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一）
我接到素素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電話裡傳出一陣吵雜的音樂聲，開口說話的是一個男人：“請問你是這個手機號主人的朋友嗎？”我的睡意一下全無，全身發緊，緊張地問：“素素出什麼事了？”手機裡的男人說：別耽心，她就是喝多了。我怕她一個女人，出點什麼事。麻煩您過來接一下她。
把心放回肚子裡，問清楚地址。我下床穿衣服。老公也被吵醒了，問我半夜三徑是誰的電話。我說是素素，她喝多了，我得去接。老公嘮叨著：真不讓人省心，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去怎麼行。我陪你去吧。這素素也真是，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什麼離婚，這下好了，雞飛蛋打，到頭來一場空。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嘆一口氣。路是自己選的，無論對錯，都得自己抗著。
從金世紀酒吧把素素接到車上，扶她時她一身酒氣，站都站不穩了，還說自己沒醉。“燕，你說他怎麼找了那麼一個女人，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材沒身材，那一點能和我比。”我沒好氣地嗆她：你倒什麼都有，能咋，還不是被掃地出門了。素素整個身子都撲在了我身上，要不是老公幫扶著，恐怕她會把我壓倒。幫我把素素弄回我們家，扶到床上，老公就去客房睡了。我陪素素睡大床，萬一她要喝水嘔吐也有個照應。還好一夜她睡得很死。
上午十點多，她才醒來，眯著眼睛打著喝欠靠著書房的門問我：我怎麼睡你家了。
還有臉問。快一點了，還在酒吧買醉，鬧騰我們，上輩子欠你的呢。我沒好氣地回她。她聳聳肩，歪歪頭，：餓了，有什麼吃的。我努努嘴：餐桌上有牛好，估計冷了，自己熱去。
素素坐在餐桌上，叫我：別寫了，陪我聊會天，我心裡難受。
活該，我揹著她悄悄嘀咕：誰讓你作了。自作n，不可活。
素素嘴裡嚼著麵包，咬字不清地嚷嚷：你一定在說我活該。
我撲哧一聲笑了：知道了你還問。我就是說了，你活該。
一
素素，小兵和我是高中一班的校友，我的仨在學校的時候是鐵三角。素素長得招搖，膚白貌美身材好，有點胸大無腦。她樂意和長相大眾的我相處，就是因為我有點寫作的小才華，對一些她看不明白的事情，我能看明白，可以對她提一點建設性的意見。
想當初小兵加入我和素素的二人幫，素素頗有些不樂意，認為他過於膘肥體壯，有傷“市容”。我倒是很看好有個男生在身邊，力氣活有人幹，萬一上遇上個想劫色的，有這麼一尊神守著，也得靠邊站，過個心y，不敢動手動腳。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自從小兵加入我們的二人組，出去玩他負責線路、導航、拎包、搶座、叫服務員、兇菜上的慢、結帳、下雨打傘、抱素素過河。有他在，我這個自立女省了心，素素這個胸大無腦的傢伙有了個好靠山，過馬路都不用看車，只負責看帥哥，小兵牽著她的手，她暢行無阻。不僅在生活上素素被小兵照顧，變成了完完全全的寄生蟲。就包括素素新找了帥哥，被帥哥甩了這類狗血的事，也不再需要我動嘴解勸。素素靠在小兵肩膀上哭得梨花帶雨，小兵也紅了眼睛，一張一張遞著紙巾，附和著和素素一起罵渣男，另加一頓安慰美餐。我則懶得搭理他倆，坐旁邊看風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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