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河情繫鄧州

二月河情繫鄧州


文|丁澤增 王春明


二月河情繫鄧州


1)


中庭月色正清明,無數楊花過無影。

清明節是我國一個重要的節日,每年一到清明節,很多地方都會以不同的形式,舉行各式各樣的紀念活動來緬懷先輩,紀念英雄。

今年的清明節前夕,筆者查閱眾多資料,採訪了數十位二月河先生生前的好友等,寫出了這篇文章,權作是對二月河先生的紀念,也算是對資料的整理。期望拋磚引玉,讓讀者多指正、多補充新的資料以待再次紀念二月河先生時使用。

正如黃河永在,先生得享安樂,是為永生。透過眾多珍貴的史料,先生彷彿活在我們眼前。筆者發現“將軍外形,文人氣質,智者剛烈,心地慈軟”的二月河生前對鄧州一往情深,對鄧州有著深厚的感情,示例如下。

2013年陶克和蔣永武合著的《鄧州編外雷鋒團》一書,由解放軍出版社出版,二月河欣然為這本書作序“我的家鄉雷鋒多”。二月河寫道:“我的家鄉雷鋒多,不要問我二月河。請看陶克將軍和蔣永武同志的《鄧州編外雷鋒團》一書就是了”。

為什麼二月河把鄧州親切的稱為家鄉呢?這裡有許多人們不太瞭解的故事。

這位“拿起筆來老子天下第一,放下筆來夾著尾巴做人”的二月河是他的筆名,他的名字叫凌解放,1945年出生于山西省昔陽縣,1957年8月份他父親凌爾文來到鄧縣。當時凌爾文任鄧縣武裝部(根據上級指示,1954年11月至1958年10月稱為兵役局)政委,其母親叫馬翠蘭,先後任鄧縣公安局副局長和法院副院長,1958年13歲的二月河開始在鄧縣讀書,先後在鄧縣第四初級中學和鄧縣第一高中就讀。

2)

1989年8月17日,二月河在給他的老師王潤生的信中,深情的回憶說:“先向你鞠一躬,我沒有忘記您。我是您的學生,我怎麼會忘掉您?您是我走進初中的第一位的先生,為人善良、熱情,課講得很好……我受益於鄧四中者甚多,那裡的一草一木,那城牆、湖水、菜田、荷花記憶猶新。教我的還有郭磊老師、馬老師(名字記不起)、李友岑、李振喜老師,還有劉元南老師、語文張老師、丁校長,我都忘不掉”。

後來,王潤生老師的女兒王曉紅在南陽第一師範讀書時多次聆聽二月河的教誨,如今,在淅川縣九重鎮任教的王曉紅還保留著二月河給她父親的一些信件和賀年片。

二月河情繫鄧州


當年,王潤生老師的工資不高,愛人沒有工作,孩子多,身體也不好,有時情緒低落,二月河就寫信或打電話勸導他。自1994年開始,二月河每年都給他寄錢,直到2004年,共10年,每年2000元。2004年王老師因病去世時,正在杭州市講學的二月河寄了4000元給王老師的親屬,以表心情。

二月河在他的《百花洲情緣》一文中,深情的回憶了他在鄧縣的讀書生活“我也實在是想念這塊地方。我初中的那個水塘“愛母池”,我在人武部夏日露宿的籃球場。春鳳閣、百花洲——你聽聽這名字就夠你神往。何況我在那裡度過了許多飢餓的風花雪月時日”。

需要解釋的是,二月河筆下的“愛母池”至今仍靜靜的躺在鄧州市教體局院內,因為當年二月河讀書時的四初中校園(今城區一初中西校區)和教體局是一體的,後來才有了進修學校和教育賓館,夾在它們中間。不論是在南陽軍分區機關還是在鄧州市人武部機關,筆者也多次聽到二月河談論起愛母池的傳說,二月河說,西漢末年,王莽篡權廢漢,皇室後裔劉秀母子遭王部追殺,夜入鄧境,行至城內池邊小憩 。時值仲夏,夜色茫茫,蛙聲如潮,劉秀視其母疲憊難耐,即於池旁默禱眾蛙安靜片刻,為其母留一刻靜夜安眠之良機。也許是天子嘴裡無虛言,也許是眾蛙感其孝心至誠,喧鬧即止。自即日起,繁衍於斯池之蛙,皆承先輩傳統,入夜即刻停鳴。後人感念劉秀天鑑孝心,遂將此池以“愛母池”冠之,名曰“愛母池”。以孝悌之美德,昭彰子孫。


2015年元月,二月河專程給老校長丁心德畫了一幅牡丹圖,並題字:“丁老師之治學為人、忠誠事業乃吾輩學子終身之楷模。

3)

”鄧州市人武部機關於2009年搬遷到了新址,而二月河筆下的“人武部夏日露宿的籃球場”,現在成了一個小菜園,位於古城路丁字口附近。每次在這個小菜園裡耕作,筆者差不多都要想象一下二月河當年是怎麼在這裡露宿,是怎麼熬過蚊蟲叮咬的,是怎麼在這裡和武裝部的官兵打籃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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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7月29日鄧州市人武部邀請部分曾在武裝部工作過的老同志回到武裝部機關座談,商談武裝部的發展大計並慶祝八一建軍節,二月河代表老政委凌爾文在座談會上熱情洋溢的講話,他激動地說:“現在這裡變化太大了!我曾在這裡生活了五、六年,現在一點也看不出來當年的景象,這是我闊別鄧州後第一次回來,鄧州就是我的第二故鄉,是我的家鄉”。

待人寬厚的二月河在這次座談會上,對湍河遭受的汙染痛心疾首,他說,回到鄧州市看到各方面的成就都很大,人民安居樂業,社會生活秩序井然,但是當年我們取飲用水的水源地——湍河,卻怎麼流淌著黑褐色的河水?是醬油?是濃茶葉水?

鄧州市委常委、市武裝部部長殷明全說:“是上游有個大型造紙廠肆意排放才汙染了湍河的水”。二月河說:“不能上游發財、下游遭災。一河兩岸不管是上游亦或是下游都要愛護這條河。要是這個造紙廠能夠達標排放或者乾脆關掉就好了”。後來筆者據此寫了《二月河回孃家》刊登在了南陽日報等媒體上。


4)


二月河情繫鄧州


鄧州編外雷鋒團的發展壯大也離不開二月河的傾心關愛和幫助,他多次陪同人民日報、解放軍報和前衛報等軍內外記者採訪編外雷鋒團。有一次,在和雷鋒戰友舉行的座談會上,二月河看到自己的姓名牌擺在了貴賓的席位上,他堅決不就座,他說:“雷鋒戰友也是我的戰友,我們都是工程兵,他們是1960年入伍的,比我還早8年當兵,他們是受人尊敬的老兵,和他們比我只能是新兵,我決不能坐貴賓席,我要和老戰友們坐一起。”與會的領導只好尊重了他的意見,重新安排了座位。

在“編外雷鋒團”辦公室,值班的兩位雷鋒戰友張三明,李忠良和二月河緊緊握手,二月河在《來賓留言簿》上欣然題詞:雷鋒是人民永遠的光榮。並和來賓一起到雷鋒林種下了一棵松樹。

二月河在寫給《鄧州編外雷鋒團》一書的序中寫道“知道我二月河是個作家的或許很多,但知道我曾經當過兵的人或許很少。十年軍旅,是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歲月,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階段。如果要問在這段難忘的歲月中,給我影響最大的人是誰,我會告訴你,這個人就是雷鋒。

“我是唱著《學習雷鋒好榜樣》、《接過雷鋒的槍》這些“紅歌”走進軍營的。所接受的'第一課'就是學雷鋒。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雷鋒給我的人生帶來的正能量,也永遠不會否認“雷鋒精神”對我人生觀最初的形成所起到的無形而又無限的滋養。意志的鍛鍊、體魄的強健、知識的積累,都來自軍隊這所大學校。因此,雷鋒,對於我們這一代人來說,是英雄的星空中最閃亮的一顆,我們是雷鋒不折不扣的“粉絲”。只是相對來說,我的人生要比雷鋒幸運得多。

“時勢造英雄。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英雄。這是一種社會規律,也是一種歷史規律。雷鋒是我們這代人心中的英雄,但同時我也堅信雷鋒又不僅僅是我們這代人心中的英雄,因為雷鋒是一個跨時代的英雄,是一個跨越時空、信仰、種族、性別、年齡的英雄。他短暫的人生,其實並不轟轟烈烈,也沒有驚天動地;他普通一兵,做好人,做好事,不招人,不吭聲,平平淡淡,水滴石穿。但他“全心全意為人民”和“做一顆永不生鏽的螺絲釘”的雷鋒精神,所代表的正是我們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美德和文化品格。'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為人民服務是無限的'。

“參加十八大期間,我在會議間隙去北京307醫院看望了白血病患者吳英。她才22歲,是一位軍屬,來自我們家鄉鄧州。當得知她支付不起昂貴的醫療費後,鄧州編外雷鋒團伸出了援手,組織多次愛心募捐,並最終促成她進京接受專家治療,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在看望時,提起家鄉的編外雷鋒團,吳英不住地稱讚說:'俺碰到的雷鋒數不清!'她的這句心裡話,也道出了我的心聲——我的家鄉雷鋒多!

《鄧州編外雷鋒團》這本書是報告文學,不是小說,可謂是為編外雷鋒團做了一件樹碑立傳的工作。我缺少寫報告文學的經驗,報告文學寫的是現實,我寫的都是歷史。寫現實也好,寫歷史也罷,我曾經說過:就我所對歷史人生的理解,無論人性善惡,演化衍化萬千,我心裡牽掛弱勢人群的心理渴望與需求期盼是不變的。因此,當我閱讀這本書的時候,我的心境似乎又回到了當兵的歲月,彷彿有點像當年的指導員給連隊戰士講課,其中夾雜著他對人生的感悟,循循善誘,娓娓道來。是的,時代變遷了,大家都在忙著打拼生活、競爭生存、養家餬口、教育子女,但看了這本《鄧州編外雷鋒團》,不禁勾起了自己對青春軍旅歲月的美好回憶,勾起了“誰不說俺家鄉好”的人之常情,那份幸福那份溫馨那份自豪有點“不足為外人道”的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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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二月河曾於1962年至1963年就讀於鄧縣一高中。那時的一高中所在地就是范仲淹創辦的花洲書院,范仲淹在這裡寫下了千古名篇《岳陽樓記》。2005年,二月河先生為花洲書院之修復捐款壹萬元

花洲書院的求學生涯在先生的心中打下了深深地烙印,2005年4月6日,二月河回到了母校,參觀了修復中的花洲書院,揮筆寫下了一首《謁花洲書院有感》:“蹊徑老塘猶存,殘城老樹相撫。春風閣前明月清新,百花洲上斜陽遲暮。四十載煙塵如昨,八百年遊子歸路。指點少小新學生,知否,知否?此是範子情斷處。”

在二月河的《百花洲情緣》一文中,他深情的回憶了自己在花洲書院求學時的難忘歲月,高度評價范仲淹的“憂樂精神”。2006年仲春,先生再次回到母校,揮毫為花洲書院題詞“吾師吾母”。2005年二月河先生為花洲書院舉辦的“憂樂杯”徵文大賽獲獎作者頒獎

二月河給予鄧州的紅學會很大的幫助,2008年9月,鄧州市紅樓夢研究會副會長、秘書長郝新超 將自己所寫的《紅樓夢形象隨想》送到中國紅樓夢學會,並提出加入中國紅學會的申請,中國紅學會的負責人向他介紹,二月河,王志堯就是南陽人,也是中國紅學會會員,他們可以作為郝新超入會的推介人。於是,郝新超專程找到王志堯。但與二月河聯繫後,得知他在深圳講學。這樣,郝新超只好把《會員表》留在唐金清那裡,拜託他請二月河簽字後把表寄到北京。後來,唐金清來電話告訴郝新超:“二月河看了你寫的那些札記,很高興,已在你的會員表上籤了字。”鄧州紅樓夢研究會,從召開成立大會,到為學會期刊題寫刊名,再到邀請紅學大家講學,二月河先生都是熱情支持,積極出席。2017年鄧州市紅樓夢研究會舉辦第三屆《紅樓夢》讀書競賽大會,大賽前邀請二月河到會致辭。因二月河正在鄭州大學文學院參加畢業典禮,他就用用手機發送短信以示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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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無論是鄧州籍作家周大新、還是鄧州籍作家秦俊、周熠和竇躍生都是二月河的好朋友,眾多鄧州籍文學愛好者都聆聽過二月河的教誨,這些文學新軍有新的作品結集出版,只要想請二月河給寫個序,二月河就會在百忙中停下手頭的工作,拖著病體很細心的寫一篇序言

今年93歲的曹嘉信離休後住在南陽市梅溪路附近,曹嘉信1969年11月2日,奉調到鄧縣工作,任鄧縣縣委常委、縣人武部副部長、抓革命促生產指揮部指揮長,1971年10月6日又擔任引丹灌溉工程第二任指揮長,率領4萬民兵在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的源頭奮戰多年,因此,二月河生前對曹嘉信非常尊重,時常陪著父親凌爾文到梅溪路一家屬院看望曹嘉信。

二月河成名之後,雖已是“登泰山而小天下”,但他沒有一闊臉就變,尤其在他“曹叔”面前,仍然是“鄉音未改”,謙恭得如同一介平民。他不但將“落霞三部曲”贈送給了曹嘉信一套,又不斷將散文新作送給曹嘉信,還親筆畫題詩贈曹嘉信。其畫為重彩濃抹的兩枚鮮紅大桃,題詩為:“天上竊得蟠桃歸,祝君福壽康且齊。”

又贈曹嘉信一尺見方書法珍品碩大“康”字,親筆題詩:“一個康字好,一個康字了。好即是了,了即是好。若是求別利,利旁有立刀。”情之殷殷,盡在詩畫中。( 圖片為網絡圖片,如有侵權,聯繫刪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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