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杜甫,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與李白合稱“李杜”,他的詩被譽為“詩史”。


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春望》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詩人寫今日景物,實為藉助景物反託情感。全詩格律嚴整,對仗精巧,聲情悲壯,是難得的佳作。


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春夜喜雨》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


這首詩描寫細膩、動人,意境清幽。詩中的“知”字和“乃”字,一呼一應,極為傳神,詩人喜雨的心情躍然紙上。


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望嶽》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 曾 同:層)


全詩以詩題中的“望”字統攝全篇,句句寫望嶽,但通篇並無一個“望”字,而能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可謂匠心獨具。


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月夜憶舍弟》


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


寄書長不達,況乃未休兵。


(邊秋 一作:秋邊)


詩的前四句看似與憶弟無關,其實字字憶弟。不僅望月懷鄉寫出“憶”,就連聞戍鼓,聽雁聲,見寒露,也句句有情。


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登岳陽樓》


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

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

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馬關山北,憑軒涕泗流。


此詩是杜甫詩中的五律名篇,雖然悲傷,卻不消沉;雖然沉鬱,卻不壓抑。反映了其關心民生疾苦的風格。


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月夜》


今夜鄜州月,閨中只獨看。

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

香霧雲鬟溼,清輝玉臂寒。

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幹。

題為“月夜”,字字都從月色中照出。全詩章法緊密,感情真摯,明白如話,沒有被律詩束縛的痕跡。


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旅夜書懷》


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這也是杜甫的名篇,是杜甫在旅途中所寫。這首詩既寫旅途風情,更以沙鷗自況,乃自傷飄泊之意。


杜甫五言詩八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八陣圖》


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


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


(名成 一作:名高)


這首懷古絕句,具有融議論入詩的特點。詩人把懷古和述懷融為一體,渾然不分,給人一種此恨綿綿、餘意不盡的感覺。

李白,杜甫,一個是“詩仙”,一個是“詩聖”。晚李白、杜甫六七十年的詩人元稹在《唐故工部員外郎杜君墓系銘並序》中有“時人謂之李、杜”句。可見,李白杜甫去世一個甲子前後,就有“李杜”之說了。

李白與高適、孟浩然、賀知章等詩人的關係都不錯。李白曾寫“我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說明他與孟浩然的深沉友誼。李白與詩人高適(他是唐朝詩人中官做得最大的一個)關係也不錯,只是兩個人沒有走在一條“道”上,後來關係疏遠了。

李白與賀知章更是好朋友。李白第一次進長安街,遇見賀知章。這時,賀的詩歌已有大名,官是三品,無論哪個方面都算是頂尖人物。

李白的一篇《蜀道難》使賀知章驚歎:“你真是個被下貶的太白金星啊!”從此李白有了“謫仙人”的雅號。李白第二次進長安,也有賀的功勞。但這一干人的詩歌光彩、家國情懷及個人魅力,顯然和李白與杜甫不在一個級別,後人將“李白與杜甫”並列起來,稱為“李杜”,那是反覆掂量、經得起歷史考驗的。

  李、杜相遇,就是兩顆星相遇,在幾千年的中國歷史裡,除了孔子和老子會面,再沒有比這兩個人的會面更重大更可紀念的了。

李白與杜甫,無疑是兩座聳立的高山,是兩個藝術生命的標本,是支撐起中國文學、東方文明的其中的兩根支柱。自唐以來,人們說到他們其中的一個人,一般地說都會聯繫到另一個人。其實,兩人見面有據可查的紀錄也就是三四次的樣子。有人把他兩人詩歌中的涉及對方的詩歌統計了一下,李說杜,三四首:杜說李,近二十來首,通過這個數字來說明杜甫更懷念和牽掛李白一些。

  中唐之後的中國,逐漸形成“揚李抑杜”或“抑李揚杜”兩大人群。喜歡誰不喜歡誰,喜歡他的作品或不那麼喜歡他的作品,本屬於個人偏好,這也無可厚非。可是,中國一些人好分勝負,好排座位,喜歡戲劇效果,於是,將兩人拉在一起,互相對比,尋找差異,比較著比較著,就將兩人簡單地對立起來了,褒一個貶一個,一個打倒另一個,非此拼出個高下不可。喜歡他,則寬容他、包庇他;不喜歡他,則損他、罵他。或者為了一時的政治需求,來扭曲他。這是我們的毛病,要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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