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樂:港式潮男 就這個範兒

提起余文樂,許多人腦袋裡都會有一個既定印象——港男。標準的港式英俊、地道的港範兒潮流icon、還帶一點悶騷的低調。

被星探發掘,以模特出道,拍過多部電視劇,當過歌手,轉戰大熒幕後拍攝瞭如《無間道Ⅱ》、《志明與春嬌》等叫好叫座影片,從花樣美少男成功轉為偶像與實力兼備的演員。積攢了多年人氣,低調的性格卻日趨明顯。他說自己是一個嗜好太多能力太小的普通人,他是余文樂。


余文樂:港式潮男 就這個範兒


往後退一點 留點空間

1999年,命運給了余文樂一個不期而遇的驚喜,他被星探發掘進入娛樂圈。高中時,正與朋友逛街的他被星探一眼看中,“他走過來,我以為是個騙子,跟他說我沒錢。他說我是找你工作的,找到合適的工作會聯繫你,方便留一下電話嗎?”余文樂就沒再多想,留了家裡電話給他……就這樣他開始了模特生涯。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個是非常老土的入行過程,很橋段的那種。”

余文樂從沒想過自己會闖娛樂圈,在這之前,他連娛樂新聞都不看一眼。他倒是想當個體育老師,更遠大的願望是做一個職業籃球員,“人家給你錢還讓你做自己最喜歡的事多好”。余文樂愛籃球,上學時,他天天下課就打球,打完球回家睡覺,第二天繼續,平時關心的只有體育新聞。

可是當時,他竟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星探,“因為他們有給錢,挺好的。”余文樂的理由非常簡單樸實,只跟著心裡的感覺走。第一筆工資他就拿到了一千塊港幣,這對於一個高中生是相當豐厚的,他美滋滋地給自己買了一雙覬覦已久的球鞋。“不用向爸爸要錢,也不用五塊十塊那樣辛苦地存錢,不然等到存到錢時,那雙鞋又漲價了。”這讓余文樂很是滿足。

本是出身極好的小康之家,父母在內地開場做皮革生意,最高峰時有三千多個員工。然而人生的殘酷不在於得非所願願非所得的無奈,而在於讓你有機會接觸另一個世界之後,又重重地摔回了井底。97年金融風暴來臨,家裡陷入困境,賣屋供得哥哥在國外唸書,媽媽對少年餘文樂講:若不好好唸書,別想還有錢把你送到國外去。彼時的少年餘文樂生活境遇已然有了很大的改變,聞得此言,必是心中憋了一口沉沉的氣,曉得每個人的前途就在自己的手裡,於是藉由在尖沙咀被星探發現為契機入行,一做便是十年有餘。

2002年,在《無間道》裡出演了警校學生陳永仁,讓余文樂在大銀幕上鋒芒初露。彼時他被譽為繼謝霆鋒、吳彥祖之後香港又一新生代接班人,被人們寄予厚望。可是之後的幾年,他卻一直不溫不火——不斷演戲,卻總缺少一部有力的代表作。回望當年,余文樂說自己真的從來沒想過那麼多,沒期待一下子取得怎樣的成績、會有多紅。“現在這些一線的大咖,比如發哥、姜文、葛優啊,他們都是有一定的年紀了,你很年輕的時候,別人發掘你時會說這個演員將來會有成績啊。”在他看來,演戲需要生活的沉澱和經歷的豐富,這些只有時間才能給。不爭不急,一步一個腳印地踏實演好每部戲,余文樂一直努力保持這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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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樂與張志明

十年前的余文樂,眼睛裡滿是不羈,黃佟佟說他長了一雙桃花眼,林燕妮說他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像琉璃彈子,確實是吸引人,尤其是女人,更在偶像劇中扮演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張愛玲說過:“成名要趁早,來的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萬眾矚目的快樂那麼的讓人眩暈,那麼的讓人心醉,也那麼的讓人容易迷失自我,享受著多少快樂,同樣的,也要承受著多少痛苦。少年餘文樂黑口黑麵,不懂得與人交好,不懂得與媒體打交道,於是,負面新聞喧囂甚起,與盧巧音談戀愛,被指借女方上位,以交惡結束分手,20歲時評價此段感情是“非常不愉快”;與陳冠希打架,被週刊拍個正著;交很有錢的朋友,被說攀人富貴……有時明明在家裡待著什麼也沒有做,卻天天被唱衰;有時明明在街上好好走著,卻被路人唾罵。這些流言蜚語壓著年輕的余文樂喘不過氣來,他不願意跳出來解釋,以為流言止於智者,哪知愈傳愈烈,以至於到了有口難言的地步,只能天天躲在家裡哭,像在電影《憂憂愁愁的走了》裡那個面色憂鬱的青年,習慣用消極的方式抵抗世界,最終傷害了自己。

娛樂圈是個催人成長的地方,他把得到的成長感悟通過2005年的一首歌曲《生還者》傾情唱出,他唱到:無論資質有限,我盡全力不減!擦開眼淚的余文樂寄情於瘋狂的工作,2007年拍攝了七部影視作品,《男才女貌》、《純白之戀》、《危險人物》、《男兒本色》、《花花刑警》、《軍雞》、《錯愛》,儘管仍然被人嘲笑演繹不被人重視的小人物,儘管仍然被人質疑部部票房墊底,但是這些不同的角色著實錘鍊了演技,於是到了2008年,他憑藉電影《第一戒》獲得第12屆韓國富川國際奇幻影展的影帝。四年後的余文樂在一次採訪中說:“在一部戲裡面,不是夠搶眼才算是好的演出,我覺得每個演員做每個角色要剛好到位,不偏不倚,做到自己角色給你的要求,導演給你的要求,把這個角色的性格完全發揮出來,這個才叫厲害。”

2010年上映的《志明與春嬌》,終於讓余文樂等到了機會。好的演員遇到好的角色,說不上是演員生動了角色,還是角色成就了演員,亦或是都有那麼一點點吧。像約翰尼·德普之於剪刀手愛德華,像羅伯特·帕丁之於吸血鬼愛德華,像此番余文樂之於張志明,他挖掘了他性格的底點,他亦為他增添了現實的質感,他們彼此成全於熒幕外,余文樂便是志明,志明也便是余文樂了。

很多人說,張志明就是“港男”的標誌。追溯到現實,余文樂也在觀眾的期待中不知不覺承擔了這種標誌。仔褲、框架眼鏡、球鞋、TEE,這是余文樂日常的裝扮,也構成了張志明熒幕的輪廓,這更是無數香港普通男子的縮影。這部電影以後,香港男子的形象不再是吳宇森電影中義薄雲天情義張揚的英雄,不再是陳慶嘉電影中一切以自己為中心的小男人,不再是葉念琛電影中寧願生活在自我兒童化的無能男,余文樂實際上演繹了當下香港男子的眾生相:斯文、逗趣、悶騷、擅長調情、說話很賤、為生活奔波、不願意承擔責任、非常現實。

現實中的余文樂,不是家庭裡面最受重視的孩子,亦不是家庭裡面最得寵愛的孩子,卻是這個家庭改變生活現狀的希望。他兌現了對母親的承諾,把家裡曾經賣掉的房子買了回來;他幫助妹妹實現了願望,供妹妹到英國去唸書;他是娛樂圈的中流砥柱,也是家裡的頂樑柱。當他再提前這些時,你能深切地感受到他的自豪感,如今看來,那些曾經的小小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


余文樂:港式潮男 就這個範兒


做潮牌只為表達自己

許多明星都有自己的服裝品牌,每個人的出發點都不同,有的是為豐厚的商機,有的是為譁眾取寵,而對於余文樂創立個人潮牌的初衷,更多是一種分享,他說“算是品牌,但不是做生意,其實就是想做一些覺得有趣的東西。”

余文樂喜好的潮,跟他的性格是有莫大關係的,就像他在娛樂圈,對於太多目光的注視,余文樂笑稱是有點“怕”的,他希望工作跟私生活能夠完全分離,自己的很多事都不要跟太多人交代,對於需要曝光率的明星來說,這樣的心態顯然是不夠積極的。他很欣賞舒淇身上的低調和堅強,他認為“低調不是一個形象,而是一個行為。”在演了《志明與春嬌》之後,余文樂塑造的“港男”形象深入人心,《救火英雄》裡的父親角色又讓他凸顯沉穩。現在,余文樂更多是靠做事方式和投入程度來決定自己的未來,“其實所謂外形的優勢,可能10分裡面佔到1.5到2分,努力會更重要。” 近年,余文樂坦言自己變得越來越宅,不工作的時間就常常待在家裡。就這樣一個沉默時會有點距離感,聊嗨起來又似乎太熱絡的魅力型男,就像他做潮牌一樣,不是生意也無關乎掙錢,如何表達更自由、更隨性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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