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仨》:揭祕錢鍾書先生為何沒想走出自己的圍城

小說《圍城》中,錢鍾書先生曾留下過這麼一句讓人引以為理的名言,他說

:“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來,城裡的人想出去。”

可是說出這麼一句話的他,卻和楊絳先生有著一個始終都讓觀者羨慕的婚姻。

那麼何以錢鍾書先生就沒想過要走出自己的婚姻圍城呢?是因彼此堅不可摧的愛情還是志趣相投、性情相合?或許都不是,因為先生也在《圍城》中說過:“愛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麼苦於終成眷屬的厭倦,要麼苦於未能終成眷屬的悲哀。”“同行最不宜結婚,因為彼此是行家,誰也哄不到誰,丈夫不會莫測高深地崇拜太太,太太也不會盲目地崇拜丈夫,婚姻的基礎就不牢固。”

那麼為何他們就會能有“遇見你之前,我沒想過結婚;遇見你之後,結婚,我沒想過和別人”的幸福婚姻 ?我們或可在楊絳先生所著小書《我們仨》中可得到相應的解答。

《我們仨》:揭秘錢鍾書先生為何沒想走出自己的圍城

一、 結婚之後的日常

  • (一) 他照顧我

在這個小標題中,主要分享兩件看起來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1、他為我做早餐

這是發生在兩位先生同在英國留學、因為房東老金傢伙食越來越糟,錢鍾書先生不能長此以往後他們另擇新居後的故事。

因為彼此作息時間的不同,入住新居第一天早晨,向來笨手笨腳、打小就以”君子遠庖廚“為念的錢鍾書先生,竟是一人做好了早餐,並用一隻可在床上用餐的小桌直直將其端到了楊絳先生的面前。且自那以後,除了家有女傭、錢鍾書先生生病或同住在那個偌大家庭外,這一頓早飯總是鍾書做給我吃。

或許你會覺得夫妻之間做頓早餐沒甚了不起,但在文中,卻也還有這麼一句話:

“我會劃火柴了!”先生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許多的得意。

《我們仨》:揭秘錢鍾書先生為何沒想走出自己的圍城

2、他照顧我

因為女兒的降臨,楊絳先生住院了,她不能再做以前那些本該由她接手的事情。而當楊絳先生出院時,錢鍾書先生毫不吝嗇就為她們叫來了汽車,此前每當他來看望楊絳先生的時候,總是搭乘公共汽車的。

終於是又回到了那個貫注有他們太多心血的小屋。也就是從那天起,錢鍾書先生以一個錢家”大阿官“的身份,開始了對產婦的伺候。他燉了香噴噴的雞湯,雞湯裡還有碧綠的嫩蠶豆瓣。然後他把雞湯盛在了鍋裡,小心翼翼端給了臥床的楊絳先生。

先生改變了,在彼此的婚姻生活中,他沒去當那個高高在上的錢家”大阿官“,他學會了心疼了照顧。而這改變和學習,通常都是驅人跑出婚姻圍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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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 不要緊

不要緊!

這是楊絳先生常對錢鍾書先生說的話,因為“他很相信我說的‘不要緊’”。所以楊絳先生產女住院的那段時間裡,哪怕錢鍾書先生在家做了許多諸如打翻墨水瓶、把檯燈砸了、把門軸弄壞了等等諸多的壞事,卻都能在楊絳先生的一句“不要緊”後,先生也都能夠不懷愧疚的放心再回自己的家裡。

生活總需一些“不要緊”,也總是要有彼此的關心與信任,唯這樣,方能做到結婚後的她和他不會變成另外一個完全陌生且不耐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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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 我們相對著看書

我們兩人每天在起居室靜靜地各據一書桌,靜靜地讀書工作。

讀書絕對是文中出現次數最多的活動,因為“我也和鍾書一樣好讀書”,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也無論什麼地點,讀書都已成了他們彼此之間相互交流的橋樑。所以錢鍾書先生雖說“同行不宜結婚”,同樣是做學問、育人的他們,卻也真真做了一輩子夫妻。

可以想見的是,如果當得鍾書先生正在專注做著研究的時候,忽然間卻有人拿著書本的來問“這字何解?”的問題,縱是先生脾氣再如何的好,想來也會是有大發雷霆的時候,哪怕專注、思緒此類東西對鍾書先生而言並非什麼太難的事情。所以書中又有一段話是這麼說的:“鍾書是我們的老師。我和阿媛都是好學生,雖然近在咫尺,我們如有問題,問一聲就能解決,可是我們決不打擾他。我們都勘查字典,到無法自己解決才發問。”

所以世間縱有絕對的崇拜,若你不循著彼此的喜好繼續不斷的前進,那麼終也會在對方眼中留下些許的灰塵,且永遠都洗不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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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 我們吵架了

不管喜好再怎樣相同,終究還是性情各異的兩人。所以爭吵和矛盾,毫無疑問也會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書中記述了兩件爭吵的事情。

一是因為一個法文“bon”的讀音。我說他的口音帶鄉音。他不服,說了很多傷感情的話。我也盡力的傷他。後來雖然我贏了,卻覺得無趣,很不開心。這次爭吵,讓他們有了一個處理彼此異同的規定——以後不妨各持異議,不必求同。

可縱是如此,爭吵還是不可避免的到來。因為錢鍾書先生的父親想讓他放棄清華的工作去藍田當英文系主任,可是楊絳先生卻覺得他不當去。為這去與不去的選擇,楊絳先生甚覺應讓向來至孝的鍾書先生好好與爸爸去說一說。而這場生活中最最常見的去與不去的爭執,也在楊絳先生的深思後得到了最終的結果——我想,一個人的出處去就,是一輩子的大事,當由自己抉擇,我只能陳說我的理由,不該干預,尤其不該強他反抗父母。

由此可見,彼此之間的相處,因為性格各異的原因,所以總免不了要爭吵。爭吵,卻也總能成為夫妻分道的最最主要原因。那麼想要解決這種兩難的境況,就只能是彼此交換著站在對方所處的位置去為對方著想,甚在那許多時候,都沒必要去求同。

《我們仨》:揭秘錢鍾書先生為何沒想走出自己的圍城


二、 我們有家了

自從遷居三里河寓所,我們好像跋涉長途之後,終於有了一個家,我們可以安頓下來了。

我們仨,卻不止三人。

  • (一) 這是我的女兒

鍾書仔仔細細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然後得意地說:“這是我的女兒,我喜歡的。”這是女兒出生時,鍾書先生對她說的歡迎辭。

而自有了女兒後,生活就又多了許多的樂趣,而這樂趣,是從小一直到老的。

女兒尚小的時候,他是大人的模樣,可以在給朋友的信上肆意形容女兒的頑劣,也能聞聞她的小腳丫,然後做出噁心嘔吐的模樣來逗她發笑。

後來,女兒長成大人了,他卻轉身變成了小孩。喜歡在人屋裡搗亂做壞事,將女兒的毛筆、畫筆、鉛筆、圓珠筆等裝進那隻放有筆筒的女兒的鞋裡。

女兒帶了歡樂的同時,也給了聯繫與牽掛。

《我們仨》:揭秘錢鍾書先生為何沒想走出自己的圍城

  • (二) 女兒抱著爸爸的腳

書中描寫有這麼一個讓人心生惻隱及溫暖的場景,它發生在錢鍾書先生因不明原因被困船上,楊絳先生及錢媛教授一快去看他的時候。

“我們沒個坐處,只好盤膝坐在地上。他從被子側邊伸出半隻手,動著指頭,讓我們握握。阿圓坐在床尾抱著他的腳,他還故意把腳動動。我們三人又相聚了。不用說話,都覺得心上舒坦。我握著他的手把臉枕在床沿上。阿圓抱著爸爸的腳,把臉靠在床尾。雖然是在古驛道上,這也是閤家團聚。”

曾看到過許多能夠溫暖人心的句子,可當讀到這段時,卻仍忍不住要放下書本地沉思。

我們三人又相聚了。不用說話,都覺得心上舒坦。

《我們仨》:揭秘錢鍾書先生為何沒想走出自己的圍城

結語:這是我所見過最為美滿的婚姻

婚姻是什麼?

它不只是一個簡單的承諾,而是彼此兩個本在不同道路上行走、現卻漸次行在同一路上的靈與肉的相互契合。而這相互契合的過程,總會伴有不同與爭吵。而若不能及時解決這些異同與爭吵,縱是彼此勉力向前走,也會成為城中那個不斷想要往外走的人。

所以有了這樣的妻子、女兒,這樣一個讓人倍感溫暖的家,又怎可能輕言走出那座圍城呢?

而這,也是我所見過最為美滿的婚姻,我所羨慕追求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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