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鼠年元月25日，春节那天，我拜过年，沿着家乡的“小吴河”，从河的东堤岸，一直往西北方向迤逦走寻。
这条小河，承载了我小时候摸鱼逮虾、游泳玩水、爬树捉鸟的童年时光。每次回老家，我总是到河边走走看看，想与旧时的伙伴说说话，聊聊天。
从小就听老人说，小河的上游，是往西北连接到黄河大堤。每年的春天，经常从北面发来一些水。我心里一直有个夙愿，想溯源看它个究竟。
（注：上图为万福河景，从网上下载的）
下游往东南流去，途中汇集“万福河”，最终流入水势浩荡的大运河、微山湖当中。
去年，金乡县对县域内的“小吴河”进行了疏浚挖治，河道比以前变宽变深了，河堤岸也加高加固了。
我唏嘘于，在河的两岸，有些田地破坏流失，有些水利设施成了明显的摆设。
让人心里不悦的是，有些生活垃圾随意堆弃，秋收完的庄稼稞子胡乱堆放。
更想不通，种植了这么密集、这么整齐划一的小树苗，为什么存活率不高？它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材，能够有绿叶成荫呢？
整个河堤显得“高大上”了，但土质松软，再无以前人们走硬的小路，也无大树底下结实的地面，这样到了夏秋两季，最容易造成水土冲刷，岸基塌陷。
河堤上有些地方，竟有人开辟了菜圃，种上了蔬菜，菠菜稀疏地冒出地面，白菜稀哩花剌地残存着，胡萝卜枯蔫着迎着北风……
河岸上杂草丛生，小树乱长；枯叶落地，枝蔓拦道。要是衣履华贵者，断然穿行不得。
那些不知名的野菜，让我不时地在冬天撞见，我那颗枯燥的心，也不时地泛起一丝丝喜悦来。
小河往西北，越是接近巨野县地段，杂草、小树越是任性野蛮的疯长，遮掩了身高，淹没了人形。
河堤上和河岸上一是这样。到了这种境况，人只能收紧衣服，用手撩拨着，用脚踩踏着，小心翼翼地探步前行。
走着走着，有些内急，遂择一凹处就地解决。刚一宽衣松带蹲下去时，就感东西南北四面来风，八方气流汇集。
我想，就是皇帝老儿更衣出恭，太监再怎么焚香洒扫；五星七星酒店，再怎么高档奢华，入厕之事，也没有我这么尽得风流，也没有我“解放”地这么气爽淋漓！
此时此刻，我真想高喊几声，忽然听到前面有鹅鸭叫声，我猜想周围定有人家，于是心劲头提升。四下找寻一遍，却不见有人影，也没发现有什么小屋。
如果主人在，我一定会买完TA的鹅蛋、鸭蛋，好好地享受真正的天然产品！
可能是我的贸然到来，打扰了鹅鸭新年的快乐，它们在水里快速地游弋，远远地躲开，警惕着我的靠近。
就在我怏怏不乐时，河道陡然变窄了好多，几近成了溪流。往西一望，乱草枯苇在溪流上面，给严严实实地遮闭了。我十分惊奇：好端端的河道，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我抬头往岸堤上搜寻，原先高高隆起的河堤也隐隐不见了，被开垦成了田地，种上了庄稼。
田地头一个白色的碑吸引了我。我走上前去看，碑的一侧，上书“小吴河.管理范围线”，另一侧，刻有“巨野县人民政府”，再两侧，都刻着“严禁破坏”四个大字！
噢，这是小吴河在金乡县与巨野县的交界处。
家乡的“小吴河”啊，她没有群芳的鲜艳惹人，没有山峰的奇景壮观，更没有江河的磅礴气势，只有默默地流淌，静静地孕育着她身边的花草树木和庄稼百姓。
閱讀更多 四十而過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