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觀行》講了什麼?

紅林主人


《韓非子·觀行》以“道理論”作為哲學基礎,“因道全法”,將“道”轉化為“理”,藉助“聖人”之手將其投射為現實中的“法”。並以“聖人”與“眾人”的對立不對等關係,實現了“法”與“眾人”本性的合一,統合於“道理”。他以“法”吸收“術”,用“法”統攝“勢”,將“法”、“術”、“勢”合三為一,上合於“道”。在韓非看來,他的“法”實際上已經成為“道”與“理”的現實體現,成為貫通曆史、現實與未來,綜括人情、事理、物理的宇內總規則。而韓非正是以其法治學說作為直接依據,展開了全面的歷史批判。韓非提出“自然之勢”,以此排除了人力所不及的因素對人類社會治亂盛衰的干預。在他看來人類社會的歷史是一部貫徹法治、違背法治的歷史。出於對“必然之道”的追求,他沒有將法治的歷史起點設定在“生民之初”,而是以有史可徵的堯的時代作為始點。其後,歷史便遵循著“先聖創制、後聖紹述、治亂交替”的理路演進,治亂週期的長短則以“聖人”的出現作為分割點。他以“三世論”劃分歷史,體現出他對宏觀歷史進程的理論抽象水平;但他也重視“五帝—三王—五霸—當今之世”的歷史分期法,這種歷史分期法與治亂交替的宏觀歷史進程相吻合,將韓非的歷史思想與諸子的歷史思想納入了公共論域當中。



廢墟磁極


韓非子是戰國時期(前475-前221)著名的哲學家、法家學說集大成者、散文家。他創立的法家學說,為中國第一個統一專制的中央集權制國家的誕生提供了理論依據。他在《觀行》一文中,要求統治者(領導者)應正確認識各種人的能力特點,不要強其所難,而要量才任用。雖已過去二千多年,但其中的道理現在讀來仍受益不少。全文如下:

“古之人目短於自見,故以鏡觀面;智短於自知,故以道正已。故鏡無見疵之罪,道無明過之惡。目失鏡,則無以正鬚眉;身失道,則無以知迷惑。西門豹之性急,故佩韋以緩已;董安於之心緩,故弦統以自急。故以有餘補不足,以長績短,之謂明主。

天下有信數三:一曰智有所有不能立,二曰力有所不能舉,三曰強有所有不能勝。故雖有堯之智而無眾人之助,大功不立;有烏獲之勁而不得人助,不能自舉;有賁、育之強而無法術,不得長勝。故勢有不可得,事有不可成。故烏獲輕而重其身,非其重於千鈞也,勢不便也。離朱易百步而難眉睫,非百步近而眉睫遠也,道不可也。

故明主不窮烏獲以其不能自舉,不困離朱以其不能自見。因可勢,求易道,故用力寡而功名立。時有滿虛,事有利害,物有生死,人主為三者發喜怒之色,則金石之士離心焉。聖賢之樸深矣。古明主觀人,不使人觀己。明於堯不能獨成,烏獲之不能自舉,賁育之不能自勝,以法術則觀行之道畢矣。”

意思是說,古人鑑於眼睛不能看見自己的面孔,所以借鏡子來觀察面容;才智不足以認識自己,所以用大道來糾正自身。因此鏡子不會有照見瑕疵之罪,大道亦不會有彰明過失之惡。眼睛離開鏡子,就不能修整鬍子眉毛;人們離開大道,就不能辨別是非。西門豹性情急躁,所以佩帶柔韌的皮帶來提醒自己從容;董安於性情遲緩,所以佩帶繃緊的弓弦來鞭策自己敏捷。所以用多餘補充不足;用長的接續短的就叫做英明的君主。

天下有三種定數:一是智者也有辦不成的事情,二是力士也有舉不起的物件,三是勇士也有戰不勝的對手。所以即使有唐堯的智慧,卻沒有眾人的輔佐,大功就建立不起來;有烏獲的力氣,卻得不到別人幫助,也不可能自己舉起自己;有孟賁、夏育的勇猛,卻沒有法術作為保障,仍不能總是取勝。所以形勢總有不具備的,事情總有辦不成的。所以烏獲以千鈞為輕而以自身為重,不是他的身體比千鈞重,而是形勢不允許。離朱易於看清百步之外的毫毛,卻難以看到自己的盾睫,並非百步近而眉睫遠,而是條件不允許。所以明君不因烏獲不能自舉而為難他,不因離朱不能自見而刁難他。順應可獲成功的形勢,尋找容易成功的條件,所以力少而功名成。季節有盛有衰,事情有利有害,萬物有生有死,君主對這三種變化表現出喜怒之顏色,那麼忠貞人士就會離心離德,聰明的人就會摸到君主底細了。所以明君觀察別人,而不讓別人觀察自己。明白唐堯不能單獨成功,烏獲不能舉起自己,孟責、夏育不能勝過自我,運用法術則觀察臣下行為的道理就盡在其中了。

這裡的“法術”,是法與術的合稱。法指法治,術指君控制臣的策略,手段。雖然法術已然過時,但韓非子作為法家的大師,指出了宇宙萬物都有實和虛、利和害、生和死兩個方面,不能憑自己的主觀願望提出人力所不及的片面要求。而應該以法術觀察人,用正確的方法來觀行。




行者帶你看世界


古人鑑於眼睛不能看見自己的面孔,所以借鏡子來觀察面容;才智不足以認識自己,所以用大道來糾正自身。

因此鏡子不會有照見瑕疵之罪,大道亦不會有彰明過失之惡。眼睛離開鏡子,就不能修整鬍子眉毛;人們離開大道,就不能辨別是非。

西門豹性情急躁,所以佩帶柔韌的皮帶來提醒自己從容;董安於性情遲緩,所以佩帶繃緊的弓弦來鞭策自己敏捷。所以用多餘補充不足;用長的接續短的就叫做英明的君主。    

天下有三種定數:一是智者也有辦不成的事情,二是力士也有舉不起的物件,三是勇士也有戰不勝的對手。

所以即使有唐堯的智慧,卻沒有眾人的輔佐,大功就建立不起來;有烏獲的力氣,卻得不到別人幫助,也不可能自己舉起自己;有孟賁、夏育的勇猛,卻沒有法術作為保障,仍不能總是取勝。所以形勢總有不具備的,事情總有辦不成的。

所以烏獲以千鈞為輕而以自身為重,不是他的身體比千鈞重,而是形勢不允許。離朱易於看清百步之外的毫毛,卻難以看到自己的盾睫,並非百步近而眉睫遠,而是條件不允許。所以明君不因烏獲不能自舉而為難他,不因離朱不能自見而刁難他。順應可獲成功的形勢,尋找容易成功的條件,所以力少而功名成。

季節有盛有衰,事情有利有害,萬物有生有死,君主對這三種變化表現出喜怒之顏色,那麼忠貞人士就會離心離德,聰明的人就會摸到君主底細了。

所以明君觀察別人,而不讓別人觀察自己。明白唐堯不能單獨成功,烏獲不能舉起自己,孟責、夏育不能勝過自我,運用法術則觀察臣下行為的道理就盡在其中了。

這裡的“法術”,是法與術的合稱。法指法治,術指君控制臣的策略,手段。雖然法術已然過時,但韓非子作為法家的大師,指出了宇宙萬物都有實和虛、利和害、生和死兩個方面,不能憑自己的主觀願望提出人力所不及的片面要求。而應該以法術觀察人,用正確的方法來觀行。


聚南北


古之人目短於自見,故以鏡觀面;智短於自知,故以道正已。故鏡無見疵之罪,道無明過之惡。目失鏡,則無以正鬚眉;身失道,則無以知迷惑。西門豹之性急,故佩韋以緩已;董安於之心緩,故弦統以自急。故以有餘補不足,以長績短,之謂明主。

天下有信數三:一曰智有所有不能立,二曰力有所不能舉,三曰強有所有不能勝。故雖有堯之智而無眾人之助,大功不立;有烏獲之勁而不得人助,不能自舉;有賁、育之強而無法術,不得長勝。故勢有不可得,事有不可成。故烏獲輕而重其身,非其重於千鈞也,勢不便也。離朱易百步而難眉睫,非百步近而眉睫遠也,道不可也。故明主不窮烏獲以其不能自舉,不困離朱以其不能自見。因可勢,求易道,故用力寡而功名立。時有滿虛,事有利害,物有生死,人主為三者發喜怒之色,則金石之士離心焉。聖賢之樸深矣。古明主觀人,不使人觀己。明於堯不能獨成,烏獲之不能自舉,賁育之不能自勝,以法術則觀行之道畢矣。







衛冕


紅林悟道《韓非子-觀行》第一章 自明

2019年歲末,2020年年初,正值中國人的傳統佳節春節,全國人民喜迎新春,準備闔家團圓過大年,可新冠肺炎病毒肆虐神州,害我國人,全國人民在黨和政府的堅強領導下正萬眾一心眾志成城抗擊疫情。中國人民一定能戰勝此次世所罕見的疫情,就象戰勝歷史上任何一次苦難一樣。

客觀的講,疫情的主體是人,我們就不得不從人的行為入手來審視這場給我們帶來無數痛苦的災難。所以今天開悟《觀行》很有必要,我曾經寫過“不是我佛不慈悲,而是我輩不開悟”,疫情無情,這是客觀規律,它不會因人類的痛苦和祈求而退去,正是無情才能讓人類刻骨銘心,不能忘卻,有所警醒,誠心受誡,敬畏自然,善待生命,和諧共生。

人類文明其本質是教訓,是自己對自己的訓誡,是人類歷次苦難的總結,絕不是什麼文明成果的展示與自誇。我總在想人類為什麼總會遭受各種苦難,為什麼不能順順利利呢,是人類自身的問題,還是什麼其它原因?受自身認知的侷限,人類自身擺脫不了自己的意識去認知這個世界,所以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人類自身以外的答案,所以一切苦難的產生只能是人類自身了。就本次疫災看,我們不能怪蝙蝠,只有怪人類自己,貪得無厭讓我們自己找上了病毒。蝙蝠身體有病毒,這是客觀實事,我們無法改變,但我們無視客觀實事主動找死,這就沒辦法了,聖賢早說過:自作孽,不可活。

韓非子《觀行》第一句就將人類自身放在自然之中,承認人類自身的不足與無知。我們屢次受難而不改,就是自以為是,自命不凡,其結果吃了更大的苦,受了更大的難。韓非子說:“古之人目短於自見,故以鏡觀面;智短於自知,故以道正已。”意思是古代的人,眼睛看不見自己,所以用鏡子照著觀察面孔;才智不足以認識自己,所以用法術來修正自己。

人類在經歷了無數次的苦難後,才知道自己並不是萬能的,人類也只是自然界的一個物種而已,和其它動物一樣也要吃也要喝,有生有死,同時,也意識到身處自然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人類並不能預測未來,事物更不會按人類自己的想法去發展。準確的來說人類對自然世界的認知最多也只是達到了5%,而剩下的95%均為未知世界。而這剩下的95%恰恰就是我們要敬畏與共生的,人類認知世界絕不是為了所謂的征服世界,從病毒角度講,人類連一個小小的蝙蝠都征服不了,何談徵服自然。

在人類所認知的5%裡面,最難認知的就是人類自己。所以韓非子才說我們看不到自己,才會借用鏡子看自己。人類看不見自己,這是客觀實事,在鏡子沒有發明之前,我們借用水中的倒影來看清自己,等到鏡子發明後,人類卻用來梳妝打扮。文人將鏡子比作規矩,用來正身,將現實中在自己與理法中的自己做對比,找差距,達到正衣冠正思想的目的。

韓非子的話起碼讓我們知道了二個基本的問題與實事,一是我們人類自身的渺小與無知,二是知道如何去避免因自身的渺小與無知遭受災難。韓非子給出的答案很明確“以鏡觀面、以道正已”,以鏡觀面知美醜,以道正已知得失。“以道正已”中的“道”是一很廣泛的概念,可以是宇宙法則,可以是自然規律,可以是修身準則,可以是國家法律,可以是行業規則,可以是公司制度,甚至是良好的作息習慣等,總之一切向上向善的行為都是“道”的外在表現。這一次新冠肺炎病毒的來源不管是那裡來的,總的根源還在於人類自身,明知蝙蝠不能吃,為什麼要吃。看看那些撲殺、販賣、消費野生動物的畫面,就知道這樣的疫情只是遲早的問題。

【古之人目短於自見,故以鏡觀面;智短於自知,故以道正已。】

新冠疫情,警醒世人,聖賢訓誡,謹遵慎行,否則,性命攸關。知理易,踐行難,堅持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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