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經典《書譜》(六)


書寫經典《書譜》(六)


書寫經典《書譜》(六)

圖真不悟,習草將迷。假令薄解草書,粗傳隸法,則好溺偏固,自閡通規。詎知心手會歸,若同源而異派;轉用之術,猶共樹而分條者乎?加以趨吏適時,行書為要;題勒方幅,真乃居先。草不兼真,殆於專謹;真不通草,殊非翰札,真以點畫為形質,使轉為情性;草以點畫為情性,使轉為形質。草乖使轉,不能成字;真虧點畫,猶可記文。回互雖殊,大體相涉。故亦傍通二篆,俯貫八分,包括篇章,涵泳飛白。若毫釐不察,則胡越殊風者焉。至如鍾繇隸奇,張芝草聖,此乃專精一體,以致絕倫。伯英不真,

譯文:研究楷書既不得要領,學習草書也莫明所以。假使約略地瞭解一點草書,粗疏地學得一些楷法,便偏執自己的看法,自己阻斷會通之路。他們那裡知道:心手交融在一起,就像象水同源而異流;“轉”和“用”的技法,就像一棵樹而分佈著許多枝條。就官場和日常實用來說,行書最主要;題榜刻石,以楷書為先。草書不兼具楷法,難免單調拘謹;楷書不參入草意,不免失去“尺牘書”流動的風味。楷書的形體由點畫構成,神采由使轉表出;草書的神采寄託在點畫之中,它的形體由轉折來體現。草書的使轉寫不好,不叫草書;楷書欠缺點畫功夫,還可勉強算個字。筆法字形雖然差異甚大,但還是有相關聯之處。

所以還要傍通大篆、小篆、融會隸書,參酌章草,浸淫飛白。如果不能體會筆端要有這麼多筆勢,想談書法,是不可能的。至於鍾繇楷書的奇絕,張芝得“草聖”的美譽,這都因為專精於一體,所以才有超人的成就。張芝不以楷書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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