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死並不是一件著急的事

書籍 | 毒藥——死並不是一件著急的事

2020-03-22

一讀就感覺是寓言,而且是處處比喻史鐵生的寓言,猜測一下,老人:史鐵生自己,在殘廢前,跟凡夫俗子一樣,養怪魚(人間追求的各種奇怪東西),養怪魚失敗後也就是史鐵生殘廢後,想自殺,機緣之下得到一味毒藥(代表史鐵生自己在“地壇”之下得到的哲學結論:死並不是一件著急的事。)之後便像他自己在《我與地壇》寫得那樣,折了一疊叫寫作的小船,去了另一個島嶼。老大夫:上帝之類的角色吧(史鐵生是有宗教的哲學思考的),島民質疑他,就像凡人不斷怪責命運不公。老人也一遍又一遍問為什麼老大夫給他救命的毒藥,也類似於史鐵生問命運為何待他不同。老人找到一個洗廁所的工作,指的是史鐵生殘廢後的寫作工作,則有一點無厘頭的感覺。兩個孩子是人類希望的感覺,作用最大是為了完成最後那個歐亨利式結尾。


由純為觀賞性質的怪魚演變為家族興衰榮辱的關鍵之所在,為了虛無縹緲的家族利益,島民不惜以健康、親情與生命做賭注,賽魚-代傳至一代,這裡孩子的出生不是為了愛的延續,而是為了生命的延續,而延續的生命是為養出一條怪魚光宗耀祖而服務的。神魚在小島上代表了錢權,島上的人們因為錢權而畸形化,慾望叢生、振興家族的使命重壓使島上的“人”成為了精神殘疾者,早已沒有了個人自由的思想,一心只為養魚。


“人人生而自由平等”在這座小島上似乎更顯諷刺,島上的居民生而為魚,死亦為魚。正如老人在與老大夫談話時所說的那樣“只要有差別,就不可能有徹底的平等。”不同的怪魚世家,留下了不同程度的怪魚品種,在愚味的島民眼裡,魚仙、魚聖、魚帝、魚王才能夠抬頭挺胸地走在路上,才配享受人們羨慕、尊敬的目光,才有資格談平等、自由,因此這些稱號成了他們奮鬥終生的目標。在被家族使命無限壓迫的生活中,主人公最終不堪忍受重壓,選擇輕生。含辛茹苦的十年並沒有得到回報,他不僅不能搬到象徵著高超養魚水平的島西,而且連自小一起長大的島東人民也看不起他了。

毒藥——死並不是一件著急的事

作者史鐵生本就是一個被苦難包圍的人,青年雙腿癱瘓,人到中年又患上尿毒症,病痛伴隨著他走完一生。正是這些切身的體驗使得史鐵生在面對海德格爾所說的人是被“拋入”世界上來的時候,格外顫慄於那股超越人自身的強大力量。“顫慄”,是他面對這種超越性力量的內心感受,也是他踏上人性抗爭之旅起初的姿態。正因如此,史鐵生的精神探尋也呈現出了別樣的地方。他很少去追問苦難為什麼會發生,而是把思考的方向投向與苦難的抗爭。


史鐵生在《對話四則》中坦率地承認在最初知道自己的殘疾之後強烈地想到過死,在被問及為何沒有自殺時,他提到卓別林在- -部喜劇作品中所說的“著什麼急?早晚會死的。”《毒藥》寫的便是一則向死而生的故事,在向死而生的人生旅途中,人性抗爭三部曲閃現著巨大的光輝。

————完————

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

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

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

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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