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譚易 誦 | 紅韻
我想借一雙會畫畫的手,
描摹今夜天邊的弦月。
還要乘著抵達你的小船,
尋找丟失的夙願——
我不知道,
我怎麼會,
如此幼稚?
你可能不屬於我。
我的冬天越來越近。
如果沒有火爐,
我想,
我想不用枕著你的名字取暖,
就能,
就能,
熬到春天。
很多珍貴的東西,
包括回憶,
也包括一些被凍僵的往事,
我想在丟失後,
在丟失後,
再找回。
我想留住美好,
包括折翼的夢想,
也包括夭折在早春的那些會想像的花兒,
我想在永別後,
與它們再見和再見,
再見再又見。
或許就在秋的盡頭,
或許就在越來越冷的冬的入口,
我把懸念一個個破滅,
同時我又及早地,
埋葬了幻想。
我把致命傷作為愛你的禮物,
饋贈給虛無和冷酷,
也饋贈給你,
我以為我還愛。
我當然還在愛著!
愛我淋在秋夜的月明風清,
愛我火烈的黑暗雨幕,
也愛著你,
愛著被你罩著的,
光明。
我以為我更適合童話,
但我常常,
常常就變成了傳說。
我真的,真的只是,
傳說嗎?
還是我,
終究只會死在傳說裡?
我不是梁山伯,
也不是祝英臺,
我只是,
只是,
只是,
只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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