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日記”提醒我們給“傷痕文學”送終

所謂“傷痕文學”,普遍認為是興盛於20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這段時間,那些在十年文革期間經歷人生悲劇的知識青年,用類似《狂人日記》的方式,將不甘與憤怒寄託其中。

從內容方面來講,傷痕文學普遍在講述生活的悲劇、命運的不公,可惜,在今天,這樣的講述不再有市場了。因為我們處於一個信息傳遞速度極快的時代,既然可以得到貼合事實的報道,我們何必去再給傷痕文學交“加工費”呢?

從思想層面來講,傷痕文學反映人們思想內傷的嚴重性並呼籲創傷治療。所以,大家與其為傷痕文學傷神,不如去直接關懷受創傷者,給傷痕文學花錢,不如給心理醫學發展添磚加瓦。

剝開傷痕文學的外衣,真正能留下的,只是以專屬視角對殘酷現實的進行描寫,所以也有把傷痕文學叫做“暴露文學”的,那麼今天的信息紀錄方法已經完全可以攬下這個擔子。

把傷痕文學當作是建國後興起的新文學品類本就是個很自大的操作。

泱泱歷史大國,感懷傷情的文學無數,按照傷痕文學粗淺的定義,杜甫的“三吏三別”是不是傷痕文學?白居易的《琵琶行》算不算傷痕文學?屈原的《離騷》算不算傷痕文學?

在那些我們無從看清的日子裡,正是悠久的“傷痕文學”在幫我們認清歷史的坎坷。

所以在如今我們可以看到的日子裡,請傷痕文學入土為安,用更寬大的舞臺來支持真實的記錄者,別讓傷痕文學成了文學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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