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關山落月橫西嶺,塞下凝雲斷北荒。

滿目的枯槁之色,衰草稀稀拉拉地伏在雪堆中還沒有甦醒。太陽淡淡地伏在天上,沒有一絲溫度。一排排抽油機機械地起伏著,起伏著。走出車門,刺骨的風吹在身上,像潑了冷水,透心涼。山樑上,幾個白色的風車正在轉動,是這裡最適應環境的物種。

這是早春的紅井子,焦慮和希望共存,期盼著盛夏的到來。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進入2020年,長慶油田採油三廠在水平井戰場上一路高歌猛進的紅井子作業區突然啞火了,首先是產量下滑,成為一月份全廠唯一沒有完成配產任務的單位;緊接著,二月份廠網連發兩則通報,直指作業區生產弊端,並追責考核;同期推行的一系列中心站改革、獎金考核、人員調整等舉措,再加上疫情的打擊,讓作業區幹部員工壓力倍增、身心疲憊、缺少動力。

3月上旬,廠機關部門聯合成立調研小組,緊扣隊伍建設主題,深入紅井子作業區,對當前作業區黨群工作、生產組織運行、幹部員工思想動態等現狀及問題,進行了細緻調研。剖析出亟待解決的“四個矛盾”:

一是作業區全面推進中心站管理模式與數字化建、管、用、維相對滯後的矛盾。

二是作業區安全生產任務繁重與工藝、設備、管線頻繁故障破損的矛盾。

三是作業區上產任務艱鉅與幹部員工整體素質不高、思想行動不統一、執行落實不到位的矛盾。

四是作業區全面推進高質量發展與黨建生產經營相互融合不夠的矛盾。


紅井子怎麼辦?


湖北有難,全國支援;紅井子困難,全廠幫扶。

採油三廠從各個部門抽調人手組織成隊伍建設組、生產運行組、油藏地質組、地面工藝組、數字化運維組等5個原油上產幫扶組,目標直指日產900噸。

歷史是有記憶的,這是十年內全廠第二次對紅井子的幫扶。

2012年,在一場“紅井子人如何管好紅井子”的大討論中,一支由東線五里灣一區、盤古梁作業區、郝坨梁作業區、五里灣二區20名管理技術骨幹組成的幫扶隊伍迅速到位,每個作業區對口幫扶紅井子一個井區。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上世紀九十年代東線靖安油田的迅速崛起,相對應的是“採三之根”寧夏油區的數十年沉寂,導致這裡的油田基礎工作愈加薄弱,很多員工養成了閒散的工作作風,制度執行不到位,技能素質不過關,基礎資料相對薄弱,現場管理標準也不夠。

隨著採油三廠對寧夏油田不斷的地質研究,新的勘探開發方向的重新確定,蟄伏已久的紅井子聽到了來自大地深處強有力的心跳——2010年,採油三廠產建項目組整體搬遷鹽池,寧夏油田開始了二次再開發。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就像一個沉痾纏身、積重難返的老人一樣,紅井子在應對快速發展的形勢上,喘著粗氣、步履蹣跚,有些力不從心。

開發、調整、再開發,上升、滑坡、幫扶。紅井子人的十年江湖夜雨,時而熱烈,時而淒冷。

馬克思說過,“歷史總是在重複自身,一開始是悲劇,爾後則是鬧劇”。


全村的龍把最硬的麟都給你


採三人五十年的歷史,只有正劇。

對紅井子人來說,歷史是用來銘記的,而不是用來重蹈覆轍。

2月27日,李紅軍“空降”紅井子,說出了一句“我來我見我改變!”

一同而來的,還有他的“拳頭”團隊。

李紅軍,五里灣一區17年老井區長,當過作業區調度長、中隊隊長。

郭峰,五里灣一區130中心站站長,作業區第一個三星級員工;

馬剛,盤古梁作業區陝92中心站站長,十年井區長資歷。

王豔雲,郝坨梁作業區靖一聯合站站長,沒有他搞不定的聯合站。

還有陳琳,盤古梁作業區的綜治鐵軍。

五個來自東線採油作業區的最骨幹力量,馳援紅井子。

關於人員選配,紅井子作業區經理姜學峰和副書記楊振貴盤桓了很久。最終,他們給心儀的人選打電話,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又得到了廠主要領導的支持和斡旋。

2月26日通知,連夜趕赴紅井子,27日正式報到上任。

這五個厲害的角色,該怎麼使用?

是聚成一團火,還是散成滿天星。

躑躅思考,謀而後定,作業區決定把五個人全部放在問題最多的姬九聯中心站,李紅軍擔任站長,其餘四人皆為副職,握成一個堅硬的“拳頭”,發揮最大的威力。

他們認為,扎堆幹,效果會好點,能保持原有風格,減少周邊大環境的影響。

初來乍到,堅硬、憤怒,是原動力。

李紅軍說,“先修內,再治外”。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李紅軍不怕遠征難

3月25日,西北地區沙塵暴、降溫。

李紅軍和馬剛負責拆除76-117擴井組的加熱爐,王豔雲前往姬九聯進行沉降罐分層破乳工作。

大風颳的呼呼,李紅軍一邊指揮現場,一邊追憶心路歷程。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當時,眼前的一切讓他的心涼了半截:“和東線差距非常大,數字化利用率低,油井恢復能力慢,基礎工作十分薄弱,由於注水管線破損,幾乎天天在搶險,大家處在應急狀態,正常工作計劃一再擱淺推後,使問題越積越多,何談做精做細油水井日常管理。”

“工作想做好,團隊必須聚合力。我必須要組建一個團結的班子,五個人都很過硬,我年紀最大,責任也最大。”

穩住產量,要先穩人心。李紅軍通過情感的交流和心理疏導,用關愛這個“粘合劑”來培養大家的團隊意識,鼓勵員工們的每一點“小進步”,為員工們解決情緒“小問題”,讓全中心站員工凝成一條心,合成一股力。

“開源節流降本增效,我們現在乾的就是,以前這裡每兩個井組需要一個人駐守巡護,一年成本六七萬,十個井組就是三四十萬。我們實施冷輸後先拆除加熱爐,再撤人,巡護班維護,成本最少減三分之二。”

現在,大班幹活首先安全意識增強了,集體觀念也增強了,以前不愛開會,現在每天等著開晨會。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現場的風越來越大,風緊、扯呼。拆完加熱爐,再吊走值班房,又止住了一個成本“出血點”。

48歲的李紅軍,每天跑井場、現場落實、參數調節、綜治排查,一樣都不少,幹起活來依舊像一個18歲的小夥子,那樣的有力。

麥克·阿瑟將軍說,老兵永遠不死,只會慢慢凋零。

李紅軍說,我來到這裡,有一點最重要,就是拒絕被同化!


二梁兄弟:背水一戰


寧夏油氣大開發的發展形勢如一隻催人奮進的號角,吸引著一批又一批有志青年,放棄熟悉的環境,奔赴充滿希望的鹽池大草原。

有多少有志青年,攜妻挈兒來到這裡,說:“我們的心願只有一個,那就是紅井子越來越好,我們的命運和紅井子的發展休慼相關。”

到紅井子去,到採三最需要的地方去,成了他們心中最真誠的吶喊。他們渴望在這裡建功立業,實現自己的價值。

來自盤古梁和郝坨梁的“二梁”兄弟,崇尚“幹實事”和“解決問題”,不願意泯然眾人矣。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我們不想被環境所改變,是衝著解決問題來的。”馬剛有著李雲龍的鐵血真性情。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幹事情、解決問題,讓自己安心,也讓別人安心。”王豔雲堪比儒帥趙剛。

所謂的管理,在他倆看來更像是一門藝術,也許不用耳提面命、看緊盯牢,但是要用行動和態度讓大家感受到工作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從而做到毫不含糊。

“我們身在生產一線,不幹事情,不解決問題怎麼能行?”來了以後,“二梁”兄弟不斷提醒自己,不圖安逸,不混日子,就喜歡解除故障的那麼一點成就感。

“姬九聯合站投運10年來,關鍵設備設施維護不及時, 造成聯合站整體運行不平穩。剛來前兩天我和馬剛只睡了七個小時,不是這破了,就是那漏了。聯合站外輸波動非常大,直到最近,油溫加起來了,系統負荷減輕了,外輸才平穩了,從每天540噸上升到577噸,已經連續三天保持在570以上。”

“我們是背水一戰,幹不好回去,多丟人。只有努力把事情做好,不僅自己踏實,讓同事和家人們也安心。” 馬剛和王豔雲吐露心聲。


拐點已經到來

產量在一點點的回升,形勢在漸漸明晰。

幫扶工作也是漸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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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建設組開展“形勢目標任務責任”大講堂,做好與員工的溝通解釋工作;

生產運行組做好產進、外輸、影響因素監控,把日影響因素控制在了10噸以內;

油藏地質組對產量及含水波動大的井組進行加密落實,儲備油水井措施方案,摸排躺井41口,目前已修井37口,產能恢復52.45t。

地面工藝幫扶組圍繞集輸計量、地面運行、採油工藝、注水管理、隱患治理5大方面共計制定32項具體問題措施,已銷項17項。

數字化組提升了恢復油井功圖、遠程啟停、系統效率的上線應用。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3月26日,作業區日產845噸,較前期提高15噸。

風雨中走過,疫情中挺立;艱難中前行,逆境中發展的紅井子奉獻給我們的,不僅僅是曾經的輝煌,不僅僅是採油三廠的資源接替區域,更是在油田大會戰時期形成,在發展轉型之際覺醒、在大油田管理、大規模建設的大背景下歷練出的不拋棄、不放棄、執著堅守、鍥而不捨、革故鼎新、奮力前進的紅井子精神。

有了這種精神,新老紅井子人將慎終如始,戰鬥到最後,採油三廠在“重上400萬,支撐長慶油田二次加快發展”的道路上將無所不勝。

到處野芳紅勝錦,滿川新漲碧於銀。

你品,你細品。

紅井子,憤怒的拳頭


來源/長慶官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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