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東‖一個來自武漢疫區的電話

徵文啟事:見《四川省地方誌工作辦公室關於“疫情防控 四川在行動”的徵稿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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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2973…,一個陌生電話,來電顯示著湖北武漢。

“你好,我是一名退伍老兵,我想要找仁壽的戰友辜亨高和辜述武。”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不標準的普通話,可能是怕我聽不懂,語速非常的慢。我坐到了辦公桌前,拿起筆。而我沒有順著他說的問下去,我好奇在這個特殊時期,全國人民都在關注的地方,這個老兵身體怎麼樣?他為什麼要打來這通電話?

我問道:老兵,您怎麼樣,怎麼現在想要找戰友呢?

老兵慢慢說道:“這次的新冠病毒傳染力太強了,武漢的患者太多了,我怕這次我過不了這關,我想念我的戰友,想念我們一起在湖北隨州當兵的生活,我想找到他們,你理解我這種心情嗎?妹子,你理解我這種心情嗎?”心裡五味雜陳,身在疫情中間,讓人焦急的除了看不見的病毒,還有失去聯繫的老朋友、老戰友。

我馬上在全縣退役軍人信息系統裡面查詢,查了幾次,可怎麼也找不到這兩個人。給老兵解釋有種可能,他們在外地採集的信息,由於權限問題我們這邊是查不到,或者在信息採集之前這兩個老兵都已經去世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嘆息……

沒能幫助老兵完成尋找戰友的心願,我不甘心,或許這兩個老兵在仁壽,只是沒有進行信息登記呢!

拿起筆,一遍一遍的記錄、核對辜亨高和辜述武的信息。由於地方口音的差異,原來“辜亨高”真實叫“郭亨高”,“辜述武”真實叫“郭述武”。郭亨高,大概是1948年至1949年出生,1970年入伍,武漢某空軍部隊,退役時間不詳,回來是安置了工作的,老兵依稀記得是安置在物資部門工作;而郭述武的信息基本就沒有了,只知道他要晚兩年入伍……

在簡短有限的描述中,郭亨高是政府安置了工作,上世紀80年代退伍,馬上想到了我們企業軍轉幹部,他們有武漢空軍退役回來的,可以通過他們找找;而另外一個重要信息,武漢空軍,這個響噹噹的部隊,在抗擊疫情捐款捐物中,我曾經看到一篇“仁壽籍空降兵組織慰問隊到一線”的報道,他們正是武漢某空軍部隊的空降兵,他們中間應該有人認識郭亨高。找到郭亨高,應該就能找到郭述武,我感到了一絲希望。

在叮囑我一定要幫忙的時候,老兵要求把我的電話號碼發給他,加個微信,他說有什麼消息可以及時溝通,打字也容易交流。

前排右二是郭亨高,前排右三是郭述武,三排右三是鞠永才

掛了電話,我主動加了老兵的微信,而微信名讓我感到很驚訝。“恆飛”,永遠翱翔在祖國的藍天,可能是這位70多歲的退役老兵對藍天的嚮往,也可能是他時刻在提醒自己要保持中國空軍的優良作風。

第二排右邊是郭亨高,第二排左邊是鞠永才

通過微信,瞭解到老兵叫鞠永才,他和家人現在情況都比較好,疫情暴發後,他們全家人一直在家中,響應政府號召,做好自身防控。他說,作為軍人,他始終相信黨、相信政府,全國人民齊心協力一定會戰勝病毒。

一邊溝通一邊開始找人,請企業軍轉幹曾伯伯幫忙,他耐心地給幾位武漢空軍回來的退役老兵打了電話,可沒有一個人認識。信息系統此時又打不開,唯一的辦法只有問問空降兵協會的。通過朋友聯繫到了上次捐款的負責人,在他們的戰友群裡面,說明了事情由來,郭亨高和郭述武的情況。等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在微信群中有人留言,說認識他們了。

郭亨高,清水鎮人,1988年退役回來安置在清水鎮物資站,而郭述全在兩年前已經過世了。聯繫到郭亨高,他很高興、很意外,更多的卻是急切,急切的希望與老戰友通話,確定是鞠老兵要找的人,交換了他們的聯繫方式。

過了會,微信連續響了幾聲,鞠老兵不停發來感謝的話語,看得出老兵很開心,邀請在疫情過後一定要去武漢去遊玩,也囑咐一定要帶上郭亨高。順便還發了兩張他和郭亨高的照片給我,1972年在武漢照的,48年了,照片保存得十分好,他應該是很珍惜那段軍旅生活、想念照片裡面的人。

我想,這會兒他們應該在聊過去、聊疫情、聊重逢……

或許老戰友的問候,可以慰籍身在疫情重災區的鞠老兵,幫助他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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