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穿梭於4000多家醫療機構收運醫廢,他們是奮戰在另一條抗疫火線上的主力軍

青年報·青春上海記者 劉晶晶/文 常鑫/圖、視頻

77條常規醫療廢物收運路線,15條疫情醫療廢物應急收運路線,每天穿梭於上海的4000餘家醫療機構、115家發熱門診醫院、1家定點醫院,還要動態對接集中隔離點以及各個道口的醫療廢物。疫情發生以來,作為承擔本市醫療廢物收運處置任務的專業單位,上海城投集團下屬的上海市固體廢物處置有限公司的這支隊伍,成為了奮戰在另一條抗疫火線上的主力軍。

每天穿梭于4000多家医疗机构收运医废,他们是奋战在另一条抗疫火线上的主力军

每天進行“精密計算”人送綽號“活地圖”

這大概是一條冷知識——全上海除了崇明島,其他地區所有的醫廢廢物都是在位於嘉定的固處公司進行專業化、無害化處理。

疫情期間,除普通醫廢要確保正常收運外,涉疫情醫廢收運點、收運量急劇增加,面對突如其來的疫情和每天全市產生的100多噸醫廢,如何及時、有效、無害化處置?

“我們專門制定了定點醫院和發熱門診等醫療機構的收運處置方案,採用“白+黑”模式,確保醫廢收處無死角、零疏漏、全防控。”固處公司總經理李傳華告訴記者,所謂“白+黑”,是指日間收運普通醫廢、夜間收運疫情醫廢,疫情醫廢由專人、專車、專線收運,最大限度地減少接觸風險。而隨著疫情蔓延,防控要求持續升級,應急方案也不斷調整。

坐在電腦前,面前的大屏幕實時顯示全市各個點位的情況、運輸線路的情況,固處公司物流調度主管、85後張燕銘每天的工作就是對當天的收運線路進行“全盤調度”。疫情發生以來,他負責監督醫廢收運全流程運行情況,同時根據全市定點和指定發熱門診醫療機構的具體醫廢產生量,及時調整收運力量及收運線路,精確計算好路程、時間、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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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疫情最初,到現在轉為輸入型,每天疫情變化都很大,所以排班調整量非常大,機動性也很強。需要每天實時關注各個點位的動態變化,根據動態變化再實時做調整,保證醫廢的日產日清。”張燕銘告訴記者。

運力是有限的,人員也是有限的,要在車輛和人員有限的情況下做到收運最大化,保證用最少的車輛把所有的醫療廢物全部收運乾淨,每天張燕銘的腦子裡都在進行精密的計算。

上海的三甲醫院比如瑞金、長海、中山天天都要安排收運,而疫情到今天這個階段,輸入型成為主力,浦東更是成為“重點對象”。“浦東機場,以及浦東兩個發熱門診:浦東新區人民醫院和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臨港分院,天天都要去,包括隔離點等等。”張燕銘告訴記者,目前每天白天會安排70多輛車,夜間安排15輛車開往全上海,根據線路、收運量用不同的車型來安排收運。

很多時候還需要有應急的急智。“有時候一些點位醫廢量會突然增長,就需要臨時調整線路,或是再安排車輛,而一輛車出去,肯定是希望能裝滿的,所以就要再進行調整,儘量保證不浪費車輛運力。”

從春節至今,張燕銘的“精密運算”就沒有停過一天,也得了個綽號:“活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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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有幾公斤也會驅車幾十公里去收運

安全交底,交接裝車,冷鏈運輸,卸料入庫,焚燒處置,這是疫情期間醫廢收處的流程。雖然只有20個字,但要做到應收盡收、日產日清,背後的艱辛和挑戰遠超想象。

下午4點,是15條疫情醫廢收運線路發車的時間,但45名收運人員下午3點已到崗,他們換上工作服,吃好“早晚飯”,穿戴防護裝備,參加行前會,節奏緊湊。

防護服、護目鏡、口罩、雙層手套、頭套,從頭到腳,全副武裝。考慮到防護服穿脫麻煩,且收運車輛往返通常需要六、七個小時,為了不耽擱整個收運流程,確保防護到位,全部收運人員都穿著尿不溼工作,一路上不敢喝水,也不能摘下口罩透氣,在外人看來是種“煎熬”,但他們早已習慣了。

到達醫療機構後,收運人員會在發熱門診或隔離病區的清潔區交接醫廢。疫情醫廢在用RFID紮帶密封的基礎上,還需雙層包裝,並增加一次性耐壓硬紙箱密封,做好標識。運回過程中,全程冷鏈運輸,確保安全。

夜晚10點,車輛陸續返回廠區,卸料入庫,車輛消殺;疫情醫廢處置區域拉起隔離警戒線,裝有疫情醫廢的週轉箱由機器自動抓取,送至專門一條處置線,經過消毒後,被送入上千攝氏度的焚燒爐中,充分燃燒。燃燒產生的熱量用於發電,產生的廢氣則經過淨化後達標排放。整個處置流程全自動化,工作人員只需在中控室通過大屏幕實時監控,通過系統調整相關參數即可完成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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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收運人員脫下悶熱的防護服、大口喝水時,他們早就疲憊不堪,甚至連洗澡的力氣也沒了,此時已是深夜甚至凌晨。

樊張君就是一名醫廢收運駕駛員,物流營運分中心浦東班組副班組長。除夕夜,當得知公司啟動疫情醫廢收運應急方案時,作為入黨積極分子的他就主動請戰加入收運突擊隊。近期,輸入性病例成為防控的重中之重,浦東機場口岸防控壓力陡增。面對高風險,他又主動承擔起浦東機場T1、T2及機場救護站的疫情醫廢收運工作。

每天下午4點準時發車,穿梭在固處公司浦東停車場、浦東機場三個點位以及嘉定處置基地之間,每天行駛里程近290公里,完成收運任務往往已是午夜時分。公司領導考慮到收運路線長,工作強度大,本想安排由多名收運人員輪流執行浦東機場疫情醫廢收運任務,但他堅持:“我家住浦東,對收運點及道路情況熟悉,我來完成是最合適的。”

“這就是我們的工作,關鍵時刻,必須挺身而出!” 固處公司物流運營分中心經理王浩介紹說,疫情初期,一些社區醫療機構有所擔憂,希望儘快處理庫存的醫廢。“為了讓市民放心,哪怕只有一兩公斤的普通醫廢,我們也會驅車幾十公里去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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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以來,不少人沒有在家吃過一頓飯

“傍晚出發、夜晚作業、凌晨歸家,這已成為疫情醫廢收運人員的工作常態。”固處公司黨總支書記華青表示,春節以來,不少人沒有在家吃過一頓飯。

1月19日,固處公司就連夜召開緊急會議,提前預判進入了應急狀態,同時迅速抽調80多名骨幹和員工組成疫情防控醫廢應急工作組。1月24日戰役正式打響後,先後成立了三支應急收運突擊隊。除了黨員突擊隊,還成立了醫廢應急青年突擊隊,主要由28名團員青年組成,並分成了3個小組,包括醫廢應急收運小組、焚燒運營和檢修小組、應急協調保障小組。

張燕銘正是此次疫情防控醫廢應急青年突擊隊的隊員。和他一樣的還有焚燒主管孫佳燁。他負責的是醫療廢物的末端處置。“非典的時候我還沒畢業,這一次是我2006年工作至今工作強度最大的一次。”妻子也是同公司的,他感覺到的最大變化就是:“以前我下班可以和老婆一起走,現在晚上我走得晚,她只能自己坐公交回去了。”

每天穿梭于4000多家医疗机构收运医废,他们是奋战在另一条抗疫火线上的主力军

王浩是第三黨支部書記、物流運營分中心經理,春節以來也一直堅守崗位,幾乎沒有休息,甚至無法陪伴獨居的老父親吃一頓年夜飯。作為疫情期間醫廢應急收運第一聯繫人,他主動對外公佈自己的手機號碼,24小時開機,每天接聽上百個電話,不厭其煩地和各大醫療機構溝通各種問題,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醫廢收運“移動熱線”。

張燕銘本來每年過年都會帶著老婆孩子全家到外地自駕遊,今年他卻沒能好好陪過孩子一天。從除夕夜開始接到幾家醫院要及時收運醫廢的請求,他便第一時間組織首批醫廢應急收運小組,前往醫院收運醫廢。每天,他還要陪伴夜間收運人員至醫廢收運工作結束,回到家已近第二天凌晨。“應該的,此時不戰何時戰?”他笑說。

青年報·青春上海記者 劉晶晶/文 常鑫/圖、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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