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大學生酒駕撞上寶馬車,摔碎男司機一隻古瓷瓶,對方索賠47萬元

故事:女大學生酒駕撞上寶馬車,摔碎男司機一隻古瓷瓶,對方索賠47萬元

女大學生酒駕撞上寶馬車,摔碎男司機一隻古瓷瓶,對方索賠47萬元

夜深人靜,何瓊穩穩地開著車轉過街角,就在這一瞬間,一個騎著摩托車的人風馳電掣一般疾行而至。何瓊驚叫一聲,急打方向盤,慌亂之下卻衝向了路邊的一輛寶馬車。

此時,副駕駛位的楊曉濤大叫一聲:“剎車!”何瓊一腳踩下剎車,可是已經晚了,車頭重重撞在寶馬車的車尾。一個男人正捧著個紙箱子準備上寶馬車,一驚之下急忙後退,卻絆在馬路牙子上倒了下去,紙箱子脫手摔在了一邊。

何瓊驚得面無人色,楊曉濤也目瞪口呆,這下,可闖大禍了!

楊曉濤是個大三學生,今天是他女友何瓊的生日,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狂歡,不知不覺就喝多了。本來何瓊想叫代駕,可是他覺得花這錢太冤,因為他們租住的小區離酒吧很近。何瓊拗不過他,便搶著坐上駕駛席,因為何瓊只喝了兩瓶啤酒,比楊曉濤清醒得多,所以楊曉濤便由得她去,哪想到會這麼倒黴出了車禍?

楊曉濤馬上對何瓊說:“千萬別承認你開的車,就說是我開的。”

說完,楊曉濤趕緊下車,那人爬起來叫道:“你怎麼開的車?”

楊曉濤說:“對不起,剛才是為了躲那個騎摩托車的——”

說到這裡,他才想起那個始作俑者,可那輛摩托車早沒了影子。那人也不說話,迅速掏出手機,對著正從駕駛位下車的何瓊拍照。

沒想到對方如此機警,楊曉濤暗暗叫苦,只能說:“大哥,不管什麼損失,我們都照賠,都是我們的錯。”

“不管什麼損失都照賠?真摔壞了我的瓶子,你賠得起嗎?”那人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大聲叫道,“呀,我的瓶子!”

楊曉濤心叫不妙,湊上去一看,只見紙箱子裡面一個古意盎然的瓷瓶,已經碎成數塊。

“這瓶子可值四十七萬啊!”那人猛地一把揪住楊曉濤的衣領,“你賠我四十七萬!”

楊曉濤腿一軟,險些一個跟頭摔倒在地。四十七萬,他一個窮學生,打死他也賠不起。他結結巴巴地說:“這麼貴?是、是真的嗎?”

那人從紙箱子裡拿出兩張紙拍在他手裡,說:“自己看吧,我剛從古寶齋買的,不信你就去打聽一下——咦,你喝酒了?”

說話間,那人湊上來嗅了兩下,又到何瓊身邊嗅了兩下,怒道:“怪不得我車停這兒你都能撞,原來是酒駕啊,啥也別說了,叫警察來處理吧。”

那人拿出手機就要撥號,何瓊嚇壞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說:“大哥,別報警、別報警,酒駕會被拘留的,我一個女孩子要進了拘留所,以後還怎麼見人啊?”何瓊之前飲酒駕車駕駛證還被扣著,這次警察一來,肯定是要被拘留的。

楊曉濤最怕的就是這點,他趕緊求那人手下留情。那人放下手機,咬牙切齒地對何瓊說:“其實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酒駕,這車有保險甚至都不用你出錢維修,只要賠了我這個瓶子就行。我不管你是借是貸,總之要賠我這四十七萬,否則,不把你送進拘留所,我徐申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楊曉濤和何瓊的家境都很一般,根本不可能拿出這麼大一筆錢來。至於楊曉濤這輛二手車,是花了一萬八買的,現在連一萬塊錢都不值。

“徐申大哥,只要你不報警,我們會想辦法賠你瓶子的!”何瓊急得抓住楊曉濤的手說,“曉濤,你認識的有錢人多,快想想辦法,我不想進拘留所啊。”

楊曉濤的冷汗涔涔而下,徐申讓他倆找人借錢,可四十七萬這麼多,誰肯借?可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心愛的女友被拘留,突然他想到一個人——周文賢。

楊曉濤上大學之後,便一直勤工儉學給人當家教,因為口碑好,很多家長爭著搶著請他給孩子補課,周文賢就是其中之一。周文賢一直待他不錯,也是幾個學生家長中條件最好的一個,或許在這關鍵時刻他能伸出援助之手。

楊曉濤讓徐申稍等,說自己這就打電話借錢。徐申將信將疑地問:“看你倆這窮樣子,恐怕連個有錢的親戚都沒有吧?誰能借你們錢?不靠譜的話就別浪費時間了。”

“靠譜!這個肯定靠譜!”楊曉濤一邊查找號碼一邊回答,“周文賢,鴻達集團的領導,他非常有錢。”

徐申突然一把按住他手,問:“周文賢?鴻達集團的技術總監?”

楊曉濤點頭說是。徐申眉頭一皺,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也沒什麼關係,就是我幫他兒子周瑞補了半年數學,他進步挺大的,周哥一直很感謝我。”楊曉濤唯恐徐申不信,加重語氣說,“我求他的話,他一定會幫我的。”

徐申拿過楊曉濤手機,找出周文賢的號碼,打電話讓人核實了號碼的真實性,然後思索了一會兒,說:“這樣吧,我先不報警,反正報了警你們也賠不起錢,這事就先緩緩再說,但你們得給我寫個情況說明留作證據。”

楊曉濤和何瓊大喜過望,按徐申的要求寫了情況說明,徐申便放他們走了。

第二天晚上,徐申邀請兩人吃飯。他說經過一天的調查,確定了楊曉濤沒有撒謊,所以他才來和兩人談判。他說:“你們沒有能力賠我四十七萬,是嗎?”

在得到了肯定答案後,徐申對楊曉濤說:“周文賢負責的技術部門,一直在對LED的製造設備進行改進研究,據說已經取得了初步成就。如果能拿到他的改進圖紙,我就可以把它賣給其他公司,這四十七萬就有人買單了。所以,只要你把圖紙幫我弄出來,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楊曉濤吃了一驚,問:“你是說,偷出來?”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徐申淡淡地說,“或者,偷出來之後你自己賣掉也行,到時候只要把錢還我就可以了。”

楊曉濤沒想到徐申會提出這種要求,一旦他做了,那可是犯罪,他連連搖頭拒絕,希望徐申換一個條件。徐申苦口婆心地說:“其實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這種研究,很多大的公司都在進行,只要你偷的時候不被當場抓住,就算以後其他企業使用了這項技術,他們也不會聯想到你身上。”

楊曉濤沉吟良久,苦笑說:“就算不會被懷疑,我也不能幹這種事,人家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東西,你們拿去就用,這事兒太缺德。”

“高尚,你真是高尚的年輕人!”徐申蹺起大拇指,諷刺地說,“你還真以為我在求你呢?麻煩你搞清楚,我是幫你解決問題。既然你不領情,那咱們就公事公辦,你女朋友去拘留所,你賣房子賣地籌錢還債。”

說著,徐申掏出手機撥號。何瓊一把奪過他的手機,可憐兮兮地看著楊曉濤,說:“曉濤,求求你答應他吧,我不想坐牢啊。”

看著何瓊蒼白恐懼的臉,楊曉濤再也無法堅持,頹然道:“我答應你,但你也要保證,只要我拿到資料,我們就兩清了。”

徐申告訴他說周文賢下班之後,經常用家裡的電腦工作,技改圖紙資料十有八九儲存在硬盤裡。如今正值暑假期間,每天下午楊曉濤都要去周家補課,那個時間段周文賢上班不在家,正是他下手的好機會。

當夜,楊曉濤翻來覆去睡不著,何瓊也瞪大了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何瓊突然一把摟住他,輕輕地啜泣起來,說:“曉濤,我知道你不願意做這件事,可是求你替我想想,你忍心讓我去坐牢嗎?而且不做的話,就要賠四十七萬,我們去哪裡弄這筆錢啊?”

楊曉濤心裡一陣難過。幾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有個小偷偷了他的錢,他發現後抓到了小偷,但被小偷和他的一個同夥追打,當時素不相識的何瓊挺身而出護住了他,並且以打電話報警嚇跑了兩人。可以說何瓊當時救了他。他慨然道:“從那時起我就下了決心,這輩子都不會讓人傷害你,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現在,就是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第二天,楊曉濤帶了U盤來到周家,意外的是周文賢居然沒去上班。原來,這兩天周文賢感冒發燒,所以請了假在家休息。按照計劃,徐申在他補課時,會想辦法調走周瑞,給他創造竊取資料的機會。如今周文賢在家,他必須通知徐申改變計劃,他借去衛生間之機,給徐申發了短信。

今天補課的時候,周瑞一會兒看微信一會兒發微信,弄得他直想發脾氣。他突然靈機一動,如果這個時候周文賢解僱了他,他就用不著偷了,到時候跟徐申說說好話,哪怕是分期還款,或者讓父母幫忙湊一些錢,只要徐申別追究何瓊酒駕之責,什麼條件他都可以答應。

恰好此時又有同學打來電話,周瑞想也不想就接了起來,楊曉濤一把搶過手機掛斷,沉著臉說:“你爸付錢給我,是讓我給你補習功課,不是聽你打電話的。”

周瑞也不是好脾氣,被他搶了手機當時就火了,說:“我爸付錢給你,我就是你的衣食父母,搶我手機,這錢你不想賺了?”

說完,周瑞準備給同學回話,楊曉濤猛地又搶了過來,“啪”地拍在桌上,瞪著周瑞喝道:“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這個不懂事的小子,再不聽話,信不信我揍你?”

周瑞目瞪口呆,眼裡露出恐懼之意。這時書房裡的周文賢聞聲出來,瞭解了事情經過後,寒著臉說:“小瑞,給楊大哥道歉。”

周瑞不敢置信地問:“爸,他這樣對我,你讓我給他道歉?”

周文賢很堅持,周瑞無奈,只好乖乖地向楊曉濤道歉。楊曉濤心裡暗暗叫苦,這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啊,本來想的是讓周文賢看到自己粗魯的一面,把自己解僱,沒想到人家反而批評自家孩子。他不死心,說:“周哥,不好意思,其實我脾氣一直都不好,小瑞又不怎麼配合,我擔心以後還會出現這樣的事,要不,您換個人吧。”

“換什麼人啊?就是你了。”周文賢拍拍他肩膀,說,“這孩子氣走倆老師了,也就是你能降住他,我沒時間管教他,今天就正式委託你,他敢不聽話,你就給我訓他,實在不行揍他也行,放心,我絕不會怪你的。”

楊曉濤的計劃就這樣泡湯了,可是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偷了資料,自己一輩子的前途就全毀了。周文賢身居高位人脈廣,自己實話實說求他,說不定他能幫忙擺平這事呢。

他終於下了決心,正準備去書房見周文賢,手機突然響了。他見號碼是何瓊,便隨手接起來,沒想到卻是徐申的聲音:“楊曉濤,你女朋友現在在我手裡,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她,但如果想搞鬼的話,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楊曉濤大驚失色,見周瑞好奇地看著他,他掩飾地勉強一笑,跑到陽臺接電話。這時徐申發來一張何瓊被綁在椅子上的照片,楊曉濤氣憤地說:“我已按你說的做了,可週哥沒上班,沒法動手又不是我的錯,你綁架她幹什麼?”

徐申淡淡地說:“今天這個意外確實不怪你,可如果你變卦,把我賣了怎麼辦?抓你女朋友不過是想有個保障,你要是報警的話,那她的安全我就不能保證了。”

楊曉濤確認了何瓊的安全後,總算暫時放下心來,但是和周文賢坦白情況的計劃無法繼續了。好不容易熬到補課結束,他趕緊離開周家,一下樓,便看到徐申在寶馬車裡向他招手。他上了車,徐申說:“不好意思,我不想這事節外生枝,所以在你動手之前,我會寸步不離地陪著你,免得你一時糊塗報了警,到時候害人害己。”

楊曉濤恨恨地瞪著徐申,突然他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他震驚地說道:“其實你們早就盯上了周文賢的資料,就算沒有撞車這事,你們也要對他下手!”

徐申眯著眼看著楊曉濤,問:“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不該這麼想嗎?一個普通人能幹出綁架這種事嗎?”楊曉濤越想越感到可怕,“你們有一個團伙,是專業幹這個的!那資料的價值肯定不止四十七萬吧?”

徐申哈哈大笑起來,豎起大拇指,連聲誇讚楊曉濤聰明。他坦然承認,確實有人盯上了鴻達集團的技改成果,委託他們具體執行。他們的計劃是用收買內奸的方式弄出資料。周文賢曾經是他們的目標,但評估之後,認為周文賢為人正直難以收買,一旦被拒絕,打草驚蛇後計劃便無法繼續,於是決定放棄。他們盯上了一個喜歡古董的高層人士,那隻價值四十七萬的瓶子,就是準備送給那人的見面禮。

但徐申沒想到,古董瓶子意外地被楊曉濤弄碎了,而楊曉濤又是周瑞的家庭教師,於是就順勢調整計劃讓楊曉濤去偷,只是不巧今天周文賢沒上班。徐申擔心楊曉濤中途改變主意,於是露出本來面目綁架了何瓊。

徐申惡狠狠地說:“現在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吧?如果我們得不到資料,我保證,以後你再也見不到你女朋友了。如果你乖乖地配合我們,我答應事成之後給你三十萬元的酬金,現在這筆錢已經打進你女朋友的賬戶了,不信你可以查一下。何去何從,你可千萬想清楚了。”

楊曉濤震驚不已,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一起簡單的車禍,竟然把他和何瓊捲進一個如此巨大的陰謀之中。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懼,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犯罪團伙,就算他完成了偷盜任務,他們真會輕易放過他們倆嗎?這一刻他後悔不已,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發生車禍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打電話報警,不管是賠償還是拘留,只要按正常程序處理就好。可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徐申如附骨之蛆跟著自己,何瓊又落在他們手裡,除了乖乖地配合行事,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第二天下午,徐申開車將楊曉濤送到周家樓下,警告了他一番後讓他上樓。周文賢已經上班去了,楊曉濤發短信通知了徐申,然後開始給周瑞補課。過了一會兒,周瑞接到同學電話,他跟楊曉濤說下去見同學後馬上上來。

楊曉濤卻知道,他根本不可能馬上回來,因為這是徐申事先安排好的,徐申保證他至少有半小時的時間。他不再猶豫,爭分奪秒地行動起來,在周瑞回來之前,他按照自己的計劃完成了一切。

補完課後,他下樓鑽進徐申的車裡,徐申迫不及待地問他是否拿到了資料,他點點頭說:“拿到了,不過你必須先放了我女朋友,否則我不會把資料交給你。”

徐申說:“我們只為求財,不為害命,所以只要你資料沒問題,我們怎麼可能不放人?我倒是擔心一旦我們先放了人,你翻臉不認賬,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楊曉濤說:“你說得也有道理,那就這樣,你帶我去見我女朋友,具體怎麼辦到時候再說。”

徐申思來想去,覺得他應該沒辦法搞鬼,於是帶他在市裡兜了幾個圈子,確定無人跟蹤後,將他帶到城郊的一座爛尾樓裡。下車之前,楊曉濤取出一把鉗子,鉗子的虎口處用膠布纏著一塊U盤芯片。楊曉濤握著鉗子的手柄說:“姓徐的,你看好了,這就是存著圖紙的芯片,只要我輕輕一用力,芯片就會被夾碎,相信你很清楚,這種物理損壞是無法恢復數據的。所以,告訴你的同夥不要輕舉妄動。”

徐申吃了一驚,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們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我只想讓命運把握在我自己手裡。”楊曉濤舉起鉗子,“想要資料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徐申唯恐他一個失手夾碎芯片,於是趕緊答應下來。兩人來到五樓的一個房間,只見何瓊被綁在牆角,另有兩個男人監視著她。楊曉濤對徐申說:“剛才你提出的問題,現在可以解決了,放她走,我留在這裡,如果我不把資料交給你們,你們大可以殺了我。如果你不同意,就證明你根本沒打算放人,我就弄碎芯片,大家一拍兩散。”

徐申低聲和另外兩人商量後,同意了楊曉濤的要求。楊曉濤問:“核實資料真偽,需要多長時間?”

徐申說半個小時,楊曉濤對何瓊說:“交易完成之後我馬上給你打電話,如果到時候接不到我電話,你就馬上報警。”

何瓊面色慘白,叮囑他千萬小心,然後坐上徐申手下的車走了。十來分鐘後,何瓊發來自己站在派出所門前的照片,並打來電話告訴楊曉濤,她已經安全了。徐申伸出手說:“你的要求都已經滿足了,把芯片給我吧。”

楊曉濤長長地出了口氣,取下芯片遞了過去。徐申將芯片插入手提電腦,這才發現,芯片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徐申霍地起身,一腳踹翻楊曉濤,咬牙切齒地說:“你耍我?”

楊曉濤躺在地上,開心地大笑起來,然後說:“你們為了錢什麼都幹,就以為別人也跟你們一樣嗎?實話告訴你吧,犯點小錯無所謂,可這種犯罪的事情我絕不會做,現在我女朋友安全了,打算怎麼折磨我,隨你們的便,可你們別忘了,半個小時後何瓊就會報警,明智的話就趕緊放了我,否則就等著警察抓你們吧。”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徐申揪著他的頭髮,說,“只要把資料給我偷出來,這一切我當沒發生過。”

楊曉濤說:“別做夢了,之前我配合你,是擔心我女朋友受傷害,現在你能拿什麼威脅我?”

徐申用力把他腦袋撞在地上,然後和手下對他拳打腳踢,他咬緊了牙關就是不答應。這時徐申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了幾句,哈哈大笑起來,說:“小子,你不是指望何瓊報警嗎?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又把她抓回來了。”

楊曉濤大吃一驚,但隨即就反應過來,他們是在詐他,他明明看見何瓊站在派出所門前,他們怎麼可能再抓到她?可是幾分鐘後,他的幻想破滅了,何瓊披頭散髮地被押了進來,她哭著說:“曉濤,對不起,我以為他們離開了,去廁所的時候又被他們抓住了。”

看著何瓊悽慘的樣子,楊曉濤心如刀絞,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何瓊怎麼會如此大意?突然他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他震驚地瞪著何瓊,問:“你……你是故意被他們抓到的?”

何瓊的哭聲戛然而止,無法遏制的驚慌之意在臉上一閃而過,雖然她馬上恢復正常,但楊曉濤的心卻一下子涼了,他知道自己猜對了。只聽何瓊痛苦地問道:“你怎麼能不相信我?我可是你的愛人啊。”

“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嗎?”楊曉濤死死盯著何瓊的眼睛,一邊整理思緒,一邊說道,“其實我早就該懷疑你了,那天你本來是待在家裡的,他們怎麼會那麼容易綁架了你?剛才你想去衛生間,派出所就有,為什麼你偏偏要冒險去別的地方……”

何瓊大叫:“因為這些,你就懷疑我?”

楊曉濤冷冷地點了點頭。徐申卻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窩裡反了,這麼精彩的戲可不多見,你們繼續。”

何瓊一下子崩潰了,哽咽著說:“我承認,我承認我騙了你。可那是在車禍之後。我擔心你會選擇報警,那樣的話我怎麼辦?要是坐了牢,以後我可怎麼有臉見人啊?那天徐申跟我說,說只要配合他演一出綁架的戲,逼著你偷出資料的話,就給咱們三十萬,那樣的話,咱們就可以買自己的房子了。你不是也一直髮愁沒錢買房嗎?只靠補課什麼時候才能賺到這筆錢?所以我一時糊塗就答應了他們。”

楊曉濤只覺得怒火直衝腦門,指著何瓊喝道:“你……”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徐申“嘿嘿”一笑,說:“你也不用怪她,畢竟那是三十萬啊,誰能不動心呢?現在給個痛快話吧,偷還是不偷?你敢說句不偷,別怪我現在就宰了她。”

說完,徐申掏出刀來擱在何瓊的脖子上。楊曉濤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連連擺手道:“我認輸,明天我一定幫你們把資料偷出來。”

“現在知道認輸了?晚了。”徐申揪住何瓊的頭髮,說,“今天我必須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背叛我們的下場。不過你放心,我只在她臉上輕輕地劃一刀,哈哈……”

何瓊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扎著叫楊曉濤救她。楊曉濤大喝一聲:“住手!”

這聲大吼,使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楊曉濤慢慢地掏出手機扔在地上,說:“其實資料我拿到手了,我發誓這次沒騙你們,只求你們放了她。”

原來,楊曉濤的確下載了資料,只不過是下載到了手機裡。當時他想的是,如果能順利以身相代換出何瓊,他死也不會交出資料,但如果徐申等人執意不放何瓊的話,他就只好交出資料來換取何瓊的安全了。現在雖然何瓊欺騙了他,可何瓊畢竟是他的女友,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女友被毀容?

徐申把手機連接上電腦,很快證實了資料沒有問題。他向同夥們做了個成功的手勢,一邊取出繩子捆綁兩人,一邊說:“暫時我還不能放你們走,等一會兒我們離開這個城市安全了之後,我們會打電話讓人來救你們。另外,我不得不說,你的女朋友真不錯,祝你們幸福。”

徐申帶著手下們迅速撤離。何瓊哽咽著說:“對不起,曉濤,我也是為我們的將來考慮,你能原諒我嗎?”

楊曉濤看著何瓊淚水狼藉的臉,一個“不”字就在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何瓊嚇了一跳,脫口問道:“怎麼了?”

楊曉濤精神一振,縱聲大笑起來,說:“這幫王八蛋被警察抓了,真以為我楊曉濤那麼窩囊嗎?”

原來,楊曉濤當時沒敢報警,是擔心打草驚蛇後,徐申會傷害何瓊。所以他提前給周文賢寫了封郵件,說明了資料的事情,請他馬上報警,並且想辦法追回資料。定時發送的時間設置在他與徐申見面的一個小時後。按他的設想,那時候無論如何何瓊都會脫險,但是何瓊可能因投鼠忌器不敢報警,那麼這封郵件就會及時發揮作用,現在看來,他的這番準備終於奏效了。

不過,何瓊卻有大麻煩了,楊曉濤說:“你收了徐申錢,配合他們綁架的事情,一會兒及早跟警察說清,爭取個寬大處理吧。”

何瓊點了點頭,正想說什麼,這時周文賢和兩個警察跑了上來,將他們的繩索解開。周文賢用力地抱住楊曉濤,說:“小兄弟,實在太感謝你,要不是你及時通知,我們公司將損失上千萬,我這罪過可就大了啊。”

楊曉濤急忙說:“禍是我惹出來的,你怎麼還謝我呀?不怪罪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對了,你們怎麼這麼快找到了我們?”

一個警察回答:“手機定位,我們根據你手機的位置追蹤到了這裡。”

楊曉濤扶著何瓊下樓,這時徐申等人已經被銬起來押進了車裡,見他們下來,徐申突然大叫起來:“警察同志,我要檢舉立功——何瓊是我們同夥,快抓住她。”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徐申繼續大叫:“我們認為讓楊曉濤幫忙偷取資料是最佳方案,他這個人非常重感情,所以我們決定讓何瓊接近他,成為他的戀人……”

徐申的話如石破天驚,楊曉濤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用力摟了摟何瓊,痛心問道:“你不是後來才……你一直在騙我是嗎?”

何瓊輕輕掙脫他的懷抱,低聲說:“我們的愛情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對不起。”

何瓊伸出手,任由警察為她戴上手銬。就在警察要帶走她時,她突然轉身說:“曉濤,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選中你嗎?”

這也是楊曉濤一直沒來得及問的問題,他反問:“為什麼?”

“還記得那一萬塊嗎?”

別人聽得一頭霧水,楊曉濤心裡卻是一驚。自從他補課打響了知名度,補課費節節攀升,他就自我膨脹了,先是搬離宿舍租了房子,又準備買車代步,可是他那點錢哪裡夠啊?正愁沒錢呢,卻意外在出租車上撿了個錢包,裡面有整整一萬塊。當時他沒有聲張,收起錢後把錢包扔進了垃圾箱。之後,他認識了何瓊,陷入了熱戀之中。

“其實,那錢是徐申對你的試探,看看你是不是無視法律道德。如果你沒貪那筆錢,他就不會選中你,就不會把我派到你身邊。”何瓊悲哀地說道,“貪婪是罪惡的根源啊。”

沒想到,楊曉濤反而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嘲諷地對徐申說:“你以為我夠貪,以為抓到了我的破綻,所以才讓何瓊以戀愛的方式接近我?可我後來還是把那一萬塊交到派出所了,你沒想到吧?”

徐申一愣:“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你把錢包扔進垃圾箱的,不打算昧錢,你會那麼做嗎?如果你交到了派出所,為什麼我沒收到錢?”

楊曉濤搖了搖頭,說:“我本來是想昧下這筆錢的,所以扔掉了錢包。可第二天我就後悔了,覺得這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所以把錢交到了派出所。但之後再去垃圾箱裡想找回錢包,找到失主的聯繫方式,垃圾已經被送到了垃圾場。不過,尋找失主的信息,一直在網絡上掛著,你是沒注意到吧?如果不相信的話,等會兒到了警察局,可以讓他們把相關信息調給你看。”

徐申聽罷目瞪口呆,這才知道自己一時大意導致對楊曉濤的判斷出現了失誤。楊曉濤不再理他,來到何瓊身前,說:“我做夢也沒想到,你是帶著目的來我身邊的,可我還是想問一句,這幾個月來,你真的從沒愛過我嗎?”

何瓊苦澀地一笑,說:“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在騙你,可慢慢地我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了你,甚至我作了一個決定,等這件事情過去,我會和原來的生活一刀兩斷,真正和你生活在一起。只可惜,這隻能是一場夢了。”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所以我不會拋棄你。”楊曉濤堅定地說,“好好配合警察,我等你出來。”楚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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