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一場有點像愛情的金錢交易

若我不寫小說,不是作家,那麼我應該是一個妓女。

——瑪格麗特·杜拉斯

《情人》這本書最出名的,應該是那句:“與年輕時候的你相比,我更愛你現在這會飽經滄桑的容顏。”

年少無知時,說起法國文學,總是會扯上杜拉斯,即使沒看過一個字,但還是要“引經據典”些名人名言,以顯得自己博學。

假期閒來無事,閱讀全文才發現,書的內容和這名言關係不大。

《情人》的故事並不複雜。

法國殖民時期的越南,法國的白人少女因為父親去世、母親不善經營,過著極度寒酸但又要維持體面的生活,但她極力梳妝、追求她的美和不平常。

同樣,法國殖民時期的越南,生活在父親陰影下的中國少爺,白皙又軟弱,優越的物質條件和父權至上的精神鉗制。

一次渡船的相逢,十五歲半的白人少女,上了中國少爺的黑色小汽車。

《情人》:一場有點像愛情的金錢交易

“她上了那部黑色的小汽車,她心裡很清楚,這是她第一次避開她家做的事”

最初,關係的發生很難讓人聯想到愛情。

白人少女還不算成熟的身體,和中國少爺過於孱弱、缺乏陽剛氣的描寫,加重了雙方交易的味道。

少爺豐厚的物質財富,滿足了少女一直無處安放的虛榮心;白人少女年輕的肉體,使少爺找回了一些對生活的的控制感覺。

《情人》:一場有點像愛情的金錢交易

圖片來自網絡,梁家輝版的電影《情人》

這種關係,雙方家庭當然是強烈反對。

白人家庭可以接受少爺買單的高級餐館和舞廳活動,卻在同一張飯桌上,不願意開口說一個字,給一個眼神,端著及清高的架子,嫌棄少女委身黃皮膚的墮落。

掌握著經濟命脈的中國老爺,更不願意接受一個白皮膚兒媳。

日久生情?先性後愛?

最後,都不過是無疾而終。


《情人》:一場有點像愛情的金錢交易

和前幾天推薦的《在路上》相比,《情人》同樣是作者的半自傳式小說,行文的破碎感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好在篇幅很短。

情人,是指一種關係。

但全書對中國情人的描寫並不算多,少女複雜混亂的原生家庭、喃喃自語的內心獨白更佔筆墨一些。

父親早逝、母親固執又偏心哥哥、大哥愛惹禍還獨斷專行、小哥哥溫暖可親但早早離開……

越南作為法國的殖民地,不論少女的家庭多麼不堪,白色的皮膚就是她們的“高貴”之處。

類似的故事讓我想到了嚴歌苓的《扶桑》——被拐賣到舊金山窯子的“豬花”和年輕的白人少爺的故事,好像白人小朋友特別好“拐”一樣。

在某個特定歷史時期,跨越膚色、種族、階級,由交易衍生而來的愛情,是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求而不得的不甘心。

豆瓣對小說的故事簡介,是用“絕望的愛情”結尾,這個就見仁見智吧。

我更願意相信,是白人少女的矜嬌和佔有慾讓她不願放手;是作者年華老去後依然旺盛的“自戀”,讓她寫下這些文字,誰讓這位是杜拉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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