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無憂無慮

我自小受了傷,活過來後又很苦,出於多子女家庭的無奈,在三弟還在襁褓期間時,母親為了下地勞作,總把三弟綁在我的背上揹著,在三弟未學會走路前,我都是他的保姆。我本來體質不好,只要母親忙裡忙外,都把三弟綁在我的身上,在那段時間內我苦得象牛似的。

但自從三弟能走能跑後,我就被“解放”了,直到讀書前的那幾年,是我兒童時期最自由最幸福的時期。我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過了苦日子忘了苦,成了院子裡的最調皮的小子之一,因為每天除了按母親吩咐做完事後,就和小朋友們玩得不亦樂乎。每天小朋友們都能不約而同地聚攏,不用作準備也不用喊開始,大家從地上拾起隨手可取的棍、棒、竹片、樹技等,或當“槍槍”或當“刀刀”,就或“捉對廝殺”,或“獨戰群英”,“戰鬥”中都能自覺地充當起英雄和敗寇來,在前後院子裡追殺得你來我往。奔跑得腳板皮發熱也不覺累,“廝殺” 得手臂發酸也不覺乏,吼叫得沸反盈天也不覺吵,直到中午大人們回來,院子裡立刻清風雅靜,滿臉通紅滿身臭汗的我們各進家門,洗髒一盆水,吞進二碗飯後,只待大人們又下地,又自發地湊到一塊兒,繼續上午未竟的“事業”。可晚上都成了“熊包蛋”(來不起的意思),飯後就睡直到第二天早晨不想起來。再稍大,玩耍的範圍擴大了玩出我院,與梁家大院的孩子們玩“摸國”遊戲。摸國就是不讓對方摸到自己所保護的東西,如摸著對方的就贏,被對方摸著了就輸。為了爭贏防輸,就得瞅準時機進攻,遇有危險回防。因此時而跑出去時而退回來,隨時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這比不動腦筋的打打殺殺進了一步。我院到梁家大院直線距離很近,但要到達卻要先下坡再拐幾個田埂的彎,田埂上的小路時有坎坷,來住跑一趟不容易,但為了贏得勝利,往往連續跑上幾趟。有時跑到半途見到對方來攻,又趕快跑來防護,雖汗珠拋灑卻不停步。也不知那來那麼大的勁,作起遊戲根本不覺得累。住水庫邊何賢文叔家被稱為愛說蠻疙瘩話的何老二有時也來參戰,蠻疙瘩話就是髒話,我們都稱何老二叫何二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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