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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中國古代哲學的最高範疇,而“茶道”則是茶的最高範疇。歷代無數茶人名家都嘗試過給茶道下一個定義,因為我們都在談論茶道,都想知道什麼是茶道?其實定義茶道很容易,我們隨便翻開一本茶書、用任何一個搜索引擎,都能輕而易舉地知道什麼是茶道。我也相信很多人還真的去搜索過,但知道了以後呢?我們會怎麼樣?肯定第一時間就是懷疑,這真的是茶道嗎?
我不妨在這裡直接告訴大家茶道的定義,當代茶聖吳覺農認為:“茶道是把茶視為珍貴、高尚的飲料,飲茶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是一種藝術,或是一種修身養性的手段”;陳香白先生則認為“中國茶道包含‘茶藝、茶德、茶禮、茶理、茶情、茶學說、茶道引導’七種義理”;莊晚芳將中國茶道精神解釋為:“廉儉育德、美真廉樂、和誠處世、敬愛為人”。
以上是三個大師對於茶道的定義,還有很多很多人都對茶道做過定義,不勝枚舉。但是,在這些定義中,我們總感覺跟我們想象的“茶道”不太一樣,茶道重在“道”,一提起道我們腦海裡就會想到道士、修行、禮法等等這些詞彙,令人覺得高深莫測。茶道奧妙之處在於它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道之美有一種朦朧美,中國自古傳道都要求悟,究竟悟出個什麼道理,有時候也不好形容,所以又有了一個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既然如此地神秘,又沒有什麼具體的指標,那麼師傅是怎麼判斷徒弟知“道”了呢?看言行。舉個茶的例子吧,烏龍茶鐵觀音的觀音韻就是屬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茶藝師會從聞香開始到品茗再到回味,其中茶葉的些許不同都能讓茶藝師眉頭一皺,說明能識別並體會到觀音韻了。
茶道其實沒必要非得給它下定義,因為定義學術性和準確性的要求就天然的與“道”的特性相違背。趙州禪師的“吃茶去”流傳千年,顯然不是憑藉一個準確的定義。
中國茶道精神的內核很樸素,就是一個字:和。這個“和”字奧妙很多。在茶的話就是五味調和,一款好茶,酸、苦、辛、鹹均衡協調,不會特別彰顯出某一種滋味出來;在人的話就是溫潤如玉,和誠處世。把握內核,茶道演化萬變不離其宗。
日本茶道脫胎於中國茶道,但又進行了本土化的改造,可以說已經形成了另一個體繫了。日本分別在唐朝和宋朝兩次從中國帶回茶樹種植,第一次是遣唐使中的日本高僧最澄和尚,第二次是宋西禪師。榮西禪師不僅將南禪思想帶回了日本,還把宋代的茶道帶回了日本,形成了日本的抹茶道。到了15世紀,同樣對茶非常熱愛的幕府將軍足利義政大肆推廣茶道儀式,也是從那時候起,茶道在日本正式確立。後來經過村田珠光等人的改造,到了千利休達到了日本茶道的頂峰。很多日本茶人認為,千利休之後,再無茶道。
在日本武士道精神和哀生精神下演化出來的日本茶道已經和中國茶道相去甚遠了。在過去軍國主義下的日本認為剖腹自盡是最高的榮光,所以茶師千利休被日本天皇賜予破腹自盡的時候也成了最高的日本茶道的巔峰。但在中國,與千利休在日本茶道享有同樣崇高地位的茶聖陸羽,是絕對不會碰刀劍的。中國的樂生精神與日本的哀生精神在茶道上賦予了它們不同的底色。
日本茶道精神的核心是千利休提出的“和敬清寂”,這是千利休在剔除了之前日本茶道的繁瑣冗雜後提出來的,從裡面其實也可以看出些許中國茶道的身影。“和、敬”是表示對來賓的尊重;“清、寂”是指清潔、恬淡、閒寂的審美觀。
縱觀中國茶道與日本茶道,我們不難發現,背後都有著禪宗的身影,二者的發展都離不開貴族階層的推廣。茶作為一樁雅事,絕非我們通常理解的那般僅是一種唯美的趣味,它融合了倫理與宗教,表達了我們人類對這個世界的全部見解。歷史上長時間的與世隔絕讓日本茶道更多的內省與向內滲透,強調規矩;而中國茶道對於中國人而言意味著一種生命的存在方式,它融合了中國儒釋道精神和文人圈的浪漫情懷,是一個民族大同的美好圖騰,這也是中國樂生精神和日本哀生精神的根本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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