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人的苦:最是同情处,犹怜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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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人的苦:最是同情处,犹怜犹怜

女人,尤其是中国女人,两千多年,绝大多数年代,绝大多数人,总是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是需要在厚厚的重压下尽力挖开一个小孔尽力吸气以苟延残喘而没有消亡而活下来的一种生物。

关于女人,有一种说法叫:“红颜祸水。”男人,不管多么没有志气志向,不管多么腐化堕落,也不管是好色好赌好毒好游猎好宴饮,只要是丢了天下失了权势卖了祖宗的地送了家传的宝,只要是成了过客看客,那么,热闹之后而落寞,落寞之后而把污水脏水洗脚水刷锅水一股脑统统倾倒到女人头上身上。

细想,纣王酒池肉林,出鼓乐喧天声势威赫,入美女在侧环珮叮铛,至于苏妲姬只不过多承了一些雨露,多享了一点欢颜而已,可最终商亡纣死的罪责却要由一个弱女子承担,岂不可笑?

再思及,周幽王峰火戏诸侯,无非是出于一个站在权力之巅的男人无法博得一个小女子的欢心之后的极端行为。这种做法与现代青年为求得女友回心转意不得后的那声呐喊:你回到我身边不?不回,我就死给你看!言毕,拿刀生生刺向自己的手腕,于是,女子回转身哭泣抱住男主喁喁而语:你怎么这么傻?也于是,二人重修旧好。可是,周幽王没有现代的傻小子幸运,在得到褒姒倾城一笑之后而失了人心失了天下。其实,这也正应了“NO作NO DIE”这一流行语,而褒姒却以一个“极丑”的面目出现在历史中。岂不可叹?

女人,即使出身高贵如皇室金枝玉叶,即使集千娇万宠于一身如一国之母,也不免成为男人掌上之玩物。玩之物者,陶冶性情,寄喜怒忧乐之物也。兴之所至,举其成眼前之花;趣味索然,掷其于地碎亦不足惜。

隋炀帝愍皇后萧氏,出身高贵无比,其父为西梁孝明帝萧岿,其母张皇后;萧氏婉顺聪慧,知书识礼,通医术,懂占侯。如此天人,于乱世之中辗转求生,先后经隋炀帝、宇文化及、窦建德、东突厥可汗、唐太宗几人之手,也亏得唐太宗灭东突迎萧后回京封之为昭容而能颐养天年。命途多舛之愍后,于世事浮沉无力无法掌得自己命运,留给我们的怕只有同情。

冯小怜,北齐后主高纬之淑妃,出身婢女,善弹琵琶,能歌善舞,肌肤吹弹可破,身子柔弱无骨,深得高纬欢心,后立其为左皇后。作为一国之君的高纬,即便与大臣议事也要拥冯小怜入怀而使臣子面红耳赤,“玉体横陈”之无耻也让高纬失去了天下。不管冯小怜如何地搔首弄姿,她也不过是施展了一些由底层侍女向上攀爬的伎俩,而作为玩物,作为展品裸陈于众朝臣眼前的情景,留给我们的怕只有可怜。

由此观之,“豆蔻梢头”“清水芙蓉”“媚眼含羞,丹唇逐笑”“云想衣裳花想容”之类的千句万言对女人的赞美还是赞美吗?男权社会,女人只是附属品,女人听了这些赞美也不必太高兴过于兴奋,其实,男人眼里,女人的美和漂亮的瓷器的光洁光滑没有本质区别。

由此观之,理解了民谚“老太太上鸡窝”所折射出的对女人的污辱。女人,即使上了年纪,即使儿孙满堂,也依然被糟贱被轻视,更不要说得到尊重。

由此观之,明晓了女人之渴盼稍得欢愉的快感。旧历的年底虽然毕竟最像年底,但一年中最闲的季节中的女人们却最是忙碌:洒扫庭除,拆衣洗被,蒸煮炖熬。其实,女人们如此卖力也只是挣得正月里片时的闲聊嬉戏。说是片时,女人们还要找到合适的理由,于是,就有了正月里关于女人干活的禁忌:初一不许拈针,初二不许拿线。不一而足吧,女人,真正的任劳任怨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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