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只有她傻傻分不清,還以為能當閨蜜

暖陽傾灑,黃鶯啼鳴,花香幽幽釋放,瀰漫在空氣中令人聞之心醉,儼然一派寧靜悠閒的景象。

“啊——”林豆豆忍無可忍地大叫起來,翻身坐起,一臉的無奈。

“可惡!”她暗罵一聲,撓了撓頭髮。都怪蘇紹凡不好,將她往常與廚娘鬥智鬥勇、忙裡偷閒的樂趣全都剝奪了。就算是在這最喜歡的花廊裡漫步,也無法打消她的無聊和說不出的煩悶焦躁。

突然,兩個穿著粉色二等侍女服的丫環急匆匆地從一旁的卵石小路上走來,神色慌張。

其中一人一邊在前面小跑著,一邊在不住回頭催促跟在身高的另一人:“哎呀,快點快點,二小姐那都等急了。”

穩了穩手中差點潑出的湯,那人皺眉抱怨起來:“我也想快些。還不是因為廚房那兒今天一個個都懶洋洋的,耽誤事兒。”

二小姐?想來入府這麼久,她還沒有機會見過這位據說是南城第一美人的蘇家小姐,不知到底生得怎麼個國色天香。聽在府裡做事的老人們說,自打二小姐及笄以後,來提親的媒婆把門口的包金門檻都快磨壞了,就連宮裡也忍不住派人來探聽口風,可這位小姐不知是別具風骨還是眼高於頂,竟一個都沒相中。想不到,她的拒絕反而更加激起了這天下男子的興趣,頓時成了國中小有名氣的女子。

想到這兒,正巧無所事事的林豆豆便好奇地跟了上去,遠遠隨著兩個丫環沿著小路拐了幾道彎,來到一座與蘇紹凡住處佔地相當的院落。

亭臺樓閣、雕樑畫棟,不奢華張揚,卻在小處盡顯主人的細膩心思。

粗略將這兒打量了一番,林豆豆收回目光,抬手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語道:“哦?這就是二小姐的院子?挺不錯嘛!”

“哪兒來的丫頭?這麼沒規矩!”突然,一道嬌蠻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那口氣讓人聽了心裡很是不舒服。

林豆豆循聲看去,只見是個年輕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可惜,小小年紀,渾身卻滿是世故,一雙勢利的眼睛正惡狠狠地瞪視著她,盛氣凌人。

“紫綺,不得放肆。”就在此時,屋內一道鵝黃色的身影款款而出。雖然口中說出的是責備的話,可那柔美的嗓音落入耳中卻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林豆豆煩躁的心情瞬間得到舒緩。她饒有興趣地望向正從臺階上一步步走近的女子。

塗了香蜜青絲烏黑髮亮,順滑地垂在腦後,簡單的珠飾斜插在髮束上,非但不讓人覺得寒磣,反而將她的天生麗質襯托得更加耀眼迷人。娥眉淡掃、唇紅齒白,一張鵝蛋般的臉上不著粉黛。輕紗薄衫,如罩雲煙,行動中隨風輕搖,變幻出萬千風情。她端莊的神情、出塵的姿態讓人不由地從心底生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受。

不作他想,這等姿色氣質,來人顯然就是院落的主人,蘇府的二小姐。她揮手讓刁橫的侍女退到自己身後,隨後面對著林豆豆,話卻是向紫綺說的:“這位是二哥的侍寢,以後說不定會成為小二嫂呢。”

小二嫂?不過一天的時間,府裡已經人盡皆知了?林豆豆興味地看向她。

紫綺低頭退後,方才的刁蠻習氣很快收斂起來,深深向林豆豆彎了彎腰,姑且算是賠禮了。

心知她定是不服氣,林豆豆也不做聲較真。本來這侍寢一事就荒誕得很。

她專注地看著蘇二小姐,心裡有些異樣,總覺得什麼東西在腦海中浮現,卻又轉瞬即逝,無法抓住。那感覺就彷彿思緒被卡住一般,讓人著實不爽。

蘇二小姐對於她有些無禮的探究視線並不在意,神情自若地親切問道:“你叫林豆豆,對吧?”

“回二小姐,正是。”豆豆點點頭,客氣卻不顯卑怯地回答。

聽到她爽朗的聲音,蘇二小姐莞爾一笑,稍稍歪著腦袋,流露出絲絲俏皮,稱讚起來:“很可愛的名字,與你給人的感覺很相配。”她的表情自然,話語中聽不出嘲諷的意味。

從小到大總是因為這卡哇伊的名字而成為別人取笑對象的林豆豆,第一次聽到旁人誇獎她的名字竟覺得有些彆扭,不知該如何回話,只好傻笑著應付過去:“呵,呵呵,呵呵呵。”

將她的尷尬看入眼中,纖纖玉指提起絲綢手帕,美人掩唇輕笑,把話題轉移:“你是第一次見到我吧?我叫晨露,蘇晨露。”

清晨的露珠嗎?晶瑩無暇,美得通透。林豆豆也學著方才蘇晨露的話,誠心讚美:“美麗的名字,也相當配二小姐的人。”

“呵呵,你很會說話。”蘇晨露客套地說著,眼中瞬間掠過一道精光,但還不待旁人察覺,已被她垂下的眼眸遮住。她像是善意提醒,又像是看好戲般,突然說起:“我是三房的人,你在這兒時間久了,難道不怕被大娘罵嗎?”

哦?對了!剛才只顧著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竟將這種利害關係給忘得一乾二淨。林豆豆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之前李沅瑤給她下馬威時那副嚴厲的表情,不由地覺得頸後寒涼,全身打了個顫。此地確實不可久留!思及此,她連忙尋了個藉口,向蘇晨露道別:“剛想起二少爺還交代了事情,我先回去了。告辭了,二小姐。”說完,微微頷首,她便飛快地轉身向蘇紹凡的院落走回。

待她走遠,一直站在主子身後的紫綺露出鄙夷的神情,不滿地抱怨:“小姐,這丫頭平平無奇的,為何二少爺偏偏看中了她?”

目送林豆豆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蘇晨露才迴轉身,走到花壇旁。她伸手輕緩地撥弄著綻放的花瓣,似笑非笑地淡淡說:“平平無奇?呵呵,紫綺,你看人的水平還有待加強呢。”語畢,她將手下的花兒咔嚓折斷。她玉手握上花朵,用力揉捏。正值最美麗時光的片片芬芳就這麼驟然凋零落地。因她的身形遮擋,在場的人都沒注意到她手下的這些小動作。

紫綺聽主子如此說,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喃喃地叨咕:“奴婢只是替小姐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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