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乾生來就會走路說話,出世就是個頑童了。
他天生喜歡舞槍弄棒,褚望山有空的時候,會手把手地教他一招半式,而褚乾將各種武功套路耍得竟是有聲有色。
而且褚乾生來就力氣很大,所以即便是比褚乾大上許多的褚文和褚武,也不是他的對手,經常被褚乾追得滿院子亂竄。
宋春娘每每聽到褚乾和褚武哭訴褚乾的頑劣行徑時,總會感覺又可氣又可笑。
褚府裡裡外外,都洋溢著三個孩子的歡聲笑語。
為了讓褚乾少惹事,宋春娘每日都抽出時間教褚乾學習古文,褚乾天資聰穎,學起東西也十分的快。
平淡快樂的日子總是在不經意中流走,不想褚家攤上了一件大事。
在褚乾出世的幾年之後後,迦南族的族長,也就是超凡入神的哪一位禁忌之主,在他99歲生日誕辰之際,做了一個怪夢。
夢見有個孩子,打破了他對迦南山的控制,並且將長劍刺入了他的心臟。
禁忌之主命人將孩子的相貌畫下來,在迦南山四處張貼,勢必要查出那個孩子。
褚望山看了畫像,心裡忐忑不已,禁忌之主要抓的那個孩子,不就是自己的三子褚乾嗎?
褚乾將來會不會做出殺害禁忌之主的事,褚望山心裡沒底。
想來他作為迦南山唯一的神,想必不會冤枉一個孩子,看來他是真的做了一個這樣的夢。
一邊是自己的孩子,一邊是禁忌之主的旨意。
到底該怎麼辦呢,這下褚望山為難了。
回到府上,宋春娘正在教褚乾背書,褚望山站在廊庭外,沒有去打擾,只是安靜地聽著。
娘倆正在朗誦古文,宋春娘讀一句,褚乾跟著讀一句,十分認真。
“該如何是好哇?”褚望山深深嘆了一口氣。
走進祠堂,看著百十來個先祖牌位,想著府上一大家子人口,褚望山終於下定了主意。
哪怕不捨,也要舍。
即使錯殺,也要殺!
……
傍晚,趁褚乾去院子裡跟褚文褚武玩耍的空當,褚望山把宋春娘叫到屋裡,跟她說了禁忌之主做夢的事,並告訴她自己的打算。
“什麼,你要殺乾兒?絕對不行!”宋春娘一聽就慌了神,對她來說,孩子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春娘,我知道你心疼乾兒,奈何尊主有令,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不管!”宋春娘生氣地望著褚望山:“都說虎毒不食子,難道你真的下得去手?”
褚望山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要是尊主一生氣,牽連到我整個褚家,那就麻煩了!”
“那乾兒就該平白無故地犧牲?我們現在就去找尊主,告訴他我們的孩子善良活潑,今後絕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好不好,我們現在就去!”
宋春娘心急如焚,激動地拽著褚望山的袖子,拉著他往外走。
“哎……哎,春娘你先把手放開!”褚望山見宋春娘情緒過激,擔心鬧得府上人盡皆知,於是想了個緩兵之策,想要穩住宋春娘。
“春娘,你不要激動。我答應跟你一起去見尊主,可是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就算現在出發,等我們到達南嶺的時候,肯定已經就寢了,不如我們明天大早動身?”
“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去求尊主?”宋春娘試探著問了一句。
“對,畢竟我是乾兒的父親!”
宋春娘望著褚望山,後者的目光有些躲閃,夫妻這麼多年,對他多少有些瞭解。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
丈夫的眼神給了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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