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架無限子彈、無限壽命、無需冷卻、不會故障的金屬風暴能否守住三國時期的城池?

蒙牛PK伊利


這種問題...王司徒只好儘量幫你編了。

虎牢關前,鼓聲陣陣,殺聲震天,呂布發狂似的催動著赤兔,在自相踐踏的敗兵中踩出一條血路。

幾個親兵組成膝貼膝的騎陣,逆著人群殺將過來,他們一邊大聲叫罵,一邊用環刀劈斬著潰退的自家兵馬,沿路掀起大片大片的血花。

前陣的潰兵散得極快,眼見溫候陣前敗了,敵方大軍掩殺而來,隨即轉身就逃,卻大多跑的還沒有赤兔馬快,幾下就被呂布甩在身後。不多時他便與親衛的騎陣匯合,來到關牆的門洞之下喘息。

好在下關的人馬本就不多,又多是西涼的積年老卒,見一同有呂溫侯掠陣,那關牆頂上亦有青羅傘蓋豎起,“董”字大旗獵獵作響,潰兵們頓時就止住了腳步,有拿矛持刀的,紛紛轉到了前排,把長兵釘住槍尾,短兵低伏就位,幾面大盾不知從哪兒被遞了出來,“嘩啦啦”的拖到陣前抵擋,誓要困獸死戰。

“入關!入關!”呂布狼狽的對著親兵喊道。他望了眼身後的追兵,只見黑壓壓一片人潮,各色旗幟在烈日下紛飛,豹頭環眼的張翼德催馬衝在最前,那些落後的潰兵他看也不看,只高挺著蛇矛,大喊“先拿董賊!殺進關去!”槊杆兒便“騰”的把人掃飛,凌空劃作兩段。

眼見追兵已至,虎牢關城頭的箭雨霎時而下,各色勁矢呼嘯著扎進追擊的兵線之中,將十八路諸侯先鋒打得一楞,連那叫嚷著要“斬草除根”的張黑子也身中數箭,雖然只釘在甲上,卻也鑽破了幾分皮肉,痛得他破口叫罵。

只是沒過多久,關牆的箭雨即告停息,再也不見寸矢射出。關牆下官兵面面相窺,都道是成皋城小,虎牢又臨水,平日裡囤的箭少了,經不起這大軍不要錢似的亂射。

諸侯聯軍哪肯放過天賜良機,以刀盾為前驅,弓弩其後列陣,紛紛徐進。大營中更是下了軍功犒賞,許了金銀田爵,激得兵士個個爭先,氣勢如虹。

“敵軍勢大,洛陽守不住了,我等早想退路。”呂布將赤兔勒在關牆洞口,對左右親兵悄聲言道。

“溫候,王司徒有話帶到,董太師只是在成皋做做樣子,他早想燒了洛陽,遷天子與長安。”一親兵道。

“哼!不出所料!”呂布握緊了方天畫戟,將紅錦百花袍一甩,便欲尋機透陣而去,要死,他也不想死在董卓面前。

“嗚~~~~~~~~~~~~~~~”一陣連綿的尖嘯響起,聲如裂帛卻響似炸雷,驚得赤兔馬長嘯一聲,人立而起。

也得虧呂布馬技了得,這才沒有墜落威風。待穩下心神再看時,只見城頭探出丈許長的火舌,圍著磚垛來回舔個不停,巨大的白煙騰空而去,籠罩得牆頂影影綽綽。城下一眾兵卒嚇得膝頭髮軟,面無人色,盡在那叫喚爹孃。

再看陣前,諸侯大軍中塵土瀰漫、軍旗寸斷,火光到處,皆是人馬俱碎,肝腦塗地。那張翼德騎著烏雲大馬,見狀扭頭便逃,可仍被一道火鞭追了上,剎那便撕成血霧…此情此景,饒是呂布戎馬一生,殺得血進血出,亦憋不住喉頭鼓動,幾欲狂嘔。

當呂布找到董卓的時候,他正在城頭開懷大笑,笑得眼淚都淌到下巴上,鼻涕都滑進了嘴裡,臉也被燻得青黑,咳嗽連連,連吐了幾口濃痰才平緩了興奮勁兒。

“是吾兒奉先啊,來來來,為父給你看個寶貝!”董卓說。

呂布道:“哦?莫非是剛才關牆上那物?怎的火舌一探,便殺了許多人馬?”

董卓狹長的眼睛一眯,樂呵呵的不再說話,呂布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關牆居中杵著一物,遍身黑漆,前頭綴著許多銀管,還未靠近,便燎得風乾火燥,那物竟似爐火烙鐵一般滾燙。

董卓忙道:“吾兒可得小心了,勿要伸手去探,燙著哩!”

“此乃何物?”呂布問。

“看來吾兒亦未見過,此乃天生神器,得之可安天下!”董卓撫須笑道。

“待我看看,諒這黑不溜秋的鐵塊,怎能有如此威力?”呂布說著就要衝上前去探看。

斜刺裡突然殺出三個大漢,齊刷刷擋住呂布的去路。溫候哪被人欺得如此之近,抬手便要打人,巴掌卻揮了個空。

為首一人躲過呂布的掌摑,反手拿住他的手腕,只順勢一折,那胳臂便轉了方向,痛得呂布“啊”的慘叫一聲。對方又拿住了獅蠻玉帶,撇住胳臂往前狠狠一送,身著重甲的溫候便推金山倒玉柱般砸倒在地,連甲上的金箔都刮掉不少。

呂布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抽出腰間寶劍就上。他看清了,對面三個花不溜嘰的大漢,白皮碧眼,面無人色,身量頗高,各背一根奇形短棍,守著那會噴火的物事,就不讓人靠近。

“吾兒休要造次!快快住手!”董卓的話傳了過來。

呂布咬破嘴唇,鐵青面孔,狠狠瞪住那三個花衣大漢,直瞪得烏珠外凸,慪得肺都要炸。董卓卻不以為意,似是對能打贏呂布的壯漢欣喜無比。

“吾兒休要造次,此乃我賬下戰奴,忠心無比,如木人一般,專司守衛我那神兵,不要與他等一般見識。”董卓道。

呂布不忿道:“義父從何處覓得如此奇物?為何今日才拿出來?”

董卓道:“哼,此物鎖於洛陽宮中,那日李傕清查府庫,見此物甚奇,敲之如鑼,便帶在軍中,欲當金鼓擊之。若不是今日我之戰奴識出,恐怕寶珠蒙塵也!你看,他們將此物守得好好的,除了我誰都不能靠近。”

呂布又道:“那這戰奴又從何來?觀其面相不似好人!留有何用?”

董卓道:“唉!吾兒勿要小氣,這三人乃大賢良師所召異人,不會人言,不知飢渴,連痛楚亦不知曉,人喚黃巾力士。原有鐵漢十二子,個個皆能生裂虎豹,有萬夫不當之勇。當日張角病死,悉為張寶囊去,然地公將軍不懂操持,終被我漢軍所破,這十二子只餘其三,儘讓為父所得矣!”

呂布更是不忿:“那張角乃是妖人,義父怎可取妖人邪道!不如盡皆斬了,免得蒼天震怒…”

餘音未落,董卓大手一揮,示意呂布住口,滿臉橫生的肥肉抖了幾抖,面帶不愉道:“奉先休要再言,他們已被張角洗去神智,形同木偶,況且吾自有操持秘法!方才能識出並操控這噴火神器,還得虧了此三人呢!奉先倒是要謝他們救命之恩!”

呂布見狀,只得訕訕退下,雖然牙關咬得咯吱響,卻也不敢當董卓面造次,只得按下怒火,想著來日再做打算。

董卓的心情卻突然又變得極好,他拿出個綠油油的八卦銅苻,貼於額上,對三位戰奴道:“天下大吉!”

只見三人頓時站成一排,挺胸收腹,直若標槍,全部以掌接額,大聲喊道:“死兒!爺死兒!”

呂布牙呲欲裂,差點抽出寶劍又衝將上去,卻聽董卓“霍霍”笑得屈成一團,口裡連道:“吾兒勿惱,吾兒勿惱,這三人受我黃巾銅苻所攝,卻不能人言,每每嘴裡冒出些傻話,呵呵,切不要當真!呵呵,習慣就好。”

呂布“哼”的一聲轉過頭去,正想再去端詳那噴火神器,卻聽關上一頓梆子響,幾個軍司馬大喊:“敵襲!”急忙越牆望去,只見十八路諸侯大軍盡出,拿強弓射了陣腳,便蜂擁紮寨,各色旌旗漫天飛舞,各路戈矛齊集如蝟,端的是玄甲接天,刀光蔽日。

當先跳出位白馬將軍,面貌雄偉,虎背狼腰,手中丈八大槊熠熠生輝,隨著跑馬一路掃過陣前軍士的戟杆,口中長呼:“大~~~~~~~風!”

於是眾軍皆喊:“大風!”

喊著喊著,便都用戈矛杵地,一同唱了起來:“大風起兮雲飛揚…”正是太祖之歌。

呂布只聽得渾身發汗,如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恨不得挺起畫戟,駕上赤兔去殺他個七進七出。

董卓卻哈哈大笑,指著牆下大軍,對他說:“嘖嘖嘖,土雞瓦狗也!奉先,你便瞧一出好戲吧。”

隨即他又拿出那面八卦銅苻,置於額央曰:“天下大吉!”

三個花衣服的戰奴頓時又聳立得筆直,仍是以掌貼眉,一齊喊道:“死兒!爺死兒!”

董卓指著牆下的諸侯大軍,用指頭在上面徐徐一劃,斬釘截鐵的發號施令:“殺掉!統統殺掉!”

戰奴們站的更加筆直,用全身的力氣大喊:“俺的死蛋得死兒!”隨即兩個人摘下肩頭黑棍,對著城下虎視眈眈。另一人則從“神器”下面掏出個小匣子,裡面有圖有畫,皆是對面大軍的陣勢。

只見他“啪啪啪”地在匣子上敲擊了幾下,隨即“嗡”的轟鳴聲再起,巨大的煙霧狂湧而出,嚇得一旁看稀奇的呂布躍出三五米遠,只用手捂著耳朵,再也不敢近前。

城下雲集的大軍剎那間升騰起一片血霧,兇殘的火舌只快速的從左到右一擺,諸侯聯軍的前鋒就生生少了一整條。陣前白馬嘯西風的公孫瓚將軍尚在跑動,眨眼間便四分五裂的飛向天空。

還沒等前鋒的軍士醒神,又是一道火雨襲來,呈之字型劃開幾條血路,他們傻愣愣的看著撲倒在地的同袍,有人成了碎肉,有人缺胳膊斷腿,更多的人捂著飆血的傷口痛得滿地打滾。

於是軍陣炸了,殘存的前鋒開始潰退,吃飽喝足蓄了滿膀子力氣的先登之士們奮力撥開身後的袍澤,嘴裡發出女人才有的尖叫。旌旗、大盾、戈矛丟了一地,甚至連幾個剛推上來的雲梯都被砸翻在地,慌了神的短兵們胡亂揮舞著環刀,將幾個滿臉是血的弓手踩翻在地…

後陣,劉備痛苦的脫下了頭盔,無力地從剛剛跨上的馬鞍滾落,撲在塵土裡一動不動。義弟張翼德的身死已讓他悲傷莫名,同窗公孫瓚的下場又讓他脊背發寒。一旁的關羽默默放下青龍刀,艱澀地扯著他的衣袖,直喚:“玄德起來,玄德起來。”

劉備緊緊地抓住關羽的手臂,像撈住根救命的稻草。他漲紅了雙眼,卻不肯坐起,大滴大滴的淚水滾落,對關羽顫聲道:“依雲長之見,如何可破董賊?”

關羽正要說話,卻見傳令兵到,曰:“中軍升帳,諸將同去議事”,便只得按下話頭,匆匆與劉備收拾了,一通奔往中軍。

待進得大帳,只見氣氛森然,一派凝重;袁本初高居案首,滿臉頹喪。曹孟德正伏在案側,面上陰雲密佈。一眾將官謀士,眼神圍著曹操端的那個盤子滴溜溜打轉。再看時,卻見盤內盛著幾粒銀豆,還帶著絲絲血色。

又聽袁紹開口道:“依孟德之意,董賊所持乃是何物?”

曹操道:“本初不要陷進去了,管它是何物,我們只管圍住董賊不放,自然有得勝的一天。”

袁紹道:“孟德休要胡言,今日折了3萬前軍,董賊那物事端得厲害,若要再打下去,徒傷人命是小,被董賊反戈一擊就完了。”

曹操道:“本初你看盤中這是何物?”

袁紹道:“不就是兵士身上起出的鉛丸麼?”

曹操道:“我且問你,昔日洛陽城中有鉛幾何?多是不多?”

袁紹皺眉道:“當然不多,孟德這是何意?”

曹操道:“吾適才命人冒死去陣前挖了一炷香,覓得鉛丸上千顆,再加上營內療傷所得,共計得鉛丸兩千有餘,敢問董賊那物事,一天打出多少斤鉛丸?”

袁紹額頂冷汗蹭蹭冒出,支吾著:“這……”

“那就是說,董賊的妖術維持不了多久?”最後面的劉備搶過話頭,黑漆漆的眼神放出光來。

曹操一拍桌案:“哼!這鉛塊還能憑空掉下來不成?諒董賊也不能把這天下之鉛,盡搬到這成皋城中!”

袁紹道:“那如果它能以鐵為彈呢?銅呢?錫呢?金呢?岩石木屑呢?”

曹操用凌厲的眼神制止了袁紹的言語,對方從那微不可查的表情活動中察覺出了絲絲含義,於是他悄悄看了眼劉備,換上凌厲的語氣言道:“量那董賊妖術不能持久,眾將可有破敵之策?”

有孫堅旗下大將黃蓋曰:“可掘壕而進,便是強弩也難穿黃土,掘至護城河,再一鼓而上!”

又有斷腕名將武安國曰:“可造強盾若干,石碑為芯,銅皮為表,以車馬推之,揚塵為障,層疊置放,則大軍可於盾後躲避,直驅城下!”

關羽亦出曰:“這有何難?吾可引三百校刀手,鍋灰塗面,覓月黑風高之夜,偷上城牆,將那董賊腦殼拿了去來!”

劉備道:“此地瀕臨黃河,可使人於汜水築堤,若都應付不了董賊,不如決堤淹之!”

眾人嚇得一激靈,都道此計甚傷天和,使出來是生靈塗炭,不料袁紹卻頓足而贊:“今天子孱幼,為董賊所挾,我等匡漢室之危,若能於虎牢滅賊,則以一地之沒,而救天下之危矣,此計大善!”眾人頓時紛紛叫好。

幾日後,聯軍準備妥當,紛紛依計而行。

當先的乃是武安國的部曲,他們豎起如山厚盾,並草葉、狼煙障目,徐徐推進。待進至關牆不遠,牆頭火舌驟起,厚盾起初承得了兩下,但那火焰中吐出的鉛丸竟似無窮無盡,只管往那煙濃的地方掃射,只幾息之間便將厚盾粉碎,連帶盾後士卒也無一生還。

黃蓋並喬瑁的部曲掘了幾天的深壕,好容易靠近一些,卻擋不住從天而降的密集彈雨,依然是無窮無盡的火力襲來,牆頭的火舌幾天都不曾停息。

晚上更有奇人順著壕溝逆襲,與關羽準備出擊的校刀手撞了個滿懷;對方在黑夜裡如能夜視,手中黑棍冒出火舌,打得校刀手們死傷枕籍,夜襲就此作罷。

聯軍作戰遂告失敗,袁紹怒火中燒,太守諸侯們也紛紛打起了退堂鼓,要求掘開黃河,引水衝關。袁紹對曹操說:“孟德,你這回怎麼看?”

曹操訕笑一聲道:“果然反常即為妖!誰想董賊的妖物竟能無窮無盡徹夜不息,那物不可以常理度之,咳…如今喬太守還在那挖呢,落在壕溝中的鉛丸成色極好,他說發財了,這些賣了換軍糧綽綽有餘。”

眾人剛想大笑,卻看到帳角頭扎白巾,唉聲嘆氣的劉、關二人,又聯想到這幾日的無奈和慘景,也不免黯然神傷起來。

曹操看了看眾人,也嘆了口氣,正色道:“我等犯了大錯,但董賊似乎犯了比我等更大的錯。”

“太擰巴了,他不該愚蠢留在這裡。”劉備接口道,滿臉盡是豪氣萬丈。

孫堅亦站了出來,仰面而談:“不錯!我們太擰巴了!誰說仗是這麼打的?即日起搜刮各色行船,分兵渡河,一路繞道洛陽,一路從洛水登陸,給董賊來個釜底抽薪!”

曹操撫掌讚道:“文臺才是無雙上將也!仗的確不是這麼打的,董賊已落入死地,任他妖術再厲,也是窮途末路!”

“哈哈哈哈!”袁紹忽然大笑起來,“錚”的拔出寶劍,一劍插穿案几,直入土中五寸,傲然道:“我也明白了,破賊,就在眼前!”

聯軍眾將一齊大呼:“破賊!破賊!破賊!”慷慨激昂,聲震雲霄,一股英雄氣,在大漢的星空下馳騁,縱橫……

卻說董卓這邊,生生等了十日,卻只見聯軍收屍的車馬,不見大軍來襲;有心回洛陽,卻又捨不得離開“神器”和“戰奴”;派出呂布邀戰,對方卻理都不理,反倒是空前的團結,把虎牢關外堵得鐵桶一般。

這日,董卓忽得洛陽敗兵來報,孫堅、曹操從水路繞道,兩路直取洛陽。那洛陽城中又有眾多忠臣、世家、民眾奮起反抗,裡應外合,西涼兵馬抵敵不住,潰出都城,連天子都被奪走了。

董卓聽的是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暗道自己糊塗,自以為有了神器,便是天下無敵。按照原來所想,明明應該星夜回軍,連夜拆了洛陽遷都長安,自己卻仗著什麼神器無雙,陪十八路諸侯耗死在這虎牢關內,陷入了死地困局。

“天下大吉!”於是董卓再次發動了命令,他準備了一臺八馬拉的大車,讓戰奴將“神器”置於車上,命高順“陷陣營”護衛,他要去主動殺破諸侯聯軍,就像他年輕時,在西涼驅逐那些胡人部落一樣。

呂布阻道:“義父切勿亂了心神,諸侯聯軍分兵洛陽,想來一時也趕不回來,可集結重兵,由兒臣擔當先鋒,一鼓作氣殺透敵陣,再內外夾擊,則前敵可破!”

董卓拍拍車上的“神器”道:“吾兒且守好關牆,為父有戰奴護衛、神器同行,自當神鬼辟易,天下誰可匹敵?待我去殺他們個乾乾淨淨!”

午時三刻,車隊出得關牆,董卓於大車上眺望,只見天邊大營林立,便命戰奴縱車而進,行不出七里,只見幾路煙塵滾滾,有斥候飛騎而至,繞著西涼軍馬探查。更有膽大的,趁著馬力衝上近前,幾發弩箭“咻咻”的射將過來。

“啐!”董卓吐出吃進嘴的塵灰,滿不在乎的命令道:“殺了,都殺了。”

“砍-肚!”三個戰奴叫道,隨即三個人趴到戰車護欄邊,摘下背上黢黑的鐵管,開始“叭叭叭”的射擊。遠處幾個持弩的騎士很快被打下馬去,軟塌塌的掛在馬鐙上拖行。

“魂淡!我讓你砍肚!讓你砍肚!天下大吉!天下大吉!懂嗎?用這個大傢伙!去把他們打成渣!”董卓氣得渾身發抖,肚子上的肥肉都要綻開白花,他毫不客氣的給了每個戰奴一馬鞭,然後把“神器”拍得嗙嗙響。

“死兒!爺死兒!”三個戰奴立馬回覆到以掌貼額的奇怪動作中去,然後開始有條不紊的操作起“神器”。董卓很滿意這句話,瘋話也分種類,一聽這“爺死兒”他就沒來由的高興。

“阿態可硬!”操作“神器”的戰奴突然這樣吼道,聽得董卓眼角狂跳。

隨即“嗡”的一聲,巨大的後坐力將馬車脆弱的木板折斷,“神器”重重地砸在土地上,歪斜的彈跡在周圍陷陣營將士中犁出一道血槽;受到驚嚇的八匹駑馬開始暴跳如雷的狂奔,把車上的三個戰奴、車伕、董卓掀飛在地。

“保護神器!快!”董卓顧不得被摔斷的幾顆牙齒,滿嘴是血的狂叫。三個戰奴卻只站起來兩個,沒站起的那個方才砸在“神器”上,腰部呈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著;他不斷嘔吐著,吐出一些胃容物和血塊,試圖將“神器”當做倚仗站起來。

“不!”董卓幾步衝上前去,反手一掌將戰奴擊飛,拼命的撫摸和觀察著自己的“神器”,幸好它還比較堅固,雖然表面多了許多坑凹與劃痕,卻沒有很明顯的大損傷。

“天下大吉!天下大吉!你們,把它帶回去!快!”董卓摸出銅苻,聲嘶力竭的發佈著命令。他看了看周圍,陷陣營們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圓陣,遠處的聯軍斥候似乎受了驚嚇,並沒有攏過來,但是一群白馬、白衣、白甲的神俊騎士正在逐漸加速。在西涼騎了一輩子馬的董卓當然知道,他們這是想要衝陣!

“分兵!擋住他們!我們撤!”董卓快速的下達著命令,他這時候多麼希望呂布在身邊,那個野性又涼薄的武夫最適合這種情況,“他一定會尖叫著衝上去吧,然後將對方統統掃於馬下。”董卓這樣想到。

“哼!把這個廢物留下,我們走!”董卓晃了晃銅苻,兩個花衣戰奴一聲不吭,木然的拋下同袍。碩大的“神器”被他們扛在肩上走了半里路,隨後又被轉移到馬匹上。

董卓的視線再也不敢離開“神器”,雖然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卻品嚐到了它的可怕與珍貴;那種橫掃千軍的甘美令人慾罷不能,即使它不斷干擾著自己的思維,總讓自己產生能借此稱霸天下的錯覺。

“但那些人是真的被打倒了呀”,董卓喃喃自語。十八路諸侯的大軍,即便是鼎盛時的西涼軍也不敢面對,而這座“神器”只用來回掃了幾下,便殺得他們屍橫遍野自相踐踏。那些連呂布都吃力應付的猛將們,連哭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撕成碎片,嘩啦啦散在地上,比西涼被狼啃過的屍體還遭罪。

於是他回到虎牢關上,將“神器”又穩妥的安置在原處,兩個幾夜沒閤眼的“戰奴”環伺左右,親兵們則持盾環成一圈,連呂布也招來侍立左右…如此自己的安危是暫時無虞了,但將來呢?董卓只覺得混亂無比,太想殺人了!

城外的戰鬥已經結束,幾個垂死的陷陣營士卒正被拖到一邊解決,受傷的戰奴渾身插滿弩箭,胸口穿著一支銀色的長槍,灰綠色的雙眼無神的對著天空。趙雲疲憊地坐在旁邊,看著幾個軍士憤怒的摔砸那把鐵仗,他們認為這是會帶來夢魘的不祥妖物,必須徹底的粉碎。

他雲伸手抹了把臉上的鮮血,心有餘悸。方才那爆豆一樣聲響令人永生難忘,幾十個白馬義從最好的騎士,幾百步外就被連人帶馬打得暴血而亡。若不是對方行動不便,己方的馬速又衝得足夠快,恐怕百來兄弟都得折在這裡。

遠處又有一隊騎兵踏煙而來,一個白馬義從咕噥道:“似乎是涿郡的騎兵。”趙雲站起身來,等著來人靠近,很尊敬的施了一禮:“原來是玄德兄。”

劉備滾鞍下馬,衝著趙雲還了一禮,道:“子龍方才與董賊戰過一場?我老遠就聽見爆豆似的聲響,可是董賊又使了妖術?”

趙雲搖搖頭說:“我也不知怎麼回事,但打得真是一場惡仗。”他又示意劉備看看周圍:“都是公孫大人蓄出來的精兵,與胡人廝殺練出來的壯士,就剩這幾個了。”

說著,他走到花衣戰奴的屍身前,用力拔下那杆銀槍,繼續說:“幾乎都是他一人所殺。”

劉備默不作聲,他快速的查看了一番戰場,又去撿了那支被摔碎的鐵仗碎片,最後站在被殺死的戰奴面前,說了句:“是好漢子。”

趙雲有點不明白這句話,玄德兄是在讚許他們這些白馬義從呢?還是在讚許敵人?但他不好意思開口,因為劉備與關羽都綁紮著白色的孝帶,而那個平時咋咋呼呼的張黑子也沒出現。

“明日就要圍攻董賊,子龍可願同去?”劉備翻身上馬,留下這句話就走。

“翼德沒了。”關羽亦翻身上馬,對趙雲甩下另一句話,隨即帶著人馬疾馳而去。

“雲長等我!”趙雲跳上馬背就追,白馬銀槍,快得就像一陣風。

次日,虎牢關下,十八路諸侯再次雲集,人如虎,馬如龍,烈日灼心。

董卓焦躁的站在牆頭,雙目死死地盯著那些人馬,口中小聲噴著各種西涼最髒的詞句,恨不得將反對自己的賊子盡數塞進嘴裡嚼了。他撫了撫冰冷的“神器”,那光滑的觸感頓時令他安心了不少。

“今天,我要讓他們全都死在這裡!”董卓拍著肥厚的胸脯,唾沫橫飛的向士卒們打氣。他指著城外正在列陣的大軍,跳起來噴道:“我有神器!他們統統都要死!”

李傕此時突然來到近前,悄聲報告:“太師,關後也來了兵馬。”

“吾早有所料!”董卓一把推開李傕,大聲道。其實人人心裡都清楚,洛陽陷落,虎牢關被包抄是早晚的事。

關後,曹操與孫堅並肩站在一起,兩人蓬頭垢面,渾身狼狽。孫堅舔舔乾裂的嘴唇,笑罵道:“孟德就不能容我在洛陽歇歇麼?這是一刻都未曾停腳啊。”

旁邊的曹操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揚,沒好氣道:“兵貴神速的道理文臺難道不懂?”

孫堅嘿嘿了幾聲,猛的拔出寶劍,往前一揮,喝道:“殺進關去,片甲不留!先登者,賞千金,賞百畝田!奪董賊首級者,升三級,賞萬金!”大軍頓時響應,推起雲梯、衝車,一股腦的殺將上去。

曹操亦是長槊一揮,身邊夏侯兒郎霎時齊聲大吼,各引健卒若干,齊刷刷脫了上身甲冑,只把個弓弦兒往身上一掛,便圓睜雙眼直撲關牆。

“太師!關後守不住了!求把‘神器’移到後面,幫兄弟們一把!”滿臉是血的李傕撲倒在董卓身前,磕頭如搗蒜。

董卓沉吟不語,半天才答道:“非是老夫狠心,我若把‘神器’搬到後邊,那前邊如何可守?如此一來二去,空耗時間在半路,正趁了敵方之意也!”

李傕見狀,便不再言語,只好抹了眼淚,飛也似的往後牆去了。

董卓沉吟半晌,喚過呂布道:“吾兒,你可領一彪精兵,速速前往關後,與李傕一同抵敵,勿要讓亂臣賊子破了我軍後路。”

呂布聽言,便持了方天畫戟,將高順的陷陣營拉了,一同前往關後應敵。

“慢!”董卓又道,他頂上銅苻,對侍衛一旁的花衣戰奴2號說:“你且隨他前去協防,關後不能有失!”

花衣戰奴已經幾天都未閤眼,但仍堅挺的答道:“爺死兒!”然後摘下背後那根鐵仗,“嘩啦”一聲拉開了機關,默默的走到呂布身後。董卓滿意地點點頭,卻沒見到呂布那已要噴火的雙眼。

很快,關後便響起爆豆似的聲響,孫曹聯軍攻城的呼喝也靜了下來,但只有一剎那,鼓角、殺聲、兵戈的碰撞又重新升起,瞬間就壓過了鐵仗密集的爆音。

“狗日的在總攻”,董卓渾身開始冒汗,說不出是激動還是恐懼,道不明是膽怯還是興奮,只覺這副身體好像已經被另一人所接管,他開始暴怒,開始拔出戰刀揮舞,開始把身邊的人馬盡數往關後派遣;有渾身是血的軍校又過來求援,抱著他的大腿痛哭,讓他一刀捅進心窩,那血“呲”的一下飈出來,把自己的眼睛都染紅了。

“孤家寡人呵!”望著只剩自己、戰奴還有“神器”的虎牢關口,董卓背靠著牆頭緩緩滑坐,身前的死人正在緩緩地僵硬,身下的血泊在磚縫中漸漸爬行,浸過了最後一個戰奴的黑色皮靴,又浸過了一面被他扔在地上的“董”字戰旗。

董卓縮了下腿,他不怕血,甚至能生喝人血,但他這時非常不願被血碰到。“這便是英雄末路吧!”他看了眼“神器”,悄悄給自己下了個定義。

關前的諸侯聯軍仍然未動,只是遠遠的看著,似在嘲笑董卓的末日,那神情,彷彿廚師在觀看鍋裡就要被煎熟的魚一樣,只等大火收汁,即可出勺裝盤,心情好的話,還可以撒上一點翠色的蔥段,或者再淋一遍油。

“身不由己,任人魚肉!”他終於給自己下了個最正確定義。

不知是什麼時候,關後的喧鬧已經停止,沖天的大火順著街巷瀰漫而來,滾滾濃煙直衝雲霄,將天空的烈日都遮蔽了。聯軍開始整隊,早就按捺不住的士卒們踏著慢鼓緩緩前進,即便隔得還遠,但每一聲鼓點都彷彿敲在董卓的心上。

隨即鼓聲大作,千軍萬馬瘋狂的湧動起來,如同傾巢而出的螞蟻,連地平線都變成了起伏不定的黑線。

董卓從屍體上拔回了寶刀,咬牙切齒的說:“來吧!都死去吧!”他相信,不管聯軍來了多少人,他們統統都會被那具兇暴的“神器”屠戮殆盡,而這些七拼八湊的烏合之眾也絕不可能在巨大的恐懼面前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一陣低沉的金屬拖曳聲從遠處傳來,鬚髮焦曲的呂布從火光沖天的街道中走出,他滿身是血,一瘸一拐,紫金冠也不知甩進了哪個角落,那雙餓狼般的眸子竟平靜得猶如湖面;方天畫戟被有氣無力地倒拖著,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不斷髮出瘮人的鳴奏。

“吾兒……”董卓剛想說幾句寬慰的話,卻馬上就被堵回了咽喉。呂布手中赫然提著個人頭,那頭標誌性的金色短髮一看就知道是戰奴2號。

呂布緩緩地走上城頭,將人頭隨意一丟,那物事咕嚕嚕地滾到戰奴1號的腳下,雙眼圓睜的注視著自己的戰友。後者卻沒有任何表情,他木然的操縱著“神器”,直到聯軍們靠近,“嗡”的巨大爆響突然傳出,火鞭開始在千軍萬馬中瘋狂的啃噬。

“奉先!你這是何意!”董卓怒火中燒,形似噬人的猛虎。

“吾為漢臣”,呂布喃喃說道。

“什麼?”董卓不是沒聽清,只是他不敢相信。

方天畫戟被高高舉起,在熊熊火光的映襯下閃耀著懾人的光芒,呂布如風中的戰車般衝向“神器”,滿腔的殺氣化作震天的炸雷。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正在發射的“神器”炸得四分五裂,焦黑的菸灰濺得到處都是。

董卓不敢置信地撲上前去,與滿地的金屬碎塊滾做一團,這裡摸摸,那裡抓抓,然後狠狠的將它們踢飛,嘴中謾罵著、詛咒著、哭嚎著,就像一隻絕望的野豬。

一旁的呂布渾身焦黑,遍體插滿了金屬的碎屑,方天畫戟也只剩了半截槍桿,他張開白森森盡是血絲的牙關,惡狠狠地喘了幾口氣,道:“董賊,你完了。”

董卓站定不動,厲聲叫道:“什麼!我完了!我完了?我還沒完!”說著,他握緊了戰刀,想過去砍死呂布,卻又懼怕對方那濃稠的殺氣。

於是他掏出碧色銅苻,貼在額上,獅子咆哮似的大叫:“天下大吉!殺!殺!殺!殺!盡皆殺了!”

話音剛落,角落裡焦黑的戰奴挺身而起,手中鐵仗被拉得“嘩啦”一響,黢黑的孔洞對準了動彈不得的呂布。

“轟!”成百上千的兵士推倒了燃燒的障礙,踏著灼熱的餘燼圍攏上來,所剩無幾的西涼軍沒抵抗幾下便紛紛繳械投降,董卓的親衛隊撲上去砍殺,很快就被一排長槍紮成了血葫蘆,殘餘的幾個忠勇也只能盡力護住城門,與孫曹聯軍混戰一片。

“哈哈哈哈!狗賊!你知道嗎?李傕是我殺的!關後的城門也是我打開的!”呂布身上是禁不住的得意,開心得眼角都掘起來了。“我為國討賊!功在社稷!”他說。

“殺呀!快給我把他殺了!”董卓徹底陷入了歇斯底里,他已深陷絕境,但至死也不希望看到眼前這個叛徒得意。

“哐”的一聲脆響,只見戰奴1號身形飛退而去,胸前插著一支亮銀長槍,槍尾還在不停的晃動,槍頭素白的纓子霎時就飽蘸了鮮血。只見牆垛上立著一位白盔白甲的少年英雄,虎背狼腰,氣魄如龍。在他身後,不斷有戰兵從雲梯攀上城頭。

“左將軍說得不錯,為國討賊,功在社稷。”劉備也從雲梯上跳下,抽出背後雙股寶劍。董卓衝上前去,只與他交手了一個回合,便被砍出兩道血口,重重地踹在一邊。

“誰來救我!”見打不過劉備,董卓扔掉了手中的環刀,連滾帶爬的四處逃竄。

戰奴又睜開了眼睛,拔掉了胸前的銀槍,不停的咳著血;他重新頂住鐵仗,對著城頭密集的人群就是一通掃射,打得幾個剛登牆的士卒慘叫著跌落下去,牆頭的人馬也倒了一大片,連趙雲和劉備也不得不伏下身體,四處躲避。

“快!帶我走!”董卓趕緊靠上前去。

戰奴聞言,不顧血如泉湧的胸口,拽起董卓就往城下跳,半空勾住一道雲梯,順著倒伏的梯級又砸翻幾人,隨即鐵仗連連爆響,大片大片的士兵被擊斃當場。

城牆上,呂布“嘁”了一聲,道:“走哪都是死。

又是天旋地轉,董卓幾百斤的肥肉從梯上滾下,摔得七葷八素,還啃了一嘴的黃泥。但戰奴可管不了那些,揪住他的絆甲絲絛直往前拖,一邊走一邊前後左右轉圈的掃射,不多時就在人群中殺出個大大的圈子,縱有天大膽的士兵,也不敢無故前去送死,只能將董卓二人團團圍住,且行且走。

“哈哈哈哈”,見到此情此景,董卓狂態畢露,撈住根長槍杵了起來,跟著戰奴邊跑邊走,他不信自己會死在這裡,連洛陽城的算命方士都說他命還長著。跑著跑著,只覺“噗通”一聲,他又砸了個狗啃泥,連戰奴都摔在一旁,被他肥碩的屁股壓在臉上。

“喬太守挖的坑真頂事兒了!”遠遠的有幾個聯軍士卒在拍著巴掌歡呼。

“快走!起來快走!”董卓揪住戰奴那五顏六色的花布衣服領子拼命搖晃,也不管他幾宿沒閤眼,流了多少血,受了多重傷。沒了戰奴,他就失去了依仗的一切。搖著搖著,戰奴兩眼一翻,徹底沒了氣息。

董卓如遭雷擊,他悄悄的抽過戰奴的鐵仗,學著戰奴的樣子扣下扳機,“噠噠噠”三聲爆響鳴起,面前的土地被打得飛濺,巨大的反衝差點扭傷他的手腕。

董卓道:“原來如此簡單,如果不是這三個蠢貨時刻攥在手裡,我早就搶過來用了!”說著,他翻出陷坑,一邊跑,一邊亂掃,越打越有心得,越打越覺得舒爽。一隊騎士跑馬而來,企圖生擒董卓,反被他甩手一通瞎打,頓時就落馬幾個,嚇得紛紛退卻。

“呔!”巨喝聲響,只見遠處陣中分出一騎,面如重棗,美髯飄飄,形貌甚是雄偉,座下爪黃飛電,疾如雷光霹靂,手中青龍偃月,刀光冷豔縱橫。人馬揹著夕陽日落,踏起紅塵滾滾,宛如駕著烽煙從天而來。

“我有神兵”,董卓說。

對面的關公越來越近,須虯橫飛,沉重的大刀被放低,馬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死吧!”董卓端起鐵仗,他已經明白了,這東西與“神器”一樣,能噴吐出無窮無盡的彈丸,它們像弓箭一樣殺人,卻比弓箭更兇殘十倍。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董卓扣住扳機不放,火舌拼命的吐向關羽的方向,可是全打飛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他依然不肯放棄,拼命的搖晃著仗身,誓要殺死對面那個神一樣的騎士。

“咔嚓”,董卓從頭到肩被斜斜分為兩段,連那柄鐵仗也一併被剁碎了。

王司徒 著 《大漢伏魔錄-完》


王司徒軍武百科


絕對不可能守住!

在我們看來現代熱武器在古代一定是具有壓倒性優勢的存在,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假如只使用一挺金屬風暴和三個特種兵是絕對沒有辦法守住一個三國時期的城池的。且聽聽我的理由。

其一,武器。既然是攻城那麼必然屬於大兵團作戰,在這裡我們首先肯定金屬風暴就是放在現代戰爭中都是超一流的槍械裝備。那麼在當時的三國時期對應的裝備有什麼呢,主要是長弓和弩,同時不要忘記了一個重要武器——投石車。也就是說,即便你的槍械無限火力,人還是會死的,一座城池有四面,無論是哪一面沒有頂住,守城即刻失敗。如果數十架投石車在遠處不斷攻擊,別說人呢城牆都會被砸塌的。在古代不管是守城還是攻城都是用人命在填的。

其二,智慧。最讓我們現代人敬佩的是古代的軍事家們有著超越時代的戰爭智慧。拿攻城來說,攻擊一座重要城池,並非一定是要砸破大門衝進去殺光敵人才能贏。就以提問者的戰爭場景來說:作為攻城方,我使用火箭(弓箭)射向城內,城內房屋大火殺傷百姓燒光糧草,你只有三個特種兵,如何救援?糧草一旦燒光,圍城而不攻餓也餓死了,這在古代還是最常見的戰法。更別說還有挖掘地道掘塌城牆,引水攻城等等。要說華夏文明能傳承千年,古人的戰爭智慧也是發揮了重要作用的,孫子兵法連美國西點軍校都要學習。

總而言之,戰爭還是靠人,雖然手段和裝備在各個年代都有所不同,但掌握武器和制定戰術的還是靠人的智慧。槍固然強大,但它畢竟只是一種直線殺傷的手段,它再無敵也有射程和攻擊範圍的限制,而一座城池卻是巨大。僅僅只憑一點點的現代科技就想守住一座軍事重鎮在任何朝代都是難以實現的。


一壺酒一張琴一溪雲


一、沙漠風暴機關槍和M4A1兩種武器的射程不超過2km,集群火力有效殺傷範圍400m。機關槍和M4A1射速300彈/分鐘槍,4槍齊射1200彈/分鐘。對決古三國馬隊騎兵或步兵密集隊形,命中殺傷率50%。則每分鐘斃傷敵600人,每小時斃傷敵3萬6千人。連續對戰4小時,斃傷敵14萬4千人。在半徑400米範圍內總面積502400平方米,每3.488平方米存屍(或傷俘)1具(人)。足以阻止持弓弩箭、拋石機冷兵器的古三國馬步軍從一面集群進攻。

二、4名現代特種兵各配快馬一匹,可巡邏守衛半徑2.5km佔地面積19.625平方公里重要城堡1座。城內開展農耕生產糧食自給自足,人口密度500人/平方公里,內城人口1萬人,用地面積1.5平方公里。城堡半徑391m,城牆周長2450m。足以長期堅守,代代相傳。這是人類生存1萬人3萬畝地的城鄉結構基本模式。


黃金時代當家


守不住,可能守得了一時,殺滅敵人幾十萬,但不可能守住第二次的進攻,因為古人也不是傻子,明的硬攻打不下來,很可能會用下毒,24小時不間斷的攻打,槍的子彈無限,人的精力不是無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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