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蓮南塘秋,
蓮花過人頭。
低頭弄蓮子,
蓮子青如水。
這是古詩中對採蓮人的優美描寫。眼下正值蓮藕採摘的旺季,然而現實中的採蓮人卻並沒有詩中描寫的那樣優美輕鬆,因為他們正經受著高溫的考驗。
這位採蓮人姓王,是周至縣人,有很多年的採蓮經驗,所以被聘請幫人採蓮。
這是王師傅和他的的搭檔最近在扶風縣銀豆水庫採蓮藕的場景。
為了避開高溫時段,採蓮工作每天都開始得很早,也儘量趕在中午之前結束。下午三點再開始,在水中工作一個小時多,就必須停下來,等到上岸,整個人已是汗水浸透,精疲力盡……
我們趕到銀豆水庫時已是下午快三點鐘。
這是王師傅在穿皮衣準備下水,我好奇地問王師傅為什麼要穿秋衣秋褲,單穿皮衣不是更涼快嗎?
王師傅笑答,“皮衣直接穿會燙傷皮膚,秋衣秋褲還有助於吸汗,在這樣的高溫天氣,包裹在皮衣裡,會熱得受不了,在水裡人只能堅持一個多小時。”
下到水裡,王師傅是用一個高壓水槍在近一米多深的水裡衝擊蓮藕的根莖,再用手摸、折和拉上來。
拉出來的蓮藕暫時先漂浮在水面上。
因為蓮葉很高,所以高溫天氣在水裡做業不透氣,十分悶熱。
王師傅做業時滿是汗水的臉龐。
郭寶祥,銀豆村當地人,到今年這個水庫他已承包30年了。
30年前的銀豆水庫沒有一棵樹,如今已是綠樹成蔭,養魚和賣蓮藕每年也可以帶來不少收入。
郭寶祥在著急地看著水中的採蓮人王師傅,也在為他擔心,因為高溫,生怕王師傅體力不支。
王師傅在向我們展示採到的長蓮,臉上的喜悅已被汗水浸透……
四點多,王師傅上岸了。也預示著採蓮藕的第一階段結束,要開始收蓮藕了。
皮衣下的棉布秋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換好皮褲,王師傅又下水了。這個塑料的彩條布就起著小船的作用,運輸蓮藕到岸上。
王師傅在向我們展示一根較大的蓮藕,足有一米五長。
王師傅在慢慢地往岸邊拉。
水越來越淺,需要更多的人手才可以拉上岸。
王師傅的搭檔也在慢慢往岸邊拉自己的辛苦成果。
這時,來拉蓮藕的客商早已把車停靠在岸邊。拉上岸的蓮藕要經過挑揀才可以上稱賣給客商。
每斤蓮藕給王師傅和他的搭檔五毛錢,這也是他們每天得到的所有的工錢!
在認真挑揀蓮藕的王師傅。
汗水順著王師傅的臉頰流淌下來,合著池水沖刷著蓮藕上的汙泥……
挑揀好的蓮藕正在被吊上車。
宋朝周敦頤筆下的“蓮之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賦予了蓮花高潔的品質。
雖然採蓮人滿身泥漿,但他們和蓮花一樣有著一顆透明純淨的心,他們是最樸實最潔淨的勞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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