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本文純屬瞎扯,請勿對號入座。


在我之前的文章《全球產業鏈的後新冠時代》中,我曾經分析過:


全球產業鏈“三足鼎立”格局已經形成,全球化向區域化轉變,中國、美國和德國分別作為亞洲、美洲和歐洲的中心國,逐漸形成各自形成產業鏈“閉環”。


新型冠狀肺炎將繼續對全球價值鍊形成負向衝擊,中國、美國與德國作為三個核心國,其受衝擊的程度將更為顯著。


目前的全球供應鏈,是一種事實上的“命運共同體”,這不是對未來的一種願景,而是對現實的描述。無論是從外部環境,還是國內的環境,中國價值鏈調整的壓力都是非常明顯的。考慮到中國的貿易體量,以及國內市場的容量,調整的過程只是會比較慢罷了。


我們換個角度,體會一下歷史的脈搏,這樣會更有意思一些。


古代歷史教科書把公元476年作為羅馬帝國滅亡之年,因為在那一年,羅馬的最後一位皇帝被趕下了寶座。不過正如羅馬的建立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它的滅亡也經歷了很長的時間,以至絕大多數羅馬人根本沒有覺察到他們熱愛的國家是怎樣走向滅亡的。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在公元元年到公元400年間,大多數的羅馬人依舊過著正常日子。他們照常吃喝(視錢囊的鼓癟,儘量購買),他們照常愛恨(根據他們各自的本性),他們光顧劇院(當有免費的角鬥士搏擊表演時)。當然,像所有時代一樣,也有人餓死在大城市的貧民窟裡。生活在繼續,而人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帝國已註定要走向滅亡。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羅馬帝國表面上看起來依舊輝煌繁榮。寬闊暢通的道路連接各省,警察們盡忠職守,對壞人毫不姑息。重兵防守的邊防線足以抵禦歐洲其他地區的野蠻民族的入侵。全世界都在向強大的羅馬進貢納稅,許多有能力的人正在日夜工作,以消除以前的弊端,希望重現共和國早期的幸福歲月。


羅馬帝國在經濟上是典型的全球化路線。


伴隨羅馬衰亡的重要原因是自由民和中產階級的衰亡。


在意大利半島之外,羅馬帝國統治了廣闊的海外領土,這些殖民地為羅馬帝國源源不斷地生產各種所需的產品,用極其低廉的價格運送到羅馬享用。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羅馬的貴族和大資本家則擁有大量的奴隸,這些奴隸生產出來的產品擠垮了大量自由民的生計,年輕人大多數死於常年的征戰,農民也因為兵役和賦稅而破產,不是淪為職業乞丐,就是受僱於富有的莊園主,以勞動換取食宿,成為依附於富人們的“農奴”。


自由民們抱怨時局的動盪,食物價格飛漲和勞動者收入的降低。他們詛咒奸商們囤積居奇的行為。這些人壟斷了穀物、羊毛和金幣,只管自己牟取暴利。有時他們也起來反抗極其貪婪的政府統治,隨著歲月的流逝,情形變得越來越糟。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權利逐漸掌握在少數人手裡,財閥、地主、將軍和皇帝掌握了一切,公民的權利在帝國晚期形同虛設,農奴開始出現,社會徹底板結化,人們徹底沒了希望。


當野蠻民族攻擊北方邊境的大門時,由於羅馬已經沒有本國的士兵來阻止侵略,所以只好僱傭外國軍隊,最後羅馬皇帝被迫允許一些野蠻部族在帝國境內定居,但他們很快就怨氣沖天,抱怨貪婪的羅馬稅吏奪走他們僅有的一切。當他們呼聲未能得到重視,他們便向羅馬進軍,要求政府傾聽他們的呼聲。


帝國首都日益被蠻族騷擾,君士坦丁大帝最後將羅馬帝國一分為二,西羅馬帝國很快就被蠻族入侵滅亡。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之所以回顧羅馬的歷史,是因為如果將現在的美國和那時的羅馬相比,有諸多相似之處。


全球化之下,中國當然是受益者,但是更大的受益者卻是美國的跨國公司,他們為了降低成本,將產業鏈轉移到了生產成本更為低廉的中國、東南亞、墨西哥,而美國本土的製造業以及相應的勞動人口(傳統的紅脖子),則遭遇到了失業、生活水平下降的苦果。


華爾街和跨國公司老闆們中飽私囊,美國底層人民的生活卻越來越糟,財富的積累必然帶來權利的集中,當社會板結化,國家就離走下坡路不遠了。


這也是美國選特朗普上臺的背後動因,特朗普提倡“美國第一”,號召美國公司搬回美國,特朗普的政策核心始終是反全球化,這點我們不能心存幻想。


如果全球化繼續深入下去,美國會像羅馬帝國一樣外強中乾,隨著歷史的步伐而衰亡,美國的精英不可能看不到這個趨勢,尤其是中國在高端製造業爭奪美國的市場份額,讓原來支持全球化的一些跨國公司也倒向了保守側(商飛vs波音)。


對於美國來說,這次疫情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重塑其全球供應鏈,疫情暫時凍結了所有產業之間的鏈條,給各國幾個月的冷卻時間來調整產業佈局。


最近看了本美劇《美國眾神》,有助於理解美國人對於全球化的看法。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美國眾神裡不只是有美國的神,片子裡聚集了全世界各種神,比如片頭裡就出現了中國的彌勒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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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暗合了現代生活中的情況,老神們正在被遺忘,這使以老神為首的奧丁為了讓人們不忘記老神們的存在(或者讓老神們不被遺忘消失,神的存在需要信仰之力,信仰越多神力越強,神沒有了信仰就會消失)而發起戰爭,所以劇中也出現了與之對立的以世界先生為首的新神(科技小子,媒體等新神)。整個劇情就是為了新老神之間的戰爭而展開的,也寓意著現實生活中舊文化與新文化的衝突。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美國眾神》裡的大Boss,名字叫做“世界先生”,他被稱為是“全球化之神”。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世界先生,新神首領,就是現代生活的一切,如何定義呢,就是大數據、金錢、全球化之神,目前的絕大部分人類已經成為他的信徒,現在的衣食住行都離不開他了。


世界先生的每一次出場,都是西裝革履,活脫脫的一位紳士,但是舉手投足之間,似乎又有著一種癲狂。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新神們佔據了媒體,高科技領域,以及社會現代化的產品,而舊神只有古老的咒語和幾千年以來的信仰積澱。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舊神相當於美國處於底層社會的移民群體,受到資本的剝削欺壓,即使辛苦勤勞地工作,最終的結果還是被跨國資本吞併或是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出局,於是他們將怨氣都歸於全球化,掀起了民粹主義浪潮。


而新神則是享受了全球現代化大部分好處,併吞沒了幾乎所有利益的群體,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開始鎮壓異議,操縱媒體,甚至掌握政府,可以說是美國deep state的縮影。


羅馬帝國之鑑:疫情之後的逆全球化浪潮

火牛代表了美國本土的舊神形象


作為中國來說,如何應對之後可能出現的反全球化浪潮?


我想對於決策者來說,應該早已預測到這樣的趨勢,“世貿紅利”早晚會結束,接下來我們必將駛入另一個未知的旅程,這就不是我能討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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