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傳說:丁樓鬼唱戲,黃大仙斬蛇精,替天行道

講一個鬼唱戲的故事。

老祖宗留下一個規矩,戲唱八方,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為神。

所以這戲開始了便不能停,是因為這戲並不只是給人看的,臺下落座的還有鬼神,而唱戲的班子也有區別的,就是分為吃四方和吃八方的。

關於鬼唱戲,想必大家有不少耳聞,在各地的民間傳說裡都有出現,野史上也記載不少。

在我老家虞城那裡傳的最邪門的一個鬼唱戲,就是好多年丁樓鬧鬼的野戲臺,據說當時附近幾個大村的生產隊都趕了過來。

我老家鄉里有個習俗,就是每年農曆的二月二、十月十,要搭戲臺唱大戲,因為二月二是龍抬頭,所以一般來說二月二的陣勢要比十月十的大一些。

聽老人說,以前的戲臺子,可不像是現在,找個地方就能搭起來。

以前搭戲臺的地方,要選擇背高望水的地兒,背高是指戲臺後方要有高地或者是大樹,望水是指附近要有水,不管是水溝,大坑,還是潭水什麼的,要靠著水。

記得小時候,我們村裡曾來過一個外地的野戲班子,說來也巧,來得那一年正逢大旱,大坑裡的水全都幹了,戲臺正好在坑裡搭了起來。

一般來說,這野戲班子要是在哪個村裡開唱,這村裡多少是要意思意思,照顧一下戲班子的衣食,畢竟一個大戲至少要唱五天,一般都是七天。

這幾天外村的人都會往這裡趕熱鬧,人一多,就有利可圖,村裡賣燒餅茶水飲料什麼的,也能掙個零錢,算是活動了村裡的經濟,提高了知名度,所以給戲班子一些好處,也是應該的。

不知是不是巧合,記得這野戲班子唱完大戲,剛走了還沒半天,就起了一陣自北向南的大風,大風一連颳了一個多小時。

那天上黑壓壓的黑雲,也是自北向南而來,之後就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雨。

此事過後,村裡有神叨叨的老人說那戲班子的班主,供的是龍王爺,龍王爺見天地大旱,就派那班主各地唱戲通神,告知行雨,是來行善積陰德的。

時間一長,這漏洞百出的話也不知怎麼就傳了下來,雖然才十多年的光景,但當年戲班子的名聲,卻傳遍了附近幾個鄉,甚至縣裡都有所耳聞。

而丁樓鬧鬼的野戲臺差不多也是這麼個場景,那年也是逢大旱,但不同的是,擺大戲那天是龍抬頭的前一天,還是夜裡。

據說那天半夜裡,大概一兩點的時候,在丁樓村後,一片田地上,忽然間鑼鼓齊鳴,燈火輝映,戲臺上哇呀呀的戲腔傳了三四里地。

當時出了這一檔子事,首先把丁樓的人,嚇的夠嗆,因為戲班子的人可都在村裡睡覺呢,不可能半夜跑到地裡去唱戲,再說哪怕是真去村後荒地裡唱的話,這戲臺子不可能這麼快就搭好。

那天丁樓的主事人剛聽到戲腔時,在床上迷糊了許久,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東西,忽然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夜去找戲班子的班主。

等到了地方,看到坐立不安的班主,這主事人揮手連連抹去臉上的冷汗,原本擔心的東西,果然成真了。

班主也是臉色難看,說,聽這戲腔,又細又長,人是唱不了這麼尖這麼長的調,而且這聲裡含著一股戾氣,這唱戲的十有八九不是人。

主事人聽見這話,心裡更是加了一層霜,只喃喃道,咋就出了這邪乎事?咋就出了這邪乎事?

與此同時,這消息是急忙傳了下去,丁樓的人,沒一個人敢去村後頭看大戲。

天上明黃的月,隨著尖聲細調的唱戲腔聲,倒也顯得有三分邪性。

丁樓的人沒有敢去的,但不代表其他村子的人不去。

這半夜突然唱起了大戲,把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給驚醒了,有上了年紀的慢慢推敲出了其中利害,都勸住年輕人不讓去。

但有些年輕人可不信這個邪,再說那會兒人們也沒什麼娛樂節目,天黑了,就關上門,吹了燈,響應號召造小孩。

所以,現在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個樂子,自然有人擋不住好奇心,畢竟之前可沒聽說過,哪一年的二月二是夜裡唱的大戲。

有個村裡的幾個小夥子,膽子大,不聽勸,趁著月光,一口氣跑了三四里地,就為看一看這夜裡唱大戲的是何許人也。

還沒到跟前,就遠遠的看見燈火交映的戲臺,而戲臺上,那唱竇娥冤的戲子,竟然是一身黑衣,看起來有三分戾氣,此時正跪在地上,準備受刑。

在其面前是一個尖嘴猴腮身形怪異的劊子手,正雙手舉著一柄四尺長的大刀,要去砍竇娥的頭。

看到這裡,幾個小夥子一愣,心裡開始發毛起來,因為那臺上明晃晃的大刀,怎麼看也不像是假的,看起來勢大力沉,這一刀要是真砍下去,必定是血光四濺。

忽然,有個小夥子指著黑衣竇娥叫了起來,頭!她的頭!

幾人定神細眼一看,只覺得渾身發涼,像臘月裡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原來劊子手那一刀,竟真砍了下去,但想象中的血濺白綾卻沒有出現,那頭砍掉後,骨碌碌的在地上滾了幾圈。

忽然,地上那挽了戲辮、畫了戲妝的頭,吐出了細長分叉白色舌頭,正對著當下幾個人。

看到這一幕,幾個小夥子,嚇得呆在了原地,不知誰喊了一聲,快跑!幾人才回過神來,深一腳淺一腳的掉頭逃去。

其中一個小夥子知道些其中的門路,邊跑邊說,別順著原路回去了,那路上都是野地,咱們往人多的地方跑,人多的地方陽氣旺,去丁樓!丁樓離得最近!

而這時,丁樓的主事人和戲臺子的班主帶著幾個年輕人,正摸摸索索的到村後頭,朝鬼戲臺子望去,看見幾個黑影子速度極快的奔來,嚇了一跳,連忙往村裡跑去。

瞧著遠處那幾個黑影子越來越近,丁樓的主事人心裡有些奇怪,覺得不太像鬼怪,就回頭瞅了一眼,發現是幾個年輕人後,吼了一嗓子,別跑了,是人!不是鬼!

眾人一聽,就半信半疑停住了腳,等到跟前確定真是人後,無不鬆了一口氣。

可隨即,聽著那幾個年輕人嘴裡跳出的驚雷,心頭驟然一驚。

啥?鬼砍頭?!

班主聽完後,臉色變了又變,道,現在都先別說了,大家先回村裡吧,過了今晚再說。

回去的路上,這姓曹的班主,心裡也是一直犯嘀咕,自問這些年,也經歷過一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什麼叫魂、撞身、精怪的,都曾有耳聞,但今天的事著實有點邪門。

鬼唱戲,哪有這般大動靜的?而且還是黑衣的竇娥,尖嘴猴腮的劊子手。

更何況是那個人定勝天的年代,什麼牛鬼蛇神封建迷信,統統都倒了下去。

在這個背景下,竟能鬧出如此的動靜,邪,真邪。

曹班主一路皺眉思索著回到了住的地方,見眼下沒人,從方桌上一把散放的香裡,拿了三支黃香,在屋裡對著一個方位,嘴裡唸唸有詞,燃香拜了三拜,隨後把香插在方桌上的香爐中。

做完這些後,便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看著一支立在香爐中一寸多高的黑香,曹班主面色凝重,隨即開門走了出去,直奔昨天戲聲傳來的方位。

等到了地方,發現到小腿處高的小麥,齊齊倒了一片,在這邊小麥中間躺著一個身首異處的烏梢蛇。

粗略估量了一下,這烏梢蛇差不多有兩指半粗,其蛇身烏黑鋥亮,蛇頭鱗片有烏光顯現,曹班主心中驚道,這竟是一條成了精的東西!

瞧著這一幕,這姓曹的班主臉色陰晴不定,許久之後,望向天空,沉默不言,沒想到竟遇見了傳聞中的天罰。

昨晚是黃大仙代天砍了那作惡的烏梢蛇精。

思慮良久,這姓曹的班主似乎明白了其中利害,畢竟這個年代哪還有什麼高人可出頭鎮邪祟,一切都斷了。

就像自己這一脈,歷代供奉了不知有多少年的祖師爺,到如今不也斷了香火,就算上香問神,那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深深嘆了一口氣,曹班主臉色有些頹廢的走了回去,等到了村中,思量想去決定還是把這事告訴丁樓的主事人。

丁樓的主事人聽完後,也是感慨不已,想不到天底下竟還有這等奇事。

而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改革開放後,風氣不再如那個年代一樣時。

護佑一方水土的土地廟,也相繼建了起來,只不過丁樓的那個土地廟則有一處不同,在土地爺雕像旁,還有一個小雕像,這雕像,是一個黃鼠狼的模樣。

丁樓鬼唱戲的故事,也便如此記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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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講完了。

還有一個在大西北戈壁灘上發生的邪乎事,是關於賒刀客的,而賒刀客在六十多年前,曾一度被神化,被譽為行走在人世間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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