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扮男裝離家出走,撞見夫君準備開溜被堵住,還沒玩夠?(下)


故事:扮男裝離家出走,撞見夫君準備開溜被堵住,還沒玩夠?(下)

她這邊還在糾結著那個稱呼,而那邊已經將話聽明白的她直感覺一個大石壓在了頭頂,壓得喘不過氣來,連連跌腳,“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不會的,南宮彌他不是那樣的人……”

7

她決定跟小昀一起到穎城去看看,去看看她的丈夫,是不是真的……找了別的女人……

第二天凌晨,一晚無眠的她早早醒來,叫醒身邊的小昀,胡亂地梳洗過後,踩著白茫茫的大霧,騎馬往城中奔了去。到達穎城時,天剛好完全放亮,看天邊的紅霞流雲,是個豔麗晴天!

轉過幾條熟悉街衢,正到了那座熟悉的宅邸門前。生性膽大的她此際只覺得心跳得厲害,竟然不敢下馬向前跨上一步。她怕真的一進去便看到小昀口中所說的,他身邊已經有佳人相伴,已經不需要她了……

在門外打掃的家丁眼尖,看見了她,在原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少夫人……”

小昀早已經下了馬,抬著頭問:“師父,不是你說的要過來的嗎?怎麼光坐著不下來了呢?”

“我想,不用下馬了。”她的師父面無表情地說了這一句,雙眼卻死死盯著面前的朱門處。只見自那門中緩緩走出一男一女的身影,男的一身墨袍修長俊朗,女的一襲曳地梅花百水裙,鴉鬢橫木簪,鬆鬆挽在腦後,露出一張精緻的面容來。

她的姿色一直都是出眾的,如果要是收拾收拾跟眼前這位比也是不相上下。但人家那舉手投足間的文雅端莊,一顰一笑間的姽嫿賢淑,又豈是她這等長期混跡市井的江湖浪子比得上的?粗鄙,此際她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這兩個字,而且是用來形容自己。

她的丈夫南宮彌似乎不曾料到她會突然造訪,抬眼間詫了一下才說話:“既然你過來了,我也用不著去跟你說了。這是我準備新添的妾室,連二小姐連昕。”

那連二小姐見了她,點頭微笑後便是一拜,“姐姐。”

這聲‘姐姐’在她聽來無疑是刺耳異常的。卻又突然帶給了她另一種感覺,在這個盈盈姣好的女子前,不能失了自己的禮數,勉強攢了點笑意,“妹妹。”

其間,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南宮彌,看了許久問:“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父母的意思?”

“是我父母的意思,”他說到這裡,才把接下來的話吐出,“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畢竟連昕她出生書香世家,又精通算術管理,對於我以後的生意有很大的幫助。”南宮彌又說了這麼一句。

她冷笑了一聲,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直到他把自己的目光迎了上來,才笑著道:“聽你的意思,做妾室還委屈她了?是要將我降為妾室,把她提上去嗎?還是……”

最後的話,用了全身力氣才說出來,“直接把我休了?”

“你自己願意怎樣就怎樣,反正也從來沒人管束得了你。”他不再言它,挽著身邊的佳人,從她面前緩緩向街道的另一邊行去。

小昀在旁邊感嘆:“真是好一個美人姐姐啊!”

復又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問:“師父,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沒人回答她,詫異一看時,不禁慌了,“哎!師父,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回答她的只有馬背上細微的抽泣聲。曲安安流淚半響,忽而調轉馬頭,“徒弟,我們回去。”

小昀不及反應,眼前只見一道遠去的背影,還有陣陣馬蹄聲。她忙不迭上馬,跟了去。本以為以自己師父那放縱不羈的性格,是要到城裡弄個不醉不歸的,但是不成想她卻老老實實地回到了藥廬。

之後,長達半個月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其間,她說些什麼都只是簡單的應上兩句,又沉默不語了。這樣的師父,弄得她好生不習慣。

終於在一天對這種僵硬又尷尬的氣氛忍無可忍後,開口了:“師父我知道您是捨不得師公,您可以想個辦法挽留他啊!”

“怎麼挽留?”曲安安在一邊刷著簸箕,一臉的了無生氣,完全不似以往的精力充沛,“他既然尋得了真正的意中人,我又何苦去做那亂棒打鴛鴦的事?!”

小昀忽而湊了個頭過來,挖空心思掏了一個主意,“師父我先問你一件事,你想不想挽回師公的心?你如果想的話,我這裡倒有一主意。”

雖然心裡面極其不想承認自己被拋棄了,但事關緊要,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

“南宮家的老爺子老太太不是一直想抱孫子嗎?你現在趕緊趁機給他們添一個,或許師公能懸崖勒馬,也就不新找師孃了!”小昀獻寶似的說了這番話。

她暗淡地看她一眼,“姑且不說我本身極其抗拒生孩子這件事,但是現在你師公見都不願意見我,而且他身邊又剛找了美人,哪裡還能顧得上我?沒有他的幫忙,我去哪裡給他們南宮家弄一個小娃子去?”

“手段雖然卑劣了些,但到底你是我師父,我還是得向著你這邊的,”小昀深沉一頷首,繼續進言,“我在醫書上看過那藥的配置法,也知道使用這玩意兒是做什麼用的。我去騙師公說你重病在家,叫他過來看你。如果他若是連你重病都不過來看一眼的話,那我只能對您說三個字,請節哀!”

她一簸箕敲了過去,不滿地嘟囔:“可真沒看出來你這小小年紀,倒是一肚子壞水啊!”

8

雖然計劃不怎麼光明磊落,也不是她本意。但一想到或許這是最後留住南宮彌的辦法,就算是赴湯蹈火,她也願意了。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在她假裝生病的時候,南宮彌果然跟著小昀趕了過來。那時扮男裝離家出走,撞見夫君準備開溜被堵住,還沒玩夠?想來他也是在意她的。

這所謂的藥,當然是她那個天賦異稟很有前途的徒弟配置的。

當一身墨袍的南宮彌趕到藥廬時,她當時感動得幾乎忘了自己是在裝病,險些從床上跳了起來。幸虧小昀在一邊打眼色,她才剋制住,也甚是欣慰地想:“他果然還是在乎我的!”

她強忍全身酸楚,推開了自家徒弟的門。

小昀不愧是那個矢志成為一代藥聖的人,此際居然點了一盞昏燈,在津津有味地研究著藥譜。她一進去便是訴苦:“徒弟啊,這怎麼沒完沒了呢?他好像都不知道要回去了一般……”

小昀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上的書藏在了被子裡。她起疑,過去邊搶邊道:“好你個小東西,揹著我在看那書了吧?”

幾番僵持之下,她威逼著說再不鬆手就把書撕了,小昀才把書給她。她拿起來在燭光下一看,搖頭,“你這從哪裡偷來的劍譜,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等志向啊!看劍譜就光明正大地看嘛,我又不會說你。”

說著,搖了搖頭,又滿是可憐地望著小昀,“徒弟,你能想個辦法把他弄走不?至於我們的目的,我想也已經達到了。”

耳邊傳來的是她徒弟毫無溫度的兩字:“不能。”

復又補充:“不過你放心,這是我精心研製的,傷不了他的身體,也傷不了你肚子裡的寶寶。”

她絕望地嚎了一聲,只感覺天昏地暗,倒在了床上。

半個月後,她葵水推遲造訪,所料不假的話,應該是懷上了。此時南宮彌已經離去,臨行前只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她因為心情煩亂,也沒去顧得著他眼神裡的意思。

小昀主動提出要去送人,她也應允了。一心想著自己的美好生活就此斷送了,便千百般不是滋味。但由內心深處,又滋生出幾絲讓她極不願意承認的喜悅來。我跟南宮彌有孩子了……

這種喜悅的情緒是不可言喻的,微妙的,時常在一個人的時候都會不經意地笑出來。

又是半個月後,她給自己號了脈,確定有喜之後。又叫小昀過來號了一次,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小昀當時的神色是神聖而恭謹的,對著她道:“師父,恭喜您即將榮升為一個母親,結束掉自己那些亂不著調的過往。請問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南宮家呢?”

肚子裡揣了他們南宮家的種,彷彿吃了定心丸的她倒不急了,甚是悠然地在一邊吃著大棗,“回去什麼啊,改天等肚子大一點,你把這個消息告訴南宮彌,叫他親自來接本姑娘!”

“哦!”小昀很是老實地領命。

因為所住的藥廬有了一定的歷史,每逢下雨屋頂上的茅草便有些力不從心,開始篩雨進來。難得今天天氣心情都好,她搬了個梯子,爬到屋頂上準備去修整一番時,沒料到那幾根歷經歲月風霜的椽子已經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小心翼翼地踩上去聞得一聲“噼啪”後,身子卻是往後仰倒了去。

“師父!”剛從外面回來的小昀驚叫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抱住了正準備落地的她。

她跌倒在小昀的懷裡,呆呆看她半響,一下跳起來,“徒弟,你不是不會功夫嗎?什麼時候練成這麼好的一身武藝了?”

又圍著自己徒弟轉了兩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前段日子看你在看劍譜!你是不是覺得行醫有些埋沒了你,因此選擇行俠仗義這一條道?”

繼而,雙手叉腰,拶問:“你快說,你這身功夫是哪裡來的?”

“師父你懷孕了,不能動胎氣。”小昀低著頭退了一步,回道。

她感到震撼的同時,也動了怒,“你改投師門也就算了,為什麼要這麼偷偷摸摸的。你還揹著我做過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別逼她了,功夫是我教的。”此時的院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9

轉過頭去,那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對於他的突然到來,她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問,繼續著剛才的問題:“你教的,你為什麼教她功夫?”

小昀有做女壯士的潛力,一口氣說了出來:“是我求師公教我的,我答應他只要幫他看住你,他就將他的一身功夫傳給我。”

一句話讓她從頭髮尖涼到了腳底,轉過身強忍著性子問:“那你們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從你嫁到我南宮家的第一天就開始了。”南宮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嘴角動了動,手指抽了抽,繼續問:“你的意思是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可以這麼說。”南宮彌頷首。

她望小昀一眼,“我們師徒之間的賬接下來慢慢算,先等我把跟你師公的扯清再說。”

又看向南宮彌,滿腔心情七上八下,但是一股無名火在蠢蠢欲動,“現在你們兩個還能繼續保持著這孽緣般偷偷摸摸的師徒關係,這說明你們兩個一直在來往。而我這些天的舉動,也都在你的控制之中。可是你把我控制在這裡,卻在家裡紅袖添香,這說得過去嗎?”

“哦!你是說連二小姐啊,這是我爹請來演戲的。”南宮彌一雙黑瞳真是蘊藏了無限風韻,望著你都好像要把你勾走似的。

他聲音一沉,繼續道:“安安,你要理解為夫,為夫也是逼不得已!”

妖孽!不能對視他的眼睛。她抖了抖腦袋,把目光往下低了一寸,“我想聽你解釋一下,‘演戲’一說。”

“我父母抱孫心切,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來激你了。不然想讓你為我南宮家添個孩子,可真是比登天還難!”

現在事情水到渠成,他似乎也不介意她知道事情的原委,便一一說了出來:“當時不是小昀向你出的主意麼?其實,也是我事先吩咐好她的。”

“小東西,你別走,待會兒師父有事情要細細跟你說。”她挖了一眼準備開溜的小昀,笑得那叫一個虛偽,那叫一個僵硬。

“所以那天你父親脫臼,我幫他接骨導致骨折,你們一家子再借題發揮把我趕走。哦!不對,應該那天他的脫臼都是裝的,為的還是將我趕走。然後再找連二小姐來刺激我,想讓我為你們南宮家生個孩子。”

南宮彌搖了搖頭,道:“你倒是把我父親想得太卑鄙了,他還不至於用這等手段來誆你。他那天脫臼是真,不過你後來沒把他弄成骨折,而是接回去了。他當時忽然起的主意,事後我一怒之下把你揮走,他才跟我們說的。”

他進一步,拉住她的手道:“安安,你別怪他們,他們也是想孫兒心切,所以才會有此不明智的一舉。那連家的老爺子,比他小還十來歲,都已經把孫子抱上了。這說出去,倒是我南宮彌無能似的。”

一想到這點,臉色瞬間變了,咬牙切。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提點出一個事實:“就算小昀再聰慧敏捷無師自通,她也調製不出有一個月藥效的藥。你這醫學的,還敢說自己不是庸醫?”

“所以?”她的拳頭已然悄悄握緊。她發誓,只要眼前這個人再敢把這個問題往深處探討,她……

她似乎想不出對付他的法子來……

南宮彌低頭望著她,嘴角微微揚了揚,“其實,我根本就沒吃那勞什子。自然也知道你病了是假裝,加之又有一段時間沒見你,因此就放肆些了。”

“南宮彌……”她生平第一次不想再看見這張魅惑眾生的臉,“你最好消失在我的面前。”

南宮彌卻是不復往日冰涼的態度,雖然只帶了些微的笑意,但不難看出他的好心情。

他絲毫不受自家娘子的威脅,摟住她,“之前的事,都過去了,我此番前來是奉父母之命接你回去的。你不會生我父母的氣吧?這一個月裡,我娘還屢屢唸叨著那天對你說話語氣太重,說是被我爹給騙了,也一直想要過來告訴你真相,但是被我爹攔住了。”

“不會,我當然不會。”她任由他抱著,努力平心靜氣地回了一句。

後記

穎城的街區,彩雲樓中。

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帶著一個女童大搖大擺地上了樓。一上去就別的沒說,吩咐那招呼的小二上了幾壇上好的桂花酒。

“師父,您懷有身孕,現在不宜飲酒!”待得那酒上來後,女童在一邊勸著。

那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毫不客氣地拂開她,給自己倒了一碗,正準備一仰而乾的時候,包房的門忽然被人打開。門外站著的墨袍男子一臉陰鬱,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向她們這邊,說了五個字:“娘子請自重!”

“自重什麼啊!來徒弟,我們猜拳,”她露出一點狡黠的笑容,隨即放下酒碗,“這腹中胎兒本來就不是我想要,這是被他們南宮家坑著懷上的。”

那女童看似囁嚅著道:“這不好吧!我輸了的話你是非叫我喝不可的,可我若是贏了,我卻不敢叫你喝。畢竟我還沒有學得師公的全部絕學,我打不過他。”

“怕什麼?”女人看她一眼,又晲向門口站著的俊美男子,“我輸了,你師公喝!”(作品名:《娘子請自重》,作者:夕拾。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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