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四人一邊打牌,一邊閒聊,當然是王大成主講,劉青山基本只管點頭附和就行,蘇媚偶爾和小悅聊幾句,耳朵卻留心著王大成的每句話,以及劉青山的反映。
王大成說起話來,總是慢條斯理,估計是經常在臺上講話的習慣,無論語氣和語速彷彿下面有好幾百人在聽,他說:“這個所謂的體制啊,就好比這個牌局,既然進來了,就得按遊戲規則來,規則是針對所有人的,你不能因為牌打得不好就怪制定規則的人,訂規則的人也是想著公平嘛,但是有人偏要出老千你就沒辦法了!”
大家都笑,誇王大成講得好,比喻得精妙,王大成也好像聽到了臺下雷動的掌聲,找到了感覺,接著道:“我就經常跟手下的人講,小到一個單位,大到一個國家,都是一盤棋,我們都是棋子。美國是圍棋,每顆棋子都是平等的;中國是象棋,有車馬炮,有老帥,還有小卒子,每顆棋子的作用是不同的。依我看,還是中國的這盤棋豐富多彩些。”
劉青山想說:“其實美國也是一盤象棋……”
蘇媚看出了苗頭,悄悄踢了他一腳 ,示意他別亂說話,一邊笑道:“這裡能算上棋子的也就老王你一個,像我們這樣的局外人,頂多是棄子!”
大家都笑。
王大成接著說:“所以呢,在中國,做任何事情,不要想著走捷徑,如果你是個卒子,就要想盡辦法先過河,你說是不是?”轉臉看著劉青山,劉青山連連說是。
“理論聯繫實際,看來這話不假,難怪老王仕途坦蕩!”蘇媚道。
王大成擺了擺手:“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王局這是笑話我們呢,瞧我們這位,現在還是沒過河的卒子呢,就等著王局給指條明路,好過河啊。”
王大成眯著雙眼,摸了一張牌,一邊說:“好說,以後就是自家兄弟嘛,自己人不照應難道去照應外人——胡了!”
幾個小時下來,劉青山和蘇媚一共輸了兩萬多,王大成贏了一萬多,小悅也贏了幾千元。臨走時,蘇媚還特意送了小悅一串珍珠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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