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書番外~6四海八荒征戰圖(小白的夢)


枕上書番外~6四海八荒征戰圖(小白的夢)


接上回………行至瑤池邊,成玉又在不遠處的亭子裡說書。阿離和滾滾把這左右兩條通道再收門票。成玉向來喜歡說書,但今日似乎說的格外精彩,張牙舞爪的唾沫橫飛臺下卻無掌聲,盡是一片寂靜。東華行至滾滾跟前:陳玉今天說的什麼?說得這樣精彩?

說的是,東華紫府少陽君。手刃雪獅。

東華微微皺眉:父君今日確實是殺了那雪獅。可我不記得,成玉元君在場。她是如何說的,說的這樣精彩?

滾滾搖搖頭:父君覺得這樣便是精彩了?孩兒覺得成玉元君文弱了些,並沒有說出魔尊的半點精髓。說著變比著魔尊的樣子。一隻腳踏在椅子上,兩隻手在空中上下翻飛,對他父君繪聲繪聲繪色描述起來。這男子與女子,果然是不一樣。滾滾雖只是個小屁孩兒,舉手投足間,倒真比那文弱的成玉元君,多了幾份霸氣。

怪不得小白今日這樣反常,原來被那廝給嚇著了。

南天門口。東華紫府少陽君。臨著那些守衛,明明只高出一個頭,卻有著藐視萬物的氣勢:九重天以後不準看見魔尊。眾守衛皆俯首皆今。但總有個不怕死的要發問:若是魔尊要議事………

東華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無論何事!

四海八荒征戰圖

春來萬物生,適宜生情,適宜生肌,這諸事皆宜的光景裡,偏鳳九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因著小白身子不爽,行事多有不便。(這個行事就是行事,大家不要多想哈)

不過這夫妻二人整日呢喃細語,雖不至於春意盎然,雲帳內也是一派生機勃勃之景。

那雪獅凝脂確是神丹妙藥,小白後背退了痂,現在正是生長新肌的時候,後背奇癢難耐。東華摟著小白,溫暖的大手一隻在後背來回婆娑。一隻在肩頭輕拍細柔。溫柔的嗓音低沉的哼著個什麼歌謠。小白的頭紮在他的懷裡,潮溼的呼吸在東華胸口遊蕩,弄得他有些癢癢。低頭在小白頭上一個吻,怕吵醒了她,也並不敢再做太大的動靜。可是?東華皺起眉停了手,細細感受下越來越不對勁,胸口似是溼了一大片。她,是在哭嗎?之前小白也在他面前哭過。或是扯著嗓門哭,或是憋著嘴嗚嗚的哭。但無論怎麼哭,他都知道這情緒裡多少帶著撒嬌,討好。只要如了她的願,很快便哄住了。但這般默不作聲掉眼淚卻是頭一次,這無聲的眼淚,表達心聲最為真切。因無名無狀,無從下手,卻最是讓東華揪心。“她這是怎麼了?委屈?難受?她在他面前無需隱瞞。任何事情他都願意與她一起,可這般自己無聲的流淚,他卻不知情,這種感覺很抓狂。

“小白”。?

小白並未應他,是睡著了。

鳳九此時不僅睡了,而且還夢了。夢中她躺在姥姥府上那棵老樹下的鞦韆裡。姥姥抓著他的娘,捶胸頓足:九丫頭樣貌好性格也好,雖年紀小,能力也強,可也是個心善軟糯的。我日日盼著她能尋個好夫家。卻沒曾想尋到個天上地下最厲害的。可這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絆個嘴,喬個氣的。這要是有個萬一,九丫頭可是論嘴皮子論拳頭都是要落得下風的呀”。鳳九自鞦韆上跑去坐到她奶奶腳下,把頭枕在他奶奶膝蓋上。雖然成了親,卻仍然是她姥姥手中的,心尖的肉:“姥姥,你不用如此擔心,帝君仁厚脾氣也好,事事都讓著我”。姥姥摸著她的頭:“九丫頭啊,就算他是十全十美。可終究還是讓你在婚禮上得了難堪”。說著兩行眼淚就淌了下來。鳳九最不忍心看她姥姥哭就拉著她姥姥的手,使勁兒搖啊搖的撒嬌:“姥姥,她那是斬妖除魔去了,他肩負重任,心存大義,我們也不可淨把心思放這些虛禮上”。她姥姥點點頭,又搖搖頭:“你若嫁個普通的神君,他身上沒那般重擔,也不會有這般的是非不是?你若以後在他那裡受了委屈,儘管來姥姥”。說著那慈愛的眼就流下兩行淚來。鳳就看著也流下兩行淚來,這祖孫相擁互相安慰,話多了,淚也就多了。

剛剛從姥姥府上出來,便看見東華磨蹭著那些雪獅的脖頸,神情淡定,言語冰冷:“我要殺便殺,還要什麼理由”?鳳九拔腿便跑………

小白睡得深沉,只睡到日曬三竿。東華一夜無眠,卻也這般摟著她躺到了日曬三杆。

原本兩隻水靈清澈的大眼高高紅紅的鼓著,活像那瑤池裡鼓著腮的金魚。小白在東華懷裡坐起來蜷起膝蓋,整張臉放在掌中,揉了幾揉。又一臉莫名望著東華:現在是幾時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怎麼也不叫我?

“小白,你是不是有心事”?

小白看著他並不作聲。神情間確實是有事。

東華緊鎖著眉頭,拉過她的手,放在掌中。

“小白,無論何事,你都可以說。

小白欲言又止,抽出手撓了撓耳根

“你必須說。對我無論何事你都無需隱瞞,我有事也不會隱瞞你。”東華再次強調,言語間盡是急於溝通。

“東華”當小白開始叫東華的時候,那就是要正經的說事了。“我想問你要個承諾”

東華皺眉定定看著她並不言語

小白起身直接坐到了東華懷裡。把頭靠在他的胸口,雙手環抱著他的腰間,深吸一口氣:“如果,我是說如果,就是說以後不一定會發生,但是不會發生的事情,也可以討論一下。?”

“嗯,你但說無妨”。

“如果哈,我只是打個比方,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氣了,你對我不滿了。你要放我回青丘”

東華咧嘴微微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髮:“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縱然不會有,你也要給我這個承諾。”鳳九撅起嘴,志在必得。

“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會跟你一起去青丘,總歸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鳳九推了東華一把,從懷裡出來,挪到一邊,有些急切:“我去哪兒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我有一天跟你鬧掰了,你要放我走。我就是想要這個承諾。”

“我不會放你走。況且縱然是我理解的不對,也只是個假設而已,你的反應是不是也過激了?你認定了這個假設是會發生的是嗎?你為什麼要有這種想法?”東華也急了。

“確實是假設沒錯,但帝君你這般緊張,心底裡也是認為這種情況不單單隻可能是假設吧”。

言語間氣氛有些緊張。

這個時候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掙個輸贏。

東華挪到小白旁邊。把她拉到懷裡:“我猜你是害怕。燕池悟那般言語,嚇到你了,對嗎?你不必理會,他太過誇張了。”

“小燕她確實對我說了寫詩的事。但這個問題跟小燕沒有關係,跟誰都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要你一個承諾。”

“小白”。

“若有一天,你離開了,一定是因為你不要我了,我不會不要你。你不要這樣。折磨我。”

“我去給你煮雞蛋”

永遠不要跟女人論輸贏,這個道理放諸四海八荒皆準。

鳳9在房中拿雞蛋敷眼睛。東華在亭中躺著思索問題:她還小,我不能要求她懂事,成熟,全面理性的考慮問題。她最近心思有些憂慮,得想個法子給她寬心。

片刻,便起了身,去往太成功。

再回來時,手上拿了個長長的匣子。鳳九在亭中,看見他的身影,遠遠的跑過來抱住她:“對不起,是我多慮了,我……我出來沒看到你還以為你被我氣走了”。說著便嗚咽起來,只片刻東華的胸口又溼了。

東華吻著她的額頭抬起手給她拭淚:“我不會生你的氣,更不會走,再哭,這眼睛就好不了了。你想變成醜八怪嗎?我的小白向來瀟灑,怎變得這般多愁善感,好了,不哭了,把我這衣服哭溼了,我可是要賠償的。”

“怎麼賠?”

“幫我焐幹”。小白的頭被他緊緊按到了胸口,動彈不得。

“你拿的是什麼”?鳳九望著他手中長長的匣子。心生好奇。

“四海八荒征戰圖”

“傳說中的四海八荒征戰圖?據說連天君都沒有見過的,四海八荒征戰圖?你親手打下的地盤?”鳳九的頭自東華掌中掙開,抬眼望著他的夫君,一臉震驚,激動,欽佩。

“嗯。我們出去去遊歷。不過這圖年代久遠,跟現在的情況,有一些變化,遊歷時我再講給你聽”。真是小孩的臉六月的天。這開心與傷心轉換隻在一瞬間。

“來,我給你講講”。抓起她的手便往亭中走去。

突然,東華頓住了拉起小白的手,給他把脈。

風景疑惑的看著他:“你不用擔心。我的傷都好了”

東華綻開一個大大的微笑,眼睛都笑到眯起來:“我不擔心,小白,你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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