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海底的鹰 (3)——火山

厘米的国度 | 藏在海底的鹰 (3)——火山


文 | 厘米


我是一只鹰。

我迷恋直冲云霄后滑翔于云端,俯瞰着大地。天空的广阔,大地的无际,装进眼底,添在胸前。

天空之上,谁与争锋?

我是一只鹰,一个孤独的王者。


我彻底的离开了那些“大眼鱼”的群体组织,朝着与它们相反地方向,用自己的方式“扑腾”着,眼睛睁大、耳朵冒泡的艰难“扑腾”,没有像它们一样模仿着鸡的屁股扭来扭去的“游走”,而是像一只落难的鹰一般的“扑腾”着,和现实一样,一摸一样的现实。

我寒冷、饥饿、孤独的“寸步难游”,却不忍回看浸在海底的羽毛,那些心里的骄傲钻进眼睛,从耳朵里冒出,维持这样就已经难得了,因为眼泪会让眼里的坚强瞬间消失不见,而羽毛已无需再湿润了。

我想我已经够幸运了,可以生存在海底,别的鹰大概是不行的,它们只会飞翔,而我还会“扑腾”,有朝一日,重见天日,我可以讲述……给那些……手下败将……和未知孩子……

算了,还是先“扑腾”吧,我是一只鹰,不学那些婆婆妈妈的鱼。

我在海底,除了往上,我分不清方向,但其实我也不想分清方向,我只想往上,但我又“扑腾”不上去,所以我选择了和那些“大眼鱼”相反的方向,我无所谓方向,虽然我目前无法向上,但我是一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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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腾”啊“扑腾”,不知过了多久,吞了很多游到我嘴边的鱼,这是它们因好奇付出的代价,但我并不会因此感伤,弱肉强食的规则罢了。

“扑腾”啊“扑腾”,醒醒再睡睡,突然前方有红红发光的一片,我慢慢的往前“扑腾”着,好像速度快了些,海水渐渐有了些温度,那是火吗?海底怎么会有火?火不是害怕水吗?

继续往前……

天哪!我瞪大了眼睛,因为怕死还是闭紧嘴巴,但耳朵上的泡泡多了许多。我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这……怎么会出现在海底?怎么可能?


我闭上眼睛,用身体感受眼前的这一假象。没错我当时觉得我已神智错乱了,可是海水变得温暖了没错,也听得见怒吼前低沉的吼声没错。

我睁开眼睛,和闭眼之前看到的一样,这是火山!是真的火山没错!火山居然在海底?我居然在火山口上?难道火山和我一样,落难于海底?

我虽曾经遨游天际,也不敢随便挑战火山,滚滚的岩浆,喷出的一丁点星火足以将我置于死地,但我现在居然在火山口,而且只会“扑腾”,但我似乎并不胆怯,更多了许多亲切与激动。

我想起,在某个漆黑的夜里,我站在山顶的岩石上,看着对面远处的火山,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观赏火山的美,火山撕开漆黑的夜,释放红光,偶时喷出的岩浆穿透天顶,虽转瞬即逝,但却让我久久迷恋……

如今我趴在火山口的边缘,似乎又看见那个漆黑夜里的火山。我不敢靠的近,我是敬畏火山的,但我看到一些不知死活的鱼,在火山口的上方游来游去,像鸡一样“扭着屁股”、“乍开羽毛”游来游去。

此时,一股岩浆四散喷出,一些鱼瞬间化为乌有,一些鱼烧成半截,边“扑腾”边跌落,我不曾怜悯,只觉可笑至极。

我依着火山小住,每天听着岩浆低声怒吼,看着岩浆喷出,射向海平面,仿佛撕开了漆黑的海,这种厚重、深沉的执着令我神往……

我一边吞咽着被烧掉的“半截鱼”,一边思考,鱼本就会死,或奔波致死,或为大鱼之食,转瞬间化为乌有,或许痛的更少,也许更值得庆幸吧!


我在阳光投不进来的深海里,倚着火山,眼看着所看到的一切都如此的荒诞离奇,就像那些整日“游来游去”的鱼眼里的我一样的荒诞离奇。

我本以为火山应当存在于我“翱翔”的天空之上,才发现火山也存在于我“扑腾”的海底之下,而我也因此得到了温暖的安慰!


厘米的国度 | 藏在海底的鹰 (3)——火山


我是一只鹰。

我迷恋直冲云霄后滑翔于云端,俯瞰着大地。天空的广阔,大地的无际,装进眼底,添在胸前。

天空之上,谁与争锋?

我是一只鹰,一个孤独的王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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