,緊接著就會被冠上“妻子”、“兒媳”、“媽媽”的名號,中間的空檔期少得可憐,往往“自我”還沒成長起來,又被戴上新枷鎖。


我有位朋友,是個乖乖女。小時候來我家做客,從進門打招呼開始,無論喝水坐臥,甚至笑的聲音大了一點,都要扭頭看她媽有沒有皺眉。她媽恰如所有故事裡的嚴母,學習只有考第一才能過關,長大一點連身材穿著都會要求,醜了不行,暴露更不行。


所以一畢業,她在母親“女孩到你這個年齡都該結婚”的催促中迅速嫁人。新婚頭一年她尚會春風滿面的來赴聚餐,但轉年見她還沒懷孕,婆家就著急了,每日給她喂名目繁多的懷孕偏方,甚至拉她去泰山“拴娃娃”。


上次見她,我們約在故宮附近的星巴克。未入冬她就裹上了羽絨服,脫下外套,身體瘦削的毫無美感,表情也如身材一樣乾枯。閒聊中她總拿自己不能生孩子開玩笑,我聽著難受,找藉口離了座。再回來時她正望著遠處故宮的紅牆黃瓦低嘆:“要是在古代我就得被關冷宮了吧,幸好。”


那一刻我不知道該憤怒還是悲傷:她身上幾乎找不到人味。我知道她鮮活過,或許也曾在別人的要求與指責中,試著找到自我,然而在迷茫、無力、強打精神後,她身邊仍是一重疊一重的期待與偏見。最後她只得忘記“名字”,自我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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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希望每個老公都能尊重妻子,每位父親都不再缺席家庭。但社會改變非朝夕之功,又無法把幸福全押在找到好老公上,所以懂得自救是成年女人的第一課。


我們實在不必因為別人的眉眼高低、別人的期待評價而自我折磨。只有不活在別人的常識裡,才能邁出做自己的第一步,才有可能獲得安寧的生活。


《無聲告白》中說:“我們終其一生,就是要擺脫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


我想它是要告訴人們:擺脫期待找到自己,這件事很難,但值得花費一生的時間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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