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存在感的“農業國”新西蘭，憑什麼是世界前十發達的國家？

王光之/一個有腔調的人文類解讀頭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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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鏈接為（加拿大簡史）科普文章

幾維鳥，是新西蘭的國鳥和特有物種，也是新西蘭的國家象徵。一種少見的無翼鳥類，靠長喙進食，多在夜間活動

新西蘭（New Zealand）這個國家很神奇，因為它大概是發達國家裡存在感最低的，也大概是工業國家裡農牧業最強的，還大概是高度發展國家裡景色最美的。

由於發跡歷史較晚、景色宜人，新西蘭有一個美麗的稱號——“地球上最後一片淨土”；而又因為其孤懸海外、與世隔絕的地理位置，又被稱之為“世界邊緣的國家”。

新西蘭地理位置和地形地貌。新西蘭分為南北兩個島嶼，位於南半球大洋洲，是世界上最南端的國家之一

這個人們印象裡存在感很低的國家，一直都是以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示人。

新西蘭對於自然環境的保護做得十分到位，人口多分散在小城鎮中，這些城鎮往往依山而居、依水而建

是的，新西蘭雖然是一個高度發達的國家（新西蘭人類發展指數超過0.9，常年位居最發達國家排名前十），然而長期以來，國際上對其的印象基本還停留在漫山遍野的牛羊、覆蓋皚皚白雪的山脈、如夢似幻的螢火蟲洞、瓦藍澄澈的天幕、蒼翠透明的湖泊、一望無際的綠色原野和四季如春的氣候.....

新西蘭的羊肉極富盛名，被譽為是“世界上品質最好的羊肉”，同時新西蘭綿羊的數量大概是新西蘭人口的10倍

隨便提一嘴，《指環王》的導演彼得傑克遜就是新西蘭人，電影中美若出塵仙境的中土世界，就是在導演的家鄉新西蘭取景，足見新西蘭景色之旖旎秀麗。

新西蘭的“霍比特村”，因為《指環王》劇組在此地取景而得名

反正不管怎麼看，這個國家似乎都不像印象裡

新西蘭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大型螢火蟲洞的國家，這些螢火蟲洞非常美麗，是溶洞演化的結果

新西蘭本身是一個南半球（南太平洋）的島國，面積26.8萬多平方千米，略大於英國（本土面積）、較小於日本，不算是一個小國家，然而如果只看人口的話（人口約為491萬），新西蘭則堪稱是一個“袖珍國家”。

新西蘭的皇后鎮以刺激性運動揚名世界，這裡的山河縱橫、地勢起伏大，尤以蹦迪、划船漂流和高空跳傘為盛

人口決定發展，發展限制人口。新西蘭人口少，城市面積就小，郊區遠遠比市區大，最大的城市奧克蘭（Auakland）的總面積也只約為1086平方公里（上海市區面積都超過了2000平方公里），人口不過100來萬，而首都惠靈頓（Wellington）更是“慘不忍睹”，面積只有266多平方千米，人口也只有50萬左右。

惠靈頓的公路系統和城市規劃是教科書級別的，充分考慮到了人類生活與自然環境的雙重訴求

別說放在幅員遼闊、人煙興盛的中國，就是放在地廣人稀的俄羅斯，新西蘭的城市面積和人口也是不夠看。

惠靈頓街頭的中學生。惠靈頓是典型的小城市，公共交通系統十分發達，道路規劃合理，市容整潔

這也就是為什麼國際上有人戲稱新西蘭是一個“大農村”（Big Village）的原因。

因為比起新西蘭的城市和工業，新西蘭的農牧業更為人津津樂道。作為一個百分百的工業國家，新西蘭的畜牧業用地卻佔到了國土面積的50%，農牧產品出口佔到國家出口總量的一半，羊肉出口量甚至高居世界第一，這是一個“牛羊馬都比人多得多”的地方，頗有些“反差萌”。

新西蘭大約有10%的人口從事畜牧業，羊肉出口量居世界首位；羊毛出口量居世界第二位，僅次於澳大利亞

連新西蘭人自己都調侃道：“這是一個綿羊建立的國家”。（This is a country founded by sheep）

一隻走丟了6年的新西蘭綿羊被發現後，它的毛髮十分沉重

新西蘭出眾的農牧業得益於四季如春的氣候，新西蘭是典型的溫帶海洋性氣候，全年溫差小，夏季均溫20°左右，而冬季10°左右，全年降水充沛（年降水600-1500mm）。讓人很難想象，溫暖溼潤的新西蘭同時也是世界上距離南極最近的地方之一。

新西蘭南島南部地區，存在著企鵝的自然保護區。是的，新西蘭有企鵝，數量還不少

新西蘭雖然是一個孤懸南半球海外的國家，然而在血緣上卻是一個實打實的“白人國家”（White Country即以白人為主要人口的國家），歐裔人口（主要是英裔，這些新西蘭歐裔白人自稱為“新西蘭人”）約佔總人口的68%-78%（有爭議）。

一個新西蘭女模特。新西蘭的主體民族是歐裔白人，主要是英裔和愛爾蘭裔，血統上多為日耳曼人和凱爾特人

事實上，新西蘭其實是英聯邦成員，而且還是個極度忠誠的成員，甚至可以說是“大英帝國最後的孩子”。

那麼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新西蘭的歷史故事，並從中尋找這個人畜無害的國家是如何一步步成為一個發達國家的原因所在。

新西蘭的國旗和澳大利亞國旗極其相似。為此，新西蘭多次打算換國旗，甚至還讓澳大利亞停止“抄襲”

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角落——大海上的孤島和毛利人的木船

新西蘭在被叫做新西蘭之前，有一個詩意的名字——“白雲綿綿的地方”。（或稱為“長白雲之鄉”）

這個名字來源於新西蘭這地界的“白雲繚繚，覆蓋蒼穹”的海島雲景觀（另一說為雪山）。而這個名字是新西蘭“不算原住民”的原住民毛利人起的。

新西蘭由於獨特的氣候和溼潤的空氣而形成的海島雲霧景觀

毛利人（Maoris一種南島人種和蒙古人種的混種民族）是目前公認的新西蘭原住民，儘管他們也是“移民”。大概在公元10世紀到11世紀左右，擅於航海的波利尼西亞人（Polynesians一種東、南太平洋的海洋民族的泛稱）依靠潮汐和星星，向南邊航行（捕魚或者尋找陸地）時，大家一瞅，發現前方有個“白雲飄飄”的島嶼。

澳大利亞板塊和南太平洋板塊擠壓隆起，而形成了新西蘭北島和南島

於是乎，新西蘭走入了歷史舞臺。

毛利人，是波利尼西亞人的一支，好繪面刺青。目前人數約為70萬，毛利文化是新西蘭文化的標誌，比如毛利戰舞

新西蘭南島面積大於北島，但北島的地形相對平緩，而南島多丘陵和山谷，而且有大量的雪山

其實一開始發現新西蘭北島和南島的波利尼西亞人並非只有毛利人，而之所以公認毛利人是新西蘭原住民的緣由是因為毛利人是第一支大規模定居新西蘭的民族。從公元1000年至1350年之間，大批毛利人從南太平洋各個島嶼，乘著波利尼西亞傳統木船（Waka）向更南邊航行至新西蘭，而現在的史學界對於毛利人的來歷已然無從考證。

新西蘭是島國，臨海、多港灣，因此新西蘭人大多喜愛出海航行，新西蘭漁業和造船業也十分發達

由於毛利人和夏威夷群島、庫克群島、學會群島、塔西提群島（Tahiti或譯為大溪地）和哈瓦基島（Hawaiki目前無法考證，姑且認為是某個南太平洋島嶼）等地出發的，因為毛利人的血緣、文化習俗和語言和這些地方的波利尼西亞人相近。（值得一提的是，毛利和我國的臺灣高山族血緣也十分相近）

毛利人，是澳大利亞南島人種和蒙古人種的混血種族，也屬於黃種人，血緣上和大陸民族存在區別

毛利人給新西蘭帶去了早期的氏族部落文明，在西方殖民者到來之前，新西蘭處於較為原始的部落社會。在中國人已經進入鐵器時代、歷經大唐盛世的四海鹹服和宋代繁榮的城市生活之後，由於與世隔絕的環境和相對良好的自然條件，新西蘭還停留在石器和骨器鏗鏗作響的時代，文明似乎陷入了停滯。

他們快樂地生活在以茅草為宇、以木頭為牆的小屋裡頭，以海為父親（捕魚），以大地為母親（農耕），同時他們極其擅長於木雕、舞蹈（毛利戰舞）和音樂。

新西蘭毛利人的圖騰遺址，毛利人喜歡刺面這一點和我國高山族很類似，所以也有說法認為毛利人也或來自臺灣島

毛利人廣泛居住在南島和北島各地（因為北島火山灰土地肥沃，主要聚居在北島），在新西蘭上逐漸由母系社會向父系社會轉變，部分地區也出現了類似早期奴隸社會的等級秩序，分為酋長、自由民和奴隸三類身份。

西方畫家筆下的一個毛利人酋長和他的一個妻子，早期的毛利人是一夫多妻制

毛利人主要發展出了農業、漁業、狩獵業和採集業四大支柱，當然了，由於毛利人也繼承了血脈裡勇武善戰的基因，所謂的“The Maori are all good fighters”（毛利人都是好戰士），加之毛利人“逐地熱而居”的傳統（毛利人擅長利用地熱資源），所以不同部落之間的互相攻伐、佔領土地也沒有停過。

由於原始社會生產力的低下、醫療水平的落後和戰爭等諸多因素，19世紀初，新西蘭的毛利人人口也大概只有20萬，大約有50多個大大小小的部落星羅棋佈在南北島。

在部落社會的後期，毛利人發展出了分封制國家的雛形，部落之間出現了聯盟。

位於新西蘭北島某地的毛利文化村，這種茅草和木頭搭建的屋宇是毛利人主要的建築物

然而這些刀耕火種的石器文明是不足以對抗西方殖民者的堅船利炮的，17世紀的大航海時代呼嘯而來，新西蘭的命運也迎來了改變。

今天的新西蘭毛利民族中出現了很多和歐裔白人通婚後的混血兒，他們也以毛利人自居

上帝的傑作和人間仙境——倒黴的荷蘭人和成功的英國人

17世紀是荷蘭人的世紀，英國人曾經的死對頭、被稱為“海上馬車伕”的荷蘭在17世紀的大海上四處橫衝直撞。

1642年，荷蘭的東印度公司想要拓寬拓寬業務，開闢更多的殖民地，於是乎他們派出以塔斯曼船長為首的小船隊一路奔向“地圖外的空白世界”、蔚藍深處的“南方大陸”（Great South Land這是荷蘭人對澳大利亞的叫法）。

塔斯曼（約1603年-1659年），荷蘭航海家、冒險家，他是第一個發現新西蘭的歐洲人，因此而聞名世界

荷蘭殖民者登陸澳大利亞後，覺得這裡乾旱、貧瘠，索性繼續向南航行，直到他們在船頭眺望時發現了一塊翠綠的土地，荷蘭人驚異於新西蘭的美麗，稱之為“上帝的傑作”。然後他們又覺得這裡和荷蘭的“西蘭省”很像。於是乎，新西蘭有了今天的名字——“新西蘭”（New Zealand意為“新的西蘭省”）

然而荷蘭人摩拳擦掌正準備登陸時，在新西蘭西海岸地區遭遇了毛利漁民，雙方纏鬥，在勇武異常的毛利人打死了4個荷蘭水手後，荷蘭人只留下了一個名字後悻悻而歸，塔斯曼後來還被荷屬東印度公司認為是“沒有發現寶藏也沒有創造利潤”。

塔斯曼海就是以荷蘭探險家塔斯曼命名的海

而真正左右了新西蘭命運的還是英國人。

18世紀60到70年代，英國海軍的庫克船長三度（另說為5次）探險新西蘭，他敏銳地覺察到新西蘭可能會成為“大英帝國的南海疆”，事實上，庫克才算是新西蘭真正的開拓者和發現者。他繪製了航圖，並記錄了新西蘭的社會生態，發現這是一個“沒有政府的原始社會”。

詹姆斯庫克（1728-1779年），英國海軍軍官、探險家、航海家，也是最早發現夏威夷的歐洲人，死於夏威夷

庫克應該是這樣想的：“這地方我們不佔，遲早也會被別人佔領的”

1777年，新西蘭第一次出現在西方人的地圖上，從此開始，新西蘭的命運發生了轉變。歐洲移民開始蜂擁進入新西蘭，他們主要是捕鯨者、伐木工、傳教士、商人、勞改犯、海豹獵人等等這些帶著特殊目的而來的人，一開始和毛利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發現了彼此的存在，客觀上相處較為和諧。

新西蘭海域有大量的鯨魚生活，捕鯨業也曾是新西蘭的主要產業，現在已經被明令禁止

移民們多住在沿海地區，而毛利人多住在內陸。白人們是為了金錢和商業利益而來，大多隻是建立了一些面積不大的定居點和商貿港口，毛利人感覺不到危險。然而，英國政府不這麼想，他們迫切需要一塊南太平洋的殖民地，新西蘭似乎正中下懷。

新西蘭風景

英國人有目的有計劃地向新西蘭移民，到了19世紀，新西蘭的白人移民數量已經超過萬人，其中有2000多人定居在了新西蘭，人口代表著政權，人一多，社會結構就必然會改變。1837年，英國人通過“新西蘭協會”（這個協會大概類似於美國那種集資購買殖民地的方法）以武力或者購買等方式從毛利人手中獲得土地。

新西蘭的啄羊鸚鵡。新西蘭由於隔絕的地理環境，有許許多多的奇特的動物物種

到了1839年，新西蘭已經在事實上出現了白人和毛利人共治新西蘭的局面；1840年後，英國殖民者迫使北島200多個毛利人酋長簽訂了《懷唐伊條約》（Treaty of Waitangi即新西蘭建國條約）宣稱“新西蘭是英國王室屬地”，而條件是新西蘭可以獲得英國的保護以及英國殖民者會尊重新西蘭人的發展和權利。

事實上，新西蘭人也是在那個時候都被賦予了英國公民身份，正式成為了“大英帝國的孩子”。

修建於殖民時代的新西蘭老式教堂，這種小教堂被稱為“牧羊人教堂”

從這裡開始，新西蘭從部落文明直接邁入了近代文明，成為了英國的殖民地。新西蘭是以相對和平的方式成為英國殖民地的。

懷唐依鎮遺址，這裡是《懷唐依條約》的簽署地，現為新西蘭著名的旅遊勝地

然而，毛利人的數量在英國人登陸後的幾十年內開始了不可遏制的減少，先從沿海地區開始，而後蔓延整個新西蘭。毛利部落好戰，白人們就像和印第安人打交道那樣，賣給毛利人武器，有了火器，死亡數量直線上升，然而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歐洲人帶來的不知名病毒，毛利人數量減少了一半以上。

毛利人和白人移民此消彼長，移民對新西蘭進行了大開發，修建了奧克蘭和惠靈頓這一類的大城市，也開闢了不少海港，由於新西蘭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新西蘭進入了高度發展的時期。

奧克蘭，開埠於1840年，是南半球最大的海港，也是世界上擁有帆船最多的城市，是新西蘭的“經濟首都”

在1840年之後，新西蘭逐漸成為了白人為主的地方，雖然毛利人也擁有了英國臣民的身份，並且被保留有林場、漁場和部落土地，然而矛盾還是一日日積累著。其實1843年到1872年之間，毛利人的起義斷斷續續就沒有停止過。

早期登陸新西蘭的英國移民修建的定居點

而真正的大爆發，還是1860年到1870年之間的“新西蘭土地戰爭”，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反殖民的民族獨立戰爭。

由於新西蘭的土地私有化進程發展迅猛，英國殖民者佔領了新西蘭最好的土地，壓縮了毛利人的生存空間，戰爭一觸即發。結果毫無疑問，殖民者的火炮頃刻間就瓦解了毛利人的起義，然而毛利人依靠著部落戰爭時修建的堡壘（Pa），英軍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毛利人在部落戰爭時期，修建過很多依靠地勢的堡壘，被稱之為“Pa”

可是文明總歸是優勝劣汰的。19世紀70年後，新西蘭徹底淪為英國殖民地，開始了新的歷史。

澳大利亞的糧食基地和英國的“親兒子”——走向發達國家的道路

由於優質的降水、溫暖的氣候和廣闊的農田牧場，新西蘭立國之初的方略就是——走大型農牧產品的外向型經濟道路。

新西蘭的降水示意圖，藍色區域為降水充沛地區，總體上西海岸大於東海岸地區，山地區域多為自然保護區

直到今天，新西蘭在許多人的第一印象裡依然是一個“綠色牧場”。

這個地方似乎很容易成為一個阿根廷式的農副產品出口基地，然而新西蘭卻走出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19世紀之後的新西蘭，成為了大洋洲另一塊英國殖民地澳大利亞的糧食產地，同時也成了母國英國的牛羊肉、蛋奶類出口基地。

新西蘭的奶牛牧場很出名，這裡的牧草質量好，蛋奶肉類也隨之有很高的質量

新西蘭的經濟在一開始就具有很強的依賴性，它必須依附於英國的殖民地商貿系統。

隨著農牧業的日益發達和西海岸的金礦開採，新西蘭的人口迎來了小高潮式的增長，19世紀80年代之後，來自英國、愛爾蘭等歐洲國家的移民陸陸續續抵達新西蘭，人口突破20萬。

毛利人傳統的見面禮“鼻吻”

在這一時期，新西蘭全面完成了向一個近代化工業社會的轉變，鐵路、公路、橋樑、隧道鋪天蓋地，工廠、礦場和農場、牧場一樣如若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

然而，新西蘭之所以能夠在短短200多年間完成工業革命，其實和一個國家是脫離不開干係的，沒錯了——英國。

新西蘭的面積略大於英國本土，新西蘭以英國作為母國，以英國國王作為元首，以英國制度作為藍本

新西蘭沒有流血式的“獨立戰爭”，在血緣、文化、教育、政治、經濟等多方面上和英國一脈相承，也是在英國的援助和投資下完成了轉變，所以新西蘭堪稱是英國的“親兒子”。新西蘭人很感恩英國，也在潛意識裡以英國作為“家鄉”。

新西蘭國徽

我們來看看新西蘭國徽。左邊的白人婦女象徵著移民勢力，右邊的毛利人象徵著原住民文化，而中間的皇冠是代表著英國是新西蘭的家鄉，中間的小麥和綿羊是新西蘭的經濟支柱，帆船代表著新西蘭搏擊風浪的傳統，四顆星代表的南十字星象徵著地理位置，錘子象徵著工業。

1939年新西蘭總理說過：“她（英國）去的地方，我們必定跟隨，她的立場，就是我們的立場”。

二戰時期，新西蘭共派出4萬多人的部隊為英國參戰，死亡人數超過8000人

是的，新西蘭歷史課程裡必修的除了原住民歷史和殖民歷史，也就是英國曆史了。

新西蘭這個國家在歷史的大部分時間內，和澳大利亞和英國關係是最接近的，一個是鄰居，一個是母親。而很多時間，國民教育水平相對較高的新西蘭人是“瞧不起”澳大利亞人的。

新西蘭軍人為英國參戰，打過布爾戰爭和兩次世界大戰，加之經濟的飛速發達，由此獲得了獨立的機會。1907年的新西蘭還是自治領，1947年就成為了獨立的主權國家。

新西蘭行政區劃。新西蘭有12個大區，首都是惠靈頓，實行英國式的議會制度，政治體制是君主（英王）立憲制

獨立後的新西蘭很識相，早早就抱上了美國的大腿。其實在二戰時期，新西蘭就意識到了美國的霸權地位，也就是所謂的1951年簽訂的《澳新美安全條約》（1987年退出）。

這個條約最大的意義就在於——美國接納了新西蘭加入了以它為首的資本主義陣營。

靠著相對安全和平的國際環境和美國的經濟支持，在20世紀50年代直到冷戰結束的一大段時間內，儘管有石油危機等經濟衰退的因素，總體上新西蘭的發展都十分讓人眼紅，特別是新西蘭工業產值，短短几十年翻了幾百番，煉油業、造船業、化工業等重工業都得到了空前發展（佔新西蘭總產值的5%）。

新西蘭北島某地的煉油工業區

而這背後都是英國式的積澱，新西蘭人承繼了英國式的工業國家的教養，擁有發展工業的經驗和藍本，同時教育水平非常之高（教育支出佔GDP的7.4%，25歲以上人群中初高中教育的比例為95.2%）。

世界上從來沒有“童話”，新西蘭之所以發達的原因，還是在於它擁有著十分完整、堅固的工業體系。一句話，和平的大環境、外向性的經濟、高水平的教育鍛造了實力雄厚的工業。

奧克蘭的地標建築天空塔，塔高328米，修建於1996年，是南半球最高的建築，象徵著新西蘭的富裕繁榮

其實，新西蘭之所以是一個發達國家的原因還在於——人少。沒錯，新西蘭（GDP總量2050多億美元）的人均資源十分豐富，人均GDP（2018年為4.2萬美元）甚至和母國英國不相上下（2018年為4.25萬美元）。這個和我國廣西差不多大的土地，人口卻只有廣西的十分之一（491萬左右）。

新西蘭人均土地非常多，畜牧業極其發達

今天的新西蘭是“世界最宜居地區”之一，服務業佔比已經超過72%，特別是IT信息行業。（《阿凡達》《指環王》等好萊塢大片都有在新西蘭進行電影特效製造）

因為和平穩定的地理位置、飛速發展的經濟、多元種族的移民和高素質教育的發展，新西蘭一直有著平等共進的傳統，舉個例子，新西蘭是世界上最早賦予婦女選舉權的國家。（1893年）

1970年，英女王伊麗莎白二世訪問新西蘭，新西蘭原住民以毛利傳統服飾覲見女王

這裡有著多元的種族和文化（毛利語也是新西蘭官方語言），這是一個開放多元、包容並進的社會（華裔超過20萬）。同時擁有著最好的公共福利系統（約佔GDP支出的10%）和最廉潔的政府機構（曾經獲聯合國承認）。

新西蘭人（白人）後裔佔68%，毛利人佔14%，亞裔佔9%、其餘民族佔9%，75%人口在北島，城市人口超過80%

新西蘭的故事其實只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就像新西蘭諺語說的：

“pack half and take double the money you expect”（有備才能無患，未雨也要綢繆）

新西蘭陸軍士兵。新西蘭的軍事力量一般只用於維護太平洋地區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