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覽:師從李永昌,擅山水、宗黃公望,“新安四大家”汪之瑞

汪之瑞(生卒年不可具考,約和查士標同時期),字無瑞,號乘槎,安徽休寧人。明末新安畫家李永昌高足。擅山水,宗黃公望,而又自成機杼。

新安四家中汪之瑞和孫逸的傳世作品很少。但即使從不多的作品中也能看出他們獨特的風格:

一、共性風格——“逸”。新安畫派之作品被畫論家列入“逸品”,並非偶然。“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戰火燃遍大江南北,人民流離失所。新安畫家中的大多數人攜家避居新安山中,隱居遁世,閉門讀書,志繪事,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雖是消極的表現,但這是受特定時代條件的制約。他們的愛國思想、高潔氣節也是以特定方式,體現在他們的繪畫中,那就是一種軒爽清秀、飄然清高的逸氣。

二、深居山林,師法造化。面對殘酷激烈的階級鬥爭,個人特別是文人的力量是無足輕重的。他們也是通過自己獨特的形式——以筆墨來表達自己為人處世的理想。所以他們即使隱跡遁世,卻並不消極頹廢,而是一方面飽讀書詩,提高學養。同時他們深居山林,深入名山大川,以造化為師,搜覽山川形勢,為自己胸中丘壑,託山林以寫自己胸次。所以新安畫家作品往往在煙雲變幻中流露出一種靜穆,一種凜然正氣。

三、渴筆焦墨,簡練明淨。從現存汪之瑞的畫幅中可以看出他作畫力求簡練明淨,正如張庚在《國朝畫徵錄》中所指出的,汪之瑞“善山水,以懸肘左鋒,運渴筆焦墨,多麻皮荷葉等皴,愛作背面山。他的渴筆焦墨、勾勒皴擦手法,以及力求畫面簡練明淨的構圖,為新安畫派畫風的奠定起了極重要的作用。

汪之瑞作為“新安四家”之一,對於他的文字記載很少,遺存作品亦鳳毛麟角,但從所見作品,畫家以渴筆焦墨,簡練、明淨的構圖中所體現的自然淡泊、軒爽清秀、飄然清逸的超然“逸”氣,靜穆,厚重、穩定的凜然正氣,以及鎮定自若、從容大度的豪邁之氣中,看到了汪之瑞畫風的獨創性。風格即人格,汪之瑞的這種風格與新安其他幾位有共同時代背景、共同理想、共同志趣的畫家一起創造了畫史上有名的“新安畫派”的獨特風格,留給後人的是無盡的欣賞、無窮的想象空間以及值得學習的筆墨功力和畫家應有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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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畫派是明末清初之際,一批遺民畫家以黃山、白嶽及徽州山水為創作題材而形成的一個繪畫流派。早期代表有程嘉燧、李永昌、李流芳;成熟期則以弘仁、查士標、孫逸、汪之瑞等為代表。新安畫家經常在一起觀覽大好山水,一起切磋提高技藝,尋求表達他們心目中的新安山水意象特徵,形成許多共性。如都是以學“元四家”,尤其是倪瓚的繪法技法開始,以師法自然為歸;共同以遺民蒼涼孤傲之情,化作筆下的峻嶺奇松、懸崖峭石、疏流寒柯。作品均體現出一種超塵拔俗和凜若冰霜的氣質,意境深邃,是明清文人畫的正統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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