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剛穿越做皇帝就遭遇後宮干政,談笑間藉助東林黨剷除禍患!

小說:剛穿越做皇帝就遭遇後宮干政,談笑間藉助東林黨剷除禍患!

有明一朝,文官地位之高,以及對於武臣的壓制,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空前絕後,也就兩宋時期的文臣勢力勉強能與之相比。

其實明初之時,兩宋殷鑑不遠,太祖皇帝對文臣勢力是非常警惕的。

只不過文臣勢力兩百多年來前仆後繼,期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雲譎波詭,不但掀翻了武人勳貴,就連皇權也被不斷侵奪,逼得明朝的皇帝不得不扶持內廷閹人來和文臣對抗。

可是到了晚明時期,便是內廷閹人也被文臣不斷洗腦侵蝕,以至於皇權式微,比如神宗皇帝三十年不上朝,文臣百官離了皇帝,照樣運轉天下朝政。

背靠文臣百官支持才不至於丟失太子之位得以登基的泰昌帝,自然面對文臣的時候沒有多少底氣,剛一登基就在文臣的要求下把神宗皇帝的一些舉措盡數取締。

再加上泰昌帝身體不好,剛登基就病重駕崩,此時的文官勢力急劇膨脹,已經達到了頂峰。

是以大臣們一直在宮門之外鼓譟,本就不是強勢性格的崔文升很快就招架不住,不得不打開宮門。

此時天邊已經泛出魚肚白,開宮門也不算違制,早就在門外等的不耐煩了的大臣們頓時魚貫而入。

等大家看清楚已經嚥氣的泰昌帝時,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頓時乾清宮大殿中一片悲聲:

“陛下,陛下,您怎麼就走了。”

“痛煞我也,前日不還說陛下的病有些起色麼,怎麼轉眼之間就駕崩了?”

“大明江山不能沒有你啊,陛下。”

……

文臣百官全都忙著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大殿之中一片喧鬧,李選侍和崔文升也是應接不暇,暫時也沒人去顧及年幼的太子。

既然李選侍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並且表現的如此咄咄逼人,那麼朱由校也不介意給她找點事做。

朱由校偷偷抓住機會,飛快的瞄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大臣。

此人身穿青色官袍,胸前是一隻鸂鶒的補子,只是七品文臣。

不過中樞之中,品階也不能完全說明問題,比如朱由校身邊的這位文臣就是一名御史,可以上參輔臣,下劾百官。

甚至他們這些御史,如果覺得皇帝行為不端,也可以直言上奏。

朱由校悄悄的伸出手,在這名御史背上,慢慢的開始寫劃。

他不知道的是,此人正是兵科給事中楊漣,為人清正嚴明,和左光斗等人一樣,都是鐵骨錚錚的東林六君子之一。

朱由校的手指剛碰到他的時候,楊漣心中一動,然後再根據朱由校的指劃,很快就辯出朱由校指寫的是哪三個字。

楊漣驚異的看了一眼這位被大家忽視的年幼太子,發現他此時正哀哀痛哭,心中卻是一凜,不敢再像之前那麼小瞧。

同時,楊漣被太子透露給他的消息激怒,見所有人都還在痛哭流涕,頓時心頭火起,大聲怒問道:“諸君且住,陛下不幸龍馭賓天,吾等悲痛自是難以言表。可是當前還關乎社稷存續的大事在前,若是耽誤了此事,我等臣子日後有何面目去見我大明列祖列宗!”

大臣們其實也都是做個樣子,真要說心中有多傷悲那就有些可笑了。

此時聽到楊漣的質問,全都乘機收了眼淚。

身為在場唯一的閣臣,有顧命在身的劉一璟是理所當然的領袖,此時也當仁不讓,問及李選侍:“陛下大行之前,可曾留下遺旨?”

李選侍和崔文升早有過商議,馬上回答:“陛下遺命太子繼位,並委命吾好生照看,莫要讓人欺負了去。”

哪怕早有預料,楊漣還是氣的大叫起來:“荒謬!太子年已十六,又有忠直大臣輔佐,陛下怎會下這等遺命?”

其他的文臣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於公於私都不會願意讓李選侍以皇太后垂簾聽政,此時也是大聲抗辯:

“陛下聖明,必然不會有這等遺旨。”

“即便是輔政,也該選用朝中柱石之臣。”

“內宮婦人,安能執掌天下?”

“牝雞司晨,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

大臣們群情洶洶的模樣十分駭人,崔文升立刻就慌了神,心裡也開始打了退堂鼓。

本來還指望他出頭的李選侍心裡又是失望又是憤怒,也更加堅定了甩掉這個軟鼻涕蟲的決心。

只是她身為女子,更加不適合出頭和大臣們硬頂,只能一邊生著悶氣,一邊急速思索應對之策。

朱由校前世就聽說過明末文臣的厲害,此時真正面對才知道何止是厲害,簡直是猖狂無比肆無忌憚。

他不想被李選侍挾制成傀儡,更不願被這些文臣壓制成一個橡皮圖章,不由得對自己的想法多出一絲猶豫來。

就在朱由校遲疑的時候,身邊突然哭嚎之聲大作:

“陛下啊,陛下,你怎麼就捨得丟下我們母子去了。如今你屍骨未寒,我們母子就已經被人逼的無處容身了。”

此時的李選侍有些心慌,也有幾分是真的傷心,撲倒在泰昌帝床前嚎啕大哭起來。

文臣們沒想到李選侍居然鬧出來這麼一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氣勢為之一沮。

李選侍眼看有戲,更加哭嚎的厲害,最後更是拿出市井潑婦的派頭,一邊以頭搶地,一邊哭訴起來:

“早知道如此,臣妾還不如隨陛下而去,免得受此等羞辱。”

這些文官裡面,根本沒幾個真正大公無私的純臣,絕大多數都只是為了沽名釣譽而已。

但是如果真的是真大行皇帝的靈前逼死兩李選侍,別的不說,他們這些在場的文臣誰都脫不開一個“悖逆”罪名。

爭權奪利邀名賣直,這些文臣自然是奮勇當先的,但是現在明顯大家都坐蠟了,再強逼下去弄出事情來,就算朝廷得利,自己卻要灰頭土臉甚至丟官去職,揹負罵名,何苦來哉?

其他的大臣不敢放肆,沒人敢對著皇帝的女人多打量,自然也不會發現她只是嘴裡在乾嚎,實際上一滴眼淚都沒流,秀媚的丹鳳眼中更是不時閃過兇厲的光芒。

但這一切卻被朱由校看個正著,心裡頓時一寒:

“這個女人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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