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寶貝8歲生日。
不得不說最最慌亂的一天。
01
早上洗漱時，寶貝主動提出來：“今天，你們都忘了一件重大的事情？我...生日。”
還在給老二量體溫的我，天啊，直接遺忘,立刻救場：“沒忘沒忘，晚上有驚喜。先去上學吧，生日快樂！”
最近注意力都放在剛上幼兒園的二寶身上，又不趕巧夜裡二寶持續發燒，折騰了整整一晚上。其實兩個孩子平日裡很少生病，一生病我有點手忙腳亂，特別是二寶一小隻，總有份擔心。
把發著低燒的二寶送進了幼兒園，一場撕心裂肺的分離。中午收到幼兒園老師電話二寶高燒39.9，嚇壞當孃的我。
推掉了心理諮詢，火速趕往幼兒園接二寶去醫院。
醫院檢查，血象正常，高燒退了下來，寶貝只是很粘人。帶著二寶回家的路上，還想著大寶的生日？心裡又開始自責起來。
還在想大寶生日安排，小區物管來電催我今天去登記車輛信息，說是系統更新再不登記車輛又怎樣......
不得不做的事情扎推了。有特別嚴重的幾例學生個案要跟蹤，聘任相關資料要準備，我的青少年心理師的考核作業要完成，心理沙龍內容還要打磨...10月去北京學習的機票、住宿該預定了。
心裡裝著事。於是，開車變道的地方一錯再錯，繞了好幾個圈。
02
大寶放學，全家陪著他在外飽餐了一頓。我甚至都沒來得及拍個照什麼的，都在照顧生病的二寶。
大寶顯得有些失望，一直問生日是否還有其他內容？
晚上到家，催促老大洗完澡，我把朋友推薦的剛到手的西澳老山香點上，屋裡檯燈微亮，我和大寶都躺在床上。告訴他，這就是媽媽準備的生日禮物——一場深夜談心。
中途二寶進來搗亂數次，一定要看點香，直到香盡煙滅才肯作罷。
騙走搗亂的二寶，屋裡飄溢著清幽、略帶奶香的西澳香。我把前兩年寫給大寶的信件翻了出來，選唸了些段落。
今天沒準備生日蛋糕，沒能許願。遞給大寶一摞“願望清單”明信片，算是補上許願環節。
寶貝選了兩張，第一張是“親友不離棄”，第二張是“週末不加班”。
問他原因。
他說：“選第一張是想全家人一起。選第二張是為爸爸選的，爸爸不那麼忙就有時間可以多回家。”
繼續和大寶聊。
“在你眼裡你爸爸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很兇，之前我是這麼覺得，後來知道他不是。他是一個悲慘的人，因為他不懂表達自己。”
“在你眼裡，媽媽呢？”
“在我做錯大事時，你很寬容。有時你又很嚴厲，不停地說、不停地強調.......”
“寶貝，你知道嗎？你長到8歲以來，媽媽養你最最困難有2個時期？”
“是嗎？有嗎？”
“第一個困難期。27歲我剛生下你，不能母乳餵養你，奶量不夠，小小的你又超級能吃。你出生沒幾天就斷奶改吃奶粉了。那時媽媽覺得沒有把天然乳汁這麼好地食物帶給你，也沒能讓小寶寶的你躺在媽媽懷裡吸奶，體驗最最幸福、溫暖的感覺。這些都讓媽媽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很差勁。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照顧好你。第二個困難期就是前不久啦，你和我的對抗！”
“第二個，不用說了，就...不用說了，媽媽。”
“那寶貝，我們是怎樣和好的？媽媽都忘了。”
“談心唄！除了談心還會是什麼。”
“怎樣談的，媽媽都想不起了。”
“我也忘了。”
“那現在你給媽媽打幾分？”
“7分。”
“還有3分跑去哪裡了？”
“扣2分——就是對我的要求你會說3遍以上；還有1分——陪我少了。”
“那媽媽想重新掙回這3分，怎樣做才好？
1分鐘過去，大寶沒有回答。
2分鐘過去......
“寶貝，還沒有想好？”
起身看看他，小傢伙竟然已睡著了。
原來“談心”還有催眠的功能。
03
昨天一天抓瞎的節奏。在焦慮、倦怠、虧欠、無力、心疼的情緒裡，我在晚上的這場親子對話裡看到自己的這些狀態，我在如此努力地想去面對它。我也看到這個狀態下我的痛苦，這個狀態下我的孩子一邊經受著，也一邊成長著。
我在開車變道屢屢出錯時，我是多麼地想要擺脫這個糟糕狀態。後來和兒子聊天時，我好像應該感謝這些情緒地存在，它們也許是一種珍貴的存在，提醒我。
是時候要和自己的情緒呆一會兒，就是對自己最好的照料。
我是歐歐，一名二寶媽，一名教齡10年學校心理教師，一名青少年心理師、家庭關係修復師。——“靠近我溫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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