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回故鄉


陽春三月回故鄉


今年春節的這場疫情,打破了我們原有的平靜,也打破了原來的計劃。 我們以前每年春節後一般都會回趟老家,給左鄰右舍拜年,也看一下家裡房子的情況,但由於疫情當前,各地紛紛封城封村,所有的道路進行了交通管控,這個計劃遲遲沒有實行。

在全體幹群的齊心協力下,昨天終於迎來了全縣境內解封的好消息。由於我們家鄉離工作單位不遠,就在本鎮境內,中午時分,我便騎摩托車踏上回家的路。美不美,家鄉水。一路上,我看到路邊的小河溝,流水潺潺,小樟樹和松樹一排排,迎風矗立,不禁想起“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也倍感陶醉。家鄉到處青山綠水,風景如畫,一切顯得那麼美麗而新鮮。

隨著美麗鄉村建設步伐的加快,過去農村的公路不僅硬化,而且普遍已經擴寬,更讓人吃驚的是,公路兩邊的大田大畈很少有冬閒田,而是大面積種藥材,也有的改造成了魚池,少數農民正在田地裡忙著放魚苗、種藥除草.....不禁讓人感慨,現在農村再也不是舊模樣,農民再不是單純的“莊稼漢”,不少已經躋身新時代的“新農民”,成了“養殖狀元”、科技致富帶頭人。農民的生活是富裕了,鄉村的面貌也是煥然一新,可唯一讓人感到美中不足的是,四周的房屋千篇一律被樓房代替,幾乎很難找到土木結構的老房子,那裡可是承載著我們三四代人的記憶,可惜基本被全盤拆除,從此少了幾許鄉愁的味道。

過年是喜慶的,團圓是幸福的。回家開心過大年,對於我們國人來說是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可今年春節期間的新冠肺炎病毒的侵襲,讓大家少了一些往年活躍的氣氛,沒有串門聊天,更沒有走親訪友,只能老老實實宅在家裡。很快我便到達老家的灣裡,看到大家正在門口打牌,由於非常時期,我們沒有握手,只是相視而笑,並口頭上拜個遲年。

由於我們家鄉大部分勞動力都在外務工,而且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有人南下,我上前詢問他們在外收入如何,今年廠裡是否通過他們復工了,侄兒王文苦笑說:“收入水平只是比家裡要強一點,廠裡早就開工了,只因我們是湖北的,遲遲沒有通知上班。有的通知上班了,可地方沒有通班車,還是到達不了。”王文的兄弟文霞補充說:“我們即使到廠裡了,還得隔離半個月,吃住都是問題。”談到這裡,大家都倍覺頭疼。雖然全省境內的交通基本放開,但需要網上辦理電子通行證,而他們都是離鄂,手續相對有些複雜。我建議他們迅速與企業取得聯繫,並向村裡申報,最好通過“點對點”接送的方式,可以幫助他們順利實現返崗就業。他們表示村裡已經上門登記,而且每天都在手機健康碼上打卡,現在就是靜候佳音。我衷心祝福他們早日安全到達深圳,而且今年在外好好掙錢,全年收入不減。

中午時分,我來到灣中間轉了轉,看到後背山生機勃勃的草地,桃花、油菜花正在競相綻放,一陣微風吹來,讓人如痴如醉。我從南邊往北邊走了一趟,發現過去的老房子基本都被樓房替代,只有我們家和後面勝哥的房子仍然保留磚瓦結構,只不過勝哥家的土木房子已經改造成養殖場了,聽說收入水平還可以,我由衷為他感到高興。


陽春三月回故鄉


家鄉的記憶是深刻的,我印象中以前每家每戶門前總栽有一些花草樹木,但現在基本很少了,只是灣中間的那棵大樟樹還留著,那是大家乘涼的好地方。每年夏天的晚上,每家都會搬竹床到那裡乘涼,有時聽細爹講笑話、二爺講歷史故事,看爸爸、大爺他們下象棋或打撲克,欣賞之餘,我們小夥伴還會一起捉迷藏、跳房子,甭提多帶勁。雖然那時候不帶彩,純粹是自娛自樂,但大家好勝心都比較強,有時候爭得臉紅脖子粗,但放下了就忘記了,依然很親熱......左鄰右舍做粑了,會每家送上一大碗;我母親最會打豆腐,每當我們家打豆腐了,母親會讓我們喊大家來喝熱氣騰騰的豆腐老,可惜母親現在患有老年痴呆,再也喝不上她製作的豆腐老了。

大樟樹的不遠處有一口池塘,我們小時候經常到那裡學游泳,由於父母都管得比較嚴,不允許我們游泳,後來我們只是到塘裡玩水嬉戲,有時候到旁邊的小河溝裡抓魚蝦。雖然魚蝦抓的挺少,但夥伴們衝來衝去、打水仗的感覺特別爽。

池塘邊的細娘家已經購買了小汽車,堂哥在縣城也購置了商品房,而且當年全灣最窮困的細毛爺,家裡也發財了,大兒子“黑粑”近年在外做編程,收入頗豐,月薪過萬,現在已經濟身大城市的居民了。他們家的變化正印證了農村的一句俗話:“窮不過三代”。

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家鄉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 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我相信,家鄉會變得越來越美好。由於下午我要到單位上班,只好匆匆返回,其實我也想在家鄉再逗留一下,體驗一下家鄉的文化,但我還會經常回家鄉的,因為那裡有五彩斑斕童年的歡樂、太多純淨美好的記憶......

通訊員: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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