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胡名家沈誠(上)

沈誠

中國音樂學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研究生院院長。中國民族管絃樂學會副會長、普及民族音樂藝術委員會會長、胡琴專業委員會副會長,中國藝術職業教育學會副會長,中國藝術職業教育行職委委員,中國音樂家協會民族音樂委員會委員。

板胡名家沈誠(上)

1986年畢業於西安音樂學院,1988年入中國音樂學院師從劉明源教授,1990年畢業成為中國第一位板胡專業碩士。1995年獲“富利通”杯中國樂器國際獨奏大賽板胡專業金獎,2017年榮獲中國民族管絃樂學會第六屆華樂論壇傑出民樂演奏家,曾榮獲北京市優秀青年教師骨幹稱號,文化部“區永熙音樂教育成果獎”,“北京市優秀教師”等榮譽。

沈誠長期活躍在國內外的音樂舞臺上,曾與國內外眾多著名中西樂團、作曲家、指揮家合作,應邀參加世界各地的知名藝術節,赴四十多個國家和地區訪問演出。1997年組織創建了享譽海內外的“中國少年民族樂團”,近幾年參與了在國內外具有廣泛影響的紫禁城室內樂團系列國內外重大音樂活動。

沈誠致力於音樂教育事業和學術研究工作,主持和編撰了多部中國民族音樂示範性教材,創作和發表了多部音樂作品與學術論文,出版了數十張音樂CD專輯,廣泛參與國內外的重要學術活動,擔任國內外重大音樂賽事評委。

在中華民族胡琴家族中,有這樣一件樂器。它起源於北方的說唱、戲曲音樂伴奏,流行於西北、華北、東北、東北各省區,尤以陝西、甘肅、山西等省最為盛行。也是由於它主要流行在北方地區,板胡樂器演奏出來的音樂都有著很強的北方色彩。一代板胡大家劉明源大師稱這些板胡音樂讓人“熱耳心酸”,感情至真,情緒高亢,色彩濃烈,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儘管板胡有著很強的藝術特色,但至今為止它還是一件小眾樂器,讓人耳熟能詳的板胡演奏家也知之甚少,那麼今天就隨著我們的採訪,帶您走近當代板胡名家——沈誠教授,通過他的講述和發生在身上的故事,讓您瞭解板胡,感受隱藏在板胡音樂之中鮮為人知的風采。

生於上世紀50年代末

沈誠教授是我國第一位板胡碩士,從拉上板胡的第一弓開始,他已經在這條路上前行了44年。從少年到青年,從青年到壯年,經歷了摸索自學、拜師求學之路後,他與生俱來的感染力和音樂天賦,讓他在這條路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就像他所演奏的板胡音樂,如沐春風,感人至深。在生活和平時接人待物中,沈誠老師同樣如此。我曾問他,是不是演奏板胡的人都要有個開朗和達觀的性格。沈老師笑著回道:“我覺得是這樣吧,板胡的音色太特別了,在樂隊中它一定是有主角光環的,一定是最吸引人注意力的那個。”

沈誠,出生在上世紀50年代末的西安,成長於百廢待興的新中國建國初期,再加之後來的各種“運動”,教育在那個年代是相對貧乏的。那時,還是孩子的沈誠對於興趣愛好的學習完全是一種無意識的。他講述:“那時候很多學校宣傳隊,水平都比較業餘。我哥在學校宣傳隊拿了一把破二胡回家,他平時在家拉琴,等他不拉了我都就模仿哥哥的樣子拉琴,但拉的是什麼,我都不知道。平時我在學校裡唱的歌曲,自己也都能拉出來。我第一次演出是在小學四年級時,班裡搞表演,老師知道我會拉二胡,就讓我在班級裡表演,於是演奏了當年最‘流行’的音樂,朝鮮電影《賣花姑娘》主題曲。演完後,我就出名了,大家都知道我會拉二胡了。”

板胡名家沈誠(上)

得到了同學和老師的認可,給沈誠莫大的鼓勵。儘管沒有老師,他還是堅持練琴,很快他升到了中學,進入中學之後就被認定為文藝人才,招進了中學的樂隊中。沈誠說道:“說是樂隊,其實把會樂器的學生組織到一起雜牌軍,只要一起出聲就行。”

此時,沈誠還未意識到他正在慢慢走近板胡。某日,樂隊要排練當時馬玉濤演唱的《老房東查鋪》這首歌,而這首歌的前奏就是一段板胡,作為樂隊的二胡手,沈誠的任務是必須要把這段板胡“摸”下來。學校裡發給沈誠一把板胡,他就開始琢磨了。沈誠說道:“我沒有譜子,就是靠聽馬老師的錄音,一遍遍地在胡琴上試奏,就這樣把這段前奏給拉出來了。自打那次演出後,我在樂隊裡是又拉二胡,又拉板胡。就算是開啟了板胡這條路了。”

1974年,經人介紹沈誠結實了西安板胡名家——程連福老師,開始拜師學習板胡演奏。“那會兒沒有教學體系,沒有進階化的練習曲,程老師上來就讓我拉當時特別流行的一首板胡作品《秦川新歌》。當時能完整演奏器樂作品的人也不多,而且我當時才十幾歲,憑藉著這首《秦川新歌》我在西安中學生文藝匯演中獲了獎,很快大家都知道西安有個拉板胡的少年叫沈誠。獲獎後,我經常被邀請去參加各種彙報演出,醫院、工廠、學校、國家單位等等,大大小小的舞臺不計其數。當時我僅僅是個中學生,但是這些經歷和榮譽,給了我更大的鼓勵,讓我愛上了板胡。於是我在板胡藝術上就給自己定下了目標。後來我又跟西安好多老師學,跟好多樂隊演出排練,只要有板胡,就會有我。我就成了一個專業拉板胡的。”

曾經蹉跎的一段歲月

出生在上世紀建國後的那批人,都有著共同的經歷,因為社會的變革讓當時人的命運多舛。沈誠就因為時代,曾經中斷過一段時間的板胡演奏。1976年底,因為一把板胡,沈誠被招入部隊文藝團,穿上了一身戎裝,成為了部隊的文藝宣傳戰士。但是一年後,他卻由於種種原因被迫放下樂器,拿起刀槍,成為了一名普通戰士。

沈誠說道:“說實話,因為那時不讓拉琴了,我心裡特別失落。由於每天要訓練,我的樂器沒有地方放,我只能把我的板胡放在田頭兒上的農具房裡。等晚上大家都睡了,我跑到田頭,撥開那些農具,拿起我的板胡,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敢大聲地拉。”

1982年沈誠復原,他被分配到工廠工作。成了一位名副其實的無產階級工人老大哥。兩年的工人生活,讓他無暇練琴,然而他從未忘記自己最初的夢想:一定要考上專業院校,學習板胡。他說道:“後來當我得知當年的一些同學和戰友有的走上了文藝道路,或者考進了專業院校,心裡就更加急切,對於自己未來還能否回到板胡專業而感到迷茫和焦灼。”沈誠迫切地向走回到他摯愛的板胡演奏之路,為了實現夢想,他以23歲的“高齡”備考西安音樂學院,學習板胡。天道酬勤,沈誠順利地考取了板胡本科,跟隨我跟著名胡琴演奏家魯日融老師學習。後來魯老師把他送到北京,跟隨胡琴大師劉明源先生學習板胡,畢業後先分配回西安音樂學院任教。1998年,中國音樂學院開碩士點,沈誠又考回到劉明源老師手中,成為中國第一位板胡碩士。1990年畢業後,沈誠在中國音樂學院任教,他最終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在板胡藝術上紮根44年。

板胡名家沈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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