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承認我是個魂淡。


他說,我承認我是個魂淡。

嚷嚷著夏天要瘦成一道閃電的自己,真的突然嗖的一聲瘦成理想的樣子了。


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宿舍裡住的人多,就算自己不想說話,聽其他人吵鬧也會分散注意力,並沒有被來自他的打擊弄得悲痛欲絕,只是有點介意不能夠開心罷了。


不太好的網速剛好夠我刷微博,差不多十點半的樣子再翻看手機,沒有任何動靜,也就死心準備睡覺。

晚上十一點他回到家,發信息說,我幹了一件很魂淡的事。


馬上就清醒了,似乎根本就沒有睡著專為等他的這條短信,並且立即回覆了他,你本來就是個魂淡。


他說,我承認我是個魂淡。


對話沒法進行,我很失落,我終於被踢出局了,連曖昧的關係都不再是了,於是徹夜不眠。


第二天我沒有主動找他說話,這以後很久我心有芥蒂,卻依舊和他保持之前的曖昧關係。


他也從來沒有再提那件很魂淡的事,到底是什麼。

然後我被公司派去遼寧營口出差,因為是新員工,沒人願意和那個被全公司討厭的很沒素質的業務員一起出差,有資歷的編輯就都推脫,自然就派我跟著去。


我和她兩個像是公司可有可無的角色,即使要坐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老總也不願每人多花兩百多塊錢給買一張飛機票,行政妹紙為了討好老總,特意為我們買了臥鋪的上鋪,又為老總省下幾十塊錢。

出發前我就下定決心淡忘他與那個妹紙的事情,只要保持這樣的關係,只要他依然關心我就夠了,他和誰約會親吻上床都是他的自由,我不在意不關心不干涉也不吃醋。

我要做一個稱職的異性好基友,只要他不要疏遠我不要不搭理我就夠了,不必奢求太多。


所以,他參與了我整個出差的行程,在荒涼的人煙稀少的大東北遊蕩的那十幾天,他在遙遠的廣州聽我報道每天每時每刻的工作內容。

參加完展會的晚上,他說那個妹紙又約他了。


原本累的喘氣都很困難的自己,看到這樣的信息恨不得馬上斷氣,不要再醒來。


可是,我是個被曖昧鍛煉出來的好基友,還是保持著固有的風度,因為自己事先就下定決心不對他有企圖,就努力說服自己不在意。


我說,你去吧,有妹紙約當然要去。


他說,好,我去洗澡換衣服,你早點休息。


還以為他會考慮我的感受,才發現自己太自欺欺人,以為他和她只是玩玩,可發現不像。

他坦白說上回做的魂淡事情,是吻了她。


心痛很難受,如果上回只是吻了,那這次再約,該發生的就都會發生了吧?


不想再委屈自己,放下了所有的矜持,說,可不可以不去?我不高興你去見那妹紙。


他說,答應了人家,怎麼可以不去,放心吧,什麼事都沒有,你早點睡。


我是個自尊心相當強的人,即使再喜歡的東西,當意識到不屬於自己的時候,也會強忍著痛放手,即使很痛也會放手。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一邊和你曖昧不清,一邊和另外的姑娘約會接吻,還讓你知道,讓你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即使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你都沒有責怪他的理由,因為很早以前他就承認自己是個魂淡了,你明知道他是個魂淡還是願意和他曖昧不清,誰會管你的死活,你心痛難受不是自作自受嗎?


大概是從那時起,我就死心了,心想著,我們之間是相互溫暖只求消除彼此的寂寞,卻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情侶的關係。

不管怎樣,是中秋節,我還有家人,總是對自己說,一定不能把愛情當成生活的重要部分來對待,以免受傷,何況這根本就不是愛情。


坐在靠窗的位置,給家裡人電話祝福他們節日快樂。


在家人眼裡,我是有位置的。


就算哥哥們永遠不會打電話祝我節日快樂,但我在他們心裡是有地位的。


放下架子送出一個個真誠的祝福,我本該更加珍惜兄妹之情,不知要花幾千年的修行,才得來今生的從小相伴至老,多麼不容易的緣分,我理應好好珍惜。

也給那個感覺總是甘願被我欺負,又很會說笑的小房東打了電話:“我知道你不會給我打電話,所以我給你打,節日快樂!今晚要記得看月亮哦!我現在在火車上,等會就到蘇州了。拜拜!”


從見小房東第一眼起,就覺得他是個可以欺負的人,他身高長相穿著都剛剛好是讓人感到舒服的類型,而且他很能瞎扯,是比我更加邏輯混亂的物種,我對他充滿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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