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美味,已成為頑固的鄉愁

這兩種美味,已成為頑固的鄉愁

ERDOS(鄂爾多斯)時裝說

聊聊自己家鄉的美食

这两种美味,已成为顽固的乡愁

汾城鎮,興盛於唐,唐初大將尉遲敬德封地於此,為歌頌貞觀之治,故取名“太平縣”,一直延續至上世紀50年代初期。

歷史上有“金襄陵,銀太平”之美稱,物資殷實,文化豐厚。

這裡保持著我國縣級城市建築的佈局方式,署衙、學宮、倉儲、寺廟、店鋪、民居、塔、樓、橋樑等不同類型的建築一應俱全。

現存建築從金大定二十三年(公元1184年)到清末的建築遺構11處,有近40餘座保存非常完整的歷史建築,時代特徵鮮明。

城西佈置有文廟、學宮、試院、學前塔;

西北佈置了城隍廟、魏侯祠、媧皇廟、觀音堂、倉儲等;

城東佈置縣署各司衙門、關帝廟、刑獄等設施。

主要街道兩側,民宅櫛比,店鋪林立,商業繁榮,是我國現存罕見的、保存完整的古代縣級城市標本。

對於吃貨來說,衡量一個地方牛不牛,以上這些就不甚重要了——在他們眼裡,只有美食。有好吃的,咱們就是兄弟姐妹。

老饕@杜萍為我們帶來了兩種汾城 美食,今天咱們先過過嘴癮,待到摘口罩之時,一定去嚐嚐!

01 汾城油粉飯

有一種味道,叫欲罷不能

“他嬸子,今天親戚來,吃的油粉飯?”

“二豆,吃啥飯?”

“油粉飯”

“肯定有貴客”

“姑娘回家了。呵呵!”

在汾城,這樣的對話多不勝舉。在小城人們的潛意識中,油粉飯是待客的好飯,是招親待朋、款待貴客的美味佳餚。

油粉飯,學名應該叫粉漿飯,只有在襄汾才叫油粉飯。而襄汾的油粉飯又以汾城的最為正宗。

油粉之油非指食用油,而是“液狀的粉”之意,是加工粉條的副產品。它是粉房中水磨綠豆制粉條或糰粉時,把澱粉取出後,剩下來淡綠泛青色的下腳料。

經過發酵後放入花生、黃豆、綠豆、小米、肉,海帶,蘿蔔等食材慢火細煮,等豆子開花,加入麵條,油燙蒜末,蔥花熗鍋,油粉飯就可出鍋了。

这两种美味,已成为顽固的乡愁

在古代,油粉飯的食材都是下腳料,是大眾真正解饞的食物。

民間傳說,油粉飯起源於明朝。有一次,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徵明途經太平縣。縣老爺趕緊將其請進縣衙,懇求墨寶,文大才子一番推脫。

縣老爺私下裡問書童,才子有什麼嗜好。書童說,先生無所好,素喜酸,但不喜歡米醋那樣鏗鏘激昂的酸,而是婉轉柔和的酸。

縣太爺左思右想,不知怎麼才能如才子的意。正在此時,平時給太爺送涼粉的張三到了。張三聽說此事,大包大攬。

他挑來一桶發酵的粉漿,讓太爺嚐嚐,果然不錯。廚房的大師傅將油粉放入鍋中,緩慢地揚沫,沫散盡了,油粉也燒開了。

放入淘好的小米、大豆、綠豆、花生豆熬煮成粥,放入海帶、豬肉、粉條、蘿蔔條等蔬菜煮七八成熟,下入麵條,麵條煮熟後調味燙蔥花,就可以出鍋了。

文大才子人未進屋已聞見酸香味,配上鮮紅的油潑辣子,吃一口,酸中帶辣,辣中帶香,越辣越喝,越喝越酸爽,霎時連幹三大碗。

遂乘著興致,提筆揮毫,龍飛鳳舞。縣太爺慌忙命匠人將墨寶刻於碑上,以此為記。至今,此碑尚存於汾城碑林內。

这两种美味,已成为顽固的乡愁

汾城人常說,油粉飯之妙,一在酸,酸中帶餿的怪味;

二在燙,大口吃麵,小口吸溜吸溜地喝湯;

三是紅油辣椒的辣,辣得舌尖發麻,辣裡溢香,香中滲鮮,鮮裡溢酸,酸中含鹹,各種滋味盡在其中。

有詩云:

糟粕居然可做粥,

老漿風味論稀稠,

無分男女齊來坐,

適口酸鹽各一甌。

油粉飯的魅力不僅僅是對汾城人有效,外地的朋友們品了,也直呼過癮:“那滋味,一口酸,兩口綿,三口辣,吃完後,鮮香盈腔,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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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人尚且如此,做為地地道道的汾城人,油粉飯,就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管種啥,都是心頭肉,吃一碗,想兩碗,一輩子都戒不掉,實實地叫人慾罷不能!

02 亂彈(戲曲)聲裡醪糟甜

“嗵!嗵!嗵!”

小城的人們都知道,三聲炮響代表著孫醪糟出攤了。

鼓樓是小城中心,四門洞子敞開,常常圍滿玩耍的小娃家和出來諞閒話的老家。

小城老話,對於年紀偏大無法稱呼的老家慣用他所經營的營生來稱謂,比如,孫醪糟。他賣了一輩子醪糟,是個能唱戲、會用醪糟煙筒放炮的老頭。

孫醪糟的醪糟箱子與眾不同,箱子呈長方形,兩根竹板彎彎地箍進箱子四角,三面封閉,面上分別畫有一齣戲,空城計、苦肉計、陶恭祖三讓徐州;

沒封的那面是放錢的小抽屜,箱子上蓋著大木盤,旁邊插根細細的煙筒,中間放爐子,用二茬子碳做爐火,沒煤煙,火候便於掌控,不至於蛋花煮老,醪糟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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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醪糟很敬業,不管有多少人買,他都是一次做一碗,一絲不苟,每道工序從不省略。

燒火,水微開時,舀入發酵的大米曲(大米蒸熟,發酵),咕嘟,冒泡,用些些紅薯澱粉勾芡,加入打散的雞蛋,攪拌,讓蛋花鬆散,放白糖、桂花末兒,盛到碗裡,不多不少,可可地一碗。

就著碗沿,吸溜一小口,香甜,爽滑,湯彷彿長了手腳,自個兒爬進嗓子眼,甜甜的津液充盈齒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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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後,小娃家仍然捨不得放下碗,伸出舌頭將碗舔個乾乾淨淨。此舉常常惹來老家的呵呵聲。

老家也吃,但較孩子們便慢了許多。他們坐得端端正正,左手端碗,右手舀一勺輕輕抿進嘴裡,雙目微合,悠悠然地細細品咂。

此時,天地間就剩了這碗醪糟,什麼生死,什麼富貴,什麼當大官、騎大馬,統統去他娘!

孫醪糟看著老家陶醉,他也欣慰地笑了。

小娃家一看就明白,好戲開場了。遂齊刷刷坐在地上,雙腿緊盤,一雙手託著下巴,眼巴巴地等著——

大多時候,孫醪糟都很知趣,等老家放下碗就開唱,“打金枝”、“ 穆桂英”“拾玉鐲”、“女駙馬”等,唱腔有板有眼,抑揚頓挫,間或,把自己也唱得落下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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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故意戲耍小娃家,今兒個不唱了,煩!小娃家才不管那麼多,互相一使眼色,重新就坐,將醪糟攤子圍嚴實,拍著巴掌說,放炮!放炮!

孫醪糟壓火,拉風匣。不多時,煙筒裡冒出三朵火花“嗵!嗵!嗵!”

他一撩襖襟:“轅門外炮響三聲如雷震,天波府走出我這保國的忠臣——”

此醪糟擔子現存山西唐人居古典家居文化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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