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為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女孩的敘述

有一句話你認同嗎?“清官難斷家務事”。如果你認同,我認為那就意味著你的家庭與家族是混沌共生的。

從古至今,為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女孩的敘述

我想從一個故事給你講起。一個女孩,她是我的一位來訪者,有一天她聽說前男友訂婚了。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有些難過,但是,當在朋友圈看到訂婚現場的一張照片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可以祝福前男友和那個女孩了。

這樣聽來,她真是善良,對嗎?但我和她深聊下去後才發現,她是在祝福自己。準確地說,她是在慶幸,幸虧訂婚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因為,她在朋友圈看到的那這張照片讓她有些懼怕。

懼怕什麼呢?照片上雙方重要家人都參加了,這讓她想,從此以後,再沒有什麼事是兩個年輕人自己的事了。他們所有重大的事情,如結婚、生子和買房等,都需要雙方家屬,特別是雙方父母一致同意才行,否則不得安寧。

從古至今,為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女孩的敘述

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她自己家就是這樣的。她父母的事,從來都不是他們父母和她這個核心小家庭單獨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雙方家族都會參與。即便是很小的矛盾也很容易鬧得不可開交,就算是和睦相處時,彼此之間也像是一鍋濃得化不開的粥。

她從這樣的家庭中還得到兩個結論,第一個是她的外婆想控制每一個和她相處的人;第二個結論是,奶奶比外婆更進一步,不僅想控制和她直接相處的人,還想控制每一個關係,別人怎麼相處,奶奶也要管。

這個女孩所恐懼的,就是在家庭中很容易看到的漿糊邏輯。

我從自己多年做心理諮詢的經驗出發,總結了三條漿糊邏輯:

漿糊邏輯1:

從古至今,為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女孩的敘述

我的事也是你的事,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我的事是所有人的事,所有人的事都是我的事。

假設你是A,家裡還有BCDE四個人,按照這條漿糊邏輯,你會去幹涉BCDE四個人的事,反過來他們也會操心你的事。

你還深深知道,改變自己有多難,但你卻會抱著這樣一種想法:改變別人會很容易。於是,你在操心別人並想讓對方改變這一點上,會特別有動力。

漿糊邏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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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關係,都是我的事。

這一條邏輯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本來,你可以有簡單的活法,只去處理和你直接相關的關係AB、AC、AD和AE,至於BCDE間的關係,你儘量不干預。

漿糊邏輯則是,BCDE他們怎麼相處,也是我的事。並且,我和誰相處,也是每個人的事。

持有這一條漿糊邏輯時,人就沒有了隱私感,也必然會陷入口舌中,因為希望所有人能看見自己在所有關係中都是好的,我的好、我的冤屈,你們都該知道,都該為我說話。

我可以拿我的親身經歷來說說這種邏輯。我的老家在河北,回老家的時候,我習慣了和村裡人聊天的,聊聊家長裡短。但慢慢的,我總結出一點,所有人談的就是一件事:我對B很好,可B對C竟然比對我好,你說說這對嗎?

明白這一點後,我就開始迴避這類聊天了。

這種漿糊邏輯,是家庭關係總是一團漿糊的關鍵所在,誰想管事誰就會被累死。

那個最想管事的人,常常正是各種衝突的根源,因為他攪進了所有關係,因此製造了大量的問題。

漿糊邏輯3:

從古至今,為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女孩的敘述

你們=你,我們=我。

這種邏輯就是你家任何一個人讓我不快,你都要負責;你讓我不快,我找你全家麻煩。

例如,媳婦和婆婆起衝突,要找老公麻煩;老公和媳婦發生衝突,也要找父母。總是在“告狀”中,事情因此很容易鬧大。

這種簡單思維,其實是沒有分化出“我”和“你”,更沒有分化出“我”和“我們”、“你”和“你們”的區別。

我認識一位法官,他對我說,他認為九成離婚案是父母逼孩子離的。我也知道很多類似的事件,根源就是鬧事的父母,沒有將小兩口的家庭視為一個獨立的家庭,而仍然將自己與孩子視為“我們”,將孩子的伴侶和父母視為“你們”。

我的一位男性來訪者,想和妻子離婚時,有了巨大的擔心。他告訴我說,他和妻子是同一個地方的人,他們雙方的家族在當地很有影響,整體上兩家關係不錯。當地是非常重傳統的,如果他們倆離婚,只怕會導致兩個家族成為仇敵,甚至會走到斷絕關係的份上。可以說,他們小兩口不能處理“我”和“你”的事,而是得先去思考雙方家族構成的“我們”和“你們”。

這條漿糊邏輯,會嚴重影響核心家庭的幸福

從古至今,為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女孩的敘述

太多家庭中,雖然兩個人結婚了,但仍然將“我”視為“我們”,也就是原生家庭的一員,而將伴侶視為“我們”之外的外人。

例如兩口子因為家人吵架,即便是家人做錯了,我們也常會聽到這樣的辯護:他們是我的家人啊!可見這裡的意思就是說,他們和我構成了“我們”,我們是一體的,其他人都是“你們”。而這樣的辯護,是將

自己的伴侶推向了對立面。

這一點上會有性別差異。男人容易將母親與家人視為自己人,而將妻子視為外人。但是在傳統文化影響下,女人沒有可以後退的孃家,所以難以和自己原生家庭還保持著“我們”的感知。直到生了孩子,才與自己孩子構成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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