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兩會通道上推銷土豆的“農民院士”,直播1小時賣25噸土豆

4月7日下午,戴著草帽、穿著軍訓膠鞋的“農民院士”朱有勇一邊挖著土豆,一邊向幾十萬圍觀的網友直播“賣土豆”。最終,一個小時的直播,吸引了54萬人觀看,當天挖出的近25噸土豆銷售一空。據紅船雜誌瞭解,朱有勇還曾在2018年3月的全國“兩會”期間,在人民大會堂吆喝“賣”土豆,這位“土豆院士”自2015年紮根雲南瀾滄扶貧,這裡便成了他的第二故鄉。

曾在兩會通道上推銷土豆的“農民院士”,直播1小時賣25噸土豆

圖為戴著草帽的朱有勇院士向網友展示土豆(圖片來源:雲南網)

“農民院士”朱有勇直播一小時賣25噸土豆

2020年,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位於中國西南邊陲的雲南省瀾滄拉祜族自治縣原本已經到了收穫季,但以往的銷售渠道沒有完全恢復,當地大約還有700噸土豆正在等待銷售。

4月7日下午,長期駐紮在瀾滄扶貧的中國工程院院士朱有勇第一次走進了拼多多和央視新聞的聯合直播間,為自己引進並帶領當地農民脫貧致富的冬季馬鈴薯代言。

曾在兩會通道上推銷土豆的“農民院士”,直播1小時賣25噸土豆

圖為朱有勇現場炒土豆絲(圖片來源:中新網)

朱有勇一邊挖著土豆,一邊向幾十萬圍觀的網友展示。最終,一個小時的直播,吸引了54萬人觀看,當天挖出的近25噸土豆銷售一空。此次院士直播活動,雲南農大校長盛軍也來到直播間,兩任校長攜手直播,為瀾滄扶貧土豆代言。

朱有勇表示,“我們的拉祜族兄弟,生產、種植都沒有問題,但是他們對於市場和品牌還不是很瞭解。我想通過我的直播行動,真正把豐收的勞動成果,傳遞給更多的人。”

朱有勇一邊介紹,一邊傳授土豆的做法,“瀾滄冬天陽光充足、晝夜溫差大,種出來的土豆‘皮膚’好,光溜溜的,‘體格’也大,一個一公斤多,都夠炒一盤青椒土豆絲了。”

瀾滄地處西南邊疆,與緬甸一線之隔,主要生活著拉祜族。這裡超過70%以上都被森林覆蓋,自然條件優渥,但卻是全國深度貧困縣,2013年,這裡的國家級貧困村人均年收入甚至只有一千多元。

2015年,中國工程院確定了瀾滄縣作為院士專家科技扶貧點,60歲的朱有勇主動請纓來到瀾滄扶貧,從此,瀾滄就成了他的第二故鄉,2015年到2020年的五年時間裡,朱有勇每年裡有100多天都“長”在土地裡,穿梭在田間。

終於,在中國工程院、當地政府及社會各界的努力下,瀾滄已經逐漸脫貧致富。按照原計劃,今年年初,瀾滄縣就將迎來脫貧工作組的驗收、正式拿掉貧困縣的帽子。但因為疫情,這一目標有些延後。

全國“兩會”上直播“賣土豆”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並不是朱有勇第一次直播“賣土豆”了,早在2018年3月,全國“兩會”期間,作為全國人大代表的朱有勇拎著瀾滄產的冬季馬鈴薯走進了人民大會堂,在代表通道里向全國的觀眾展示。

曾在兩會通道上推銷土豆的“農民院士”,直播1小時賣25噸土豆

圖為朱有勇在“兩會”上展示瀾滄的土豆(圖片來源:新華網)

朱有勇舉著一顆2公斤的土豆介紹:“這是開春之後全中國最先上市的新鮮土豆,這個季節北京吃到的土豆絲,5盤裡有3盤都來自於雲南。”

就在朱有勇兩會直播賣土豆時,幾十輛卡車正從雲南瀾滄準備出發,大概60個小時後,一盤盤新鮮美味的土豆佳餚,就出現在了北京的餐桌上。

不僅如此,在不同場合,朱有勇時刻不忘推薦瀾滄土豆。不斷推介瀾滄土豆背後,來自於院士的一個發現:在教會了當地拉祜族農民種植和收穫土豆之後,他們在市場和品牌的理解上還有些欠缺,尤其是對於電商、直播等新事物,普遍還處於知道的階段,嘗試的並不多。

為此,2019年11月,朱有勇在當期的扶貧培訓班上,聯合拼多多講師共同為學員普及了電商知識,帶動當地農民拓展銷售渠道、培養品牌思維。首期60名學員年齡從20~50歲不等、分別來自全縣20個鄉鎮,從零學習如何開店、如何提高店鋪運營效率等電商知識,並均已在拼多多開設屬於自己的網絡店鋪。

10億專利無償貢獻,“這比數錢要幸福”

在瀾滄縣思茅松林,有一種中藥材“三七”正在這裡生長。它是一種非常珍貴的中藥材,但三七種植對土壤、氣候和技術都有很高的要求,其中,根腐病更是很難防治,這導致三七種植過程中大量使用化肥、農藥,帶來了農殘增多的問題。

在瀾滄調研時朱有勇發現,瀾滄大面積的思茅松林與三七之間具有相融相生的特性,非常適宜種植林下三七。

朱有勇說:這裡都是腐殖土,松林掉了很多松針下來,一年積一年就變成了腐殖土,腐殖土種三七,不會生病。我的專利就是相生相剋,我們就發現松樹跟三七是相生的。松樹揮發和淋溶的化合物,一方面能促進三七生長,另一方面還能抑制病蟲害的發生。同時,松針腐爛後形成的有機質能充分滿足三七生長的養分需求。所以林下三七不需要打藥和施肥。

此後,有人開出10億人民幣的高價,希望購買朱有勇的技術,但他拒絕了。朱有勇將自己的發明專利捐獻出來,給企業和個人無償使用,只提出了一個條件:企業種植林下三七,不能用一粒化肥、不能打一滴農藥,最終利潤的15%要捐獻出來,分給當地的村民。

朱有勇表示:“我們的目標是用這種生產方式取代過去不太好的生產方式,生產出良好的、生態的、有機的、藥效好的三七,讓所有人受益,讓產業走上健康的發展道路,這獲得的東西比數錢要幸福得多,厚重得多。”

謝絕悉尼大學的挽留回到祖國

1955年,朱有勇出生於雲南省紅河州箇舊市一個普通農戶家庭。是一個農村子弟。

1977年,朱有勇考上了雲南農業大學。1981年,就在大學畢業前,朱有勇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96年,朱有勇遠赴悉尼大學留學,兩年後完成研究的朱有勇,謝絕了悉尼大學的挽留,幾乎是一刻不停地回到了雲南農業大學。

曾在兩會通道上推銷土豆的“農民院士”,直播1小時賣25噸土豆

2000年,在經歷了一系列研究困難後,朱有勇終於找到了水稻的品種搭配規律,為控制稻瘟病這一世界難題,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的這一重大研究作為封面文章發表在了國際權威期刊《自然》上。

2004年,憑藉著為國際糧食安全,作出的突出貢獻,還不到50歲的他榮獲了聯合國糧農組織頒發的國際稻米研究一等獎,當年國際上只有兩位科學家獲此大獎,朱有勇是其中之一。2011年,56歲的他當選中國工程院院士。

2015年,中國工程院定點扶貧瀾滄縣。這一年,朱有勇剛好60歲。朱有勇又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決定,離開他熟悉的校園和實驗室,加入“扶貧大軍”,在雲南邊疆一個深度貧困的山村,他扛起了鋤頭,跟老百姓們同吃同住同勞動。這一呆,就是五年過去了。

值得注意的是,工程院號召廣大院士專家到農村去開展科技扶貧以來,其中,86歲的陳宗懋院士7次到普洱瀾滄開展茶產業科技扶貧,羅錫文等11位院士5次到蒿枝壩村為院士專家技能培訓班學員授課,鄧秀新等59名院士10多次深入雲南貧困地區開展柑橘、蔬菜、養殖等產業的科技扶貧。還有成千上萬的科技人員把他們的科技成果推廣應用到千家萬戶,為打贏脫貧攻堅戰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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