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圖詳解《大明王朝1566》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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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是嘉靖唯一在世的兒子,這三位都是裕王的老師。他們目前的主要目標是“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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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書裡面內閣參會的還有一個叫李春芳的閣員,只是此人在書中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劇裡面在這段是把這個人物刪掉了,但在後面某集的臺詞裡出現了。這個人物很有意思,沒有發過一句言,也沒有任何存在感,卻能夠穩穩當當的待在內閣,也算是悶聲發大財。只是此等“無黨無派無作為”的老好人,更襯出了“無黨無派有作為”的海瑞的可貴之處。

(2)會議背景

這次會議要解決的最大問題是:國庫虧空。國庫虧空的原因是什麼?花銷太大了,尤其是工部和吏部的支出和年初預算差距過大(其實整個架吵下來,吏部貌似沒啥虧空,主要是工部,只是這倆部都是嚴世蕃管的,所謂清流派說的話也是有不盡不實的地方)。而嘉靖帝心思難測,先是把高拱和張居正兩個清流派提進了內閣,不知道是試探清流派還是敲打嚴嵩父子,再就是杖死了周雲逸。清流派想借國庫虧空的事情打壓嚴氏父子,嚴氏父子卻也想借周雲逸之死來攻擊清流派。司禮監從頭到尾就一個心思,伺候好嘉靖。嘉靖的心思…沒有人說得清楚。

(3)會前角力

即使是下雪天,司禮監一眾人等在門口等著內閣眾人,當然重點是等嚴嵩,呂公公為人之謹慎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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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來了,呂公公趕緊去迎,來感受下呂公公說話的藝術——怎麼誇老年人。呂公公作為嘉靖第一心腹,對嚴嵩如此禮遇,可見嚴嵩之得寵。其他人都是走路過來的,只有嚴閣老能坐小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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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感受下嚴嵩的高風亮節(一般越說自己不戀權位的越貪戀權位,一般說自己不愛錢的越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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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感受下呂公公的說話藝術,奉承嚴嵩也不忘奉承皇上,順便感受下徐閣老和張太嶽(張居正的字)的神色,徐閣老作為次輔,心裡大概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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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世蕃接著說了句硬邦邦的大實話。小閣老你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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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公公和了下稀泥,然後進入了正題,給會議定了個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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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一個意思,因為周雲逸的事,皇上心情還是不好,虧空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不然倒黴的是大家。鑑於呂公公是嘉靖的第一心腹,這大概也是嘉靖希望的,差不多就行了。

(4)會議開始

會議的排位是這樣的。左側站著司禮監一眾太監,右側站著內閣一眾大臣(排位是徐階、高拱、嚴世蕃、張居正),嚴嵩坐在中間偏右側,還能烤火。嘉靖帝的位置空著,他在內閣臣子背面書櫥後面的精舍裡,所有人都知道他能看到殿裡面的每一個人,聽得到殿裡面說的每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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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的現在應該在這,中間是有書櫥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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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帝在精舍裡敲響了銅磬。這個敲銅磬的杵都是和田玉的。小說裡面描寫了很多宮裡用度的奢靡,不同於一些土豪的金碧堂皇,嘉靖帝的“”清修”其實更花錢。宮裡修殿的大料要從海外運;銅磬的杵是和田玉且震怒的時候會被打碎;現在會議室裡面嚴嵩烤火的爐子燒的是“寸長的銀碳”;嘉靖自己的精舍不能有煙火氣所以燒的是檀香;因為喜歡松木被熱水燙開的香氣,所以嘉靖每天洗腳用的都是新的松木盆;司禮監也燒的是“寸長的銀碳”;幾個大太監各種皮草。所以嚴嵩說的沒錯,他是在為嘉靖“遮風擋雨”,嘉靖的用度真是極盡奢靡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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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磬響起是會議開始的信號,呂芳會意,開始說話,“老規矩”很重要,最後不忘問一句嚴嵩以示尊重。呂公公說話藝術:發言完畢加個問,尤其是對領導或者比自己地位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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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嚴嵩說了一段非常長的話。先是總結了下去年的概況,表示各種難處,但在皇上的英明領導和大家的實心用事,總算過來了。大家都很辛苦,但皇上是最辛苦的那個。既為國庫虧空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天災戰禍多,不是有人貪腐),又奉承了皇上(皇上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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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插了清流派一刀,把周雲逸的事情點出來,順便把敬雪的功勞都戴到皇上頭上,再次捅了清流派一刀,暗指清流派再拿虧空說事,就是不“實心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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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也沒有窮追猛打,把問題拋給了徐階,讓他把票擬交給司禮監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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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這番話真是說得…太好了。捅了刀,捧了嘉靖,還顧全了大局,展現自己首輔的氣度,給徐階說話的機會。我看這部劇前面一半都覺得嚴嵩真是個好人,全是小閣老沒腦子,看完後覺得自己too young too naïve,“大奸似忠”果然沒錯。

徐階接招,徐階說話一個特點:綿裡藏針。先是吐槽了下嚴世蕃昨天才把票擬拿過來,自己和高拱(字肅卿)熬夜加班核對,再表示有些票擬“不敢”簽字,並不是故意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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