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評價劉表“劉表性緩,不曉軍事”,時人稱為“豈撥亂之主” ,裴潛曰“劉牧非霸王之才,乃欲西伯自處,其敗無日矣”,而在《三國志-劉表傳》中說劉表為“欲保江漢之間,觀天下之變”,而這與同時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以及被曹操視為英雄的劉備相比,確實存在不小的差距,然而在那個“人人稱王”的年代,劉表所做能保荊州十多年平安卻也是非常人所及。
劉表,字景升,山陽郡高平縣人,為西漢魯恭王之後。他身“俊者,言人之英也”高八尺餘,早年在黨錮之爭中,站在反宦官鬥爭的前列,號為“八俊”之一,在《後漢書-黨錮之爭》中可見,劉表的德行是被很多人承認的。
在黨錮之爭中,事敗,逃亡幾十年,直到179年,朝廷放寬黨錮之禍,184年,劉表受大將軍徵辟為掾屬,後出任北軍中候。
190年,劉表被任命荊州刺史,而此時黃巾之亂、董卓之亂導致世人人人自危,而因為長沙太守孫堅殺了荊州刺史王睿,這時長江以南宗族賊寇昌盛,袁術的部隊駐守魯陽攔住道路導致劉表無法到達荊州。劉表單身進宜城,和當地大族蒯越,蔡瑁一同商量對策,對於不同賊寇採用不同策略。他殺掉殘暴之人,任用有才之人,引誘貪婪之人,以此在荊州站穩腳跟,從這裡便能看出劉表其實也是有勇有謀之人。
隨後荊州大小戰事不斷,先是招降張繡,後又立張懌為主,達到“南結五嶺,北據漢川,地方數千裡,帶甲十餘萬 ”的割據勢力,成為一方諸侯,也使得荊州百姓達到十幾年的安逸生活,也成為戰亂百姓的避身之所,一時間“天下雖亂,荊州安全”。
在荊州時期論經濟:“勸穡務農,以田以漁,稌粟紅腐,年穀豐收”
論人才:“士之避亂荊州者,皆海內之俊傑也,表不知所任,故國危而不輔”
論藏書:“又求遺書,寫還新者,留其故本,於是古典墳集,充滿州閭”
然而就是這樣的局面,為什麼會造成最後悲慘的結果。
重文輕武
荊州割據勢力形成之後,劉表既大量收集藏書,建立學校,設立文官,使得荊州成為超過洛陽之後一大文學聖地,而那時北方戰亂不斷,多年的藏書也毀於一旦,一時間荊州藏書便成最廣。
縱觀歷史,重文輕武會敗,重武輕文也會敗,唯有文武雙全者才是成功要素之一。然而劉表所做便是重文輕武,荊州學派形成,就連武將都是一番儒士身份,就像諸葛亮在《隆中對》“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國,而其主不能守”。
劉表為皇室後裔,從小受儒家思想,他早年跟隨同郡經學家王暢學習學習,在十七歲的時候便同王暢進諫道“夫奢不僭上,儉不逼下,循道行禮,貴處可否之間.蘧伯玉恥獨為君子.府君不希孔聖之明訓,而慕夷、齊之末操,無乃皎然自貴於世乎?”由此便能看出,劉表是一名深受儒家思想的儒士,他不善用武,也不會用武,只求觀天下之變,。
劉表在荊州期間開立學官,吸納人才,撰寫《五經章句》,使得整體文化素質提高,生活安逸,人才聚集之地。
不重用人才
隨著戰事的升級,一些躲避戰亂的高級人才匯聚荊州,“關西,兗,豫學士歸者蓋有千數”其中包括諸葛亮,司馬徽,裴潛,杜襲等人。如裴潛“避難荊州,劉表待以賓禮”。然而劉表雖代他們為上賓,以禮相待,卻不給予重用。
為什麼不重用他們,可能有幾個原因。(引用)
一是東漢末期,選擇人才的控制權皆在宗室大族手裡,因此出現“舉秀才,不知書:察孝廉,父別居”的局面。
二是如提拔人才,很有可能引起內部產生爭執,一邊是蒯越等荊州本地勢力,一邊則是流入荊州的高級人才,一旦產生爭執,則是劉表萬萬看不得的。
三是對外來人士或有戒備,聽信讒言的成分,劉備便是流入荊州眾多人才之一,在劉備逃入荊州之後,劉表雖然待之為上賓,卻把他安置新野,其中目的或許是抵禦曹操,又或許是因為劉備有取徐州的經歷,使得劉表對其不甚放心。
以劉表當時的狀態,即使壯志滿滿的青年在這樣的境遇下也會另尋他主。
陳壽曾評價劉表“外寬內忌,好謀不決,有才而不能用,問善而不能納,廢嫡立庶,舍禮崇愛,至於後嗣顛蹙,社稷傾覆,非不幸也”其中便是廢長立幼。
劉表本喜歡酷似自己的長子劉琦,後來次子劉琮娶蔡氏之女為妻,劉表妻蔡氏也因此親劉琮厭李琦,不免在劉表耳邊時時念叨,也使得劉表不悅劉琦。
劉琦受諸葛亮的提點遠離荊州,在劉表去世前劉琦趕回荊州,劉琮等人怕“父子相感,更有託後之意”,於是便阻止見劉琦見劉表。
劉琮繼位後,以蒯越為首的親曹勢力規勸,使得劉琮歸附曹操,劉備也連夜撤走。如若劉琦極為,荊州或許也不會保住。劉表在位期間,使得荊州成唯一盛世,保百姓安逸,傳承一套文學系統,這能說作為儒士劉表是成功的但是作為首領他或許太過偏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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