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強制裡,隱藏著深謀遠慮的愛

導讀:最近一期的《王牌對王牌》裡,柳巖在回憶父親的時候淚流滿面。沒能讓父親穿著西裝,看到自己穿婚紗的樣子,成為柳岩心中永遠的痛。父母不斷老去,以超乎我們想象的速度。珍惜與父母的緣分,不要讓遺憾成為餘生的主題。

父母的強制裡,隱藏著深謀遠慮的愛

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會覺得自己的父母不夠好。

他們專制霸道,他們蠻橫不講理,他們不尊重自己。也總會因為一些分歧而去誤解他們,怨恨他們。

我也曾經怨恨過我的父母。

我怨恨他們自作主張地決定我人生的方向;我怨恨他們在面對我人生困境時候的冷漠態度。

可最終,我明白,那些所謂的怨恨,只不過是作繭自縛。

我為自己構建了一個不被理解的世界,任憑負面情緒去惡意揣摩,而不去看清那隔著重重心思背後滾燙的愛和不計較的付出。

父母的強制裡,隱藏著深謀遠慮的愛

米蘭.昆德拉小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男主人公托馬斯在猶豫要不要收留剛認識的鄉下酒館女招待特蕾莎的時候,對於人生選擇問題有過很認真的思考: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測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一切都是馬上經歷,僅此一次,不能準備。”

生命只有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對比,也不能在來生予以修正。在這隻活一次的人生裡,有很多重要抉擇是“買定離手”,“概不退換”,比如復讀。

我中考是以全校第三的成績進入我們縣重點高中。那個時候能考上高中無異於半隻腳踏進了大學校門。按照我爸媽的規劃,我好好努力,考個好大學,人生一片光明。我的腦袋卻在這時卡了殼。不管怎麼熬夜苦讀,成績一落千丈。

劉瑜在《淵博的人》中寫到,他們的大腦像蜘蛛網,沾住所有知識的小昆蟲。而我的大腦是一塊西瓜皮,所有的知識一腳踩上,就滑得無影無蹤。

完全是我高中學習生涯的真實寫照。越努力,越沮喪。

我幾乎是自暴自棄地完成了高考,並打算南下進廠,找我初中同學。

當時我對學習深惡痛絕,對進廠子滿懷期待。可是,我媽卻堅持讓我去復讀。

我們大吵了一架,我哭著跟我媽說,我不是讀書的料,最終被我媽”不回學校,就斷絕關係”為要挾,懷著深仇大恨去復了讀。

高四那年,我很少回家,我爸每個月來縣城給我送一次生活費。我發誓要考上一所離家遠遠的大學,以此擺脫她對我人生的霸道把控。

那時的我根本不去思考,高中輟學,進廠打工,我的人生會被侷限到多小的範圍。

我也不想去體諒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村婦女堅持讓自己的孩子接受更高教育的煞費苦心。

我只顧著怨恨她不讓我進廠,那個明明看起來容易得多的人生選擇。

“復讀”怨恨持續了兩年多。那兩年,我對我媽一直很冷淡。

直到見證輟學打工的同學對流水線的抱怨,對家人草率安排的婚姻的不滿,看著他們那麼不開心的生活,我才慢慢感恩我媽替我做出的“復讀”選擇。

雖然“為你好”這三個字已然成為道德綁架的代名詞,可是在自身不夠成熟的情況下,有些“為你好”的強勢決定,就是能夠讓你的人生少走一些彎路。

所以再碰到父母“為你好”的言辭或者行為, 不要一味排斥,試著分析一下,這些建議裡是否有可吸取的地方,是否能夠讓自己的選擇更加成熟。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父母的強制裡,有時候隱藏著深謀遠慮的愛。

愛無貴賤,即使表現不一,同樣都是最真摯的感情

韓劇《耀眼》中,女主角有一塊可以扭轉時間的手錶。在目睹父親車禍去世後,她不斷調整錶盤,回到過去,試圖拯救父親的噩運。

最終父親活了下來,她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一夜之間從青春貌美變成白髮蒼蒼。

看到她那張比父母都要年邁的臉,彈幕都在拷問自己,如果面臨女主的境況,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以自己大半生的時間,去換取父親的一時無虞?


父母的強制裡,隱藏著深謀遠慮的愛

生活裡都是孩子對父母理直氣壯、心安理得的索取,父母們也秉持著“誰讓是我生的呢”想法,對孩子無條件的包容。

可又有多少孩子能在當時當下體會到父母無條件的付出呢?

大學畢業那年,我進了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工作內容很有意思,但偶爾會出現工資推遲的情況。

有一次因為資金問題,三個月沒發工資,彈盡糧絕。要交房租,要吃飯,要社交,我不好意思跟朋友開口,就跟爸媽打電話借錢。

誰知道,剛提到錢的事,我爸就給我數落一頓,說都工作了,還找家裡要錢等等。

我當時眼淚就忍不住,回了一句,不借了,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爸再打電話過來,我都拒接。

那個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滿心在怨恨爸媽狠心。

想想我大學室友,她爸媽怕她剛工作錢不夠花,每個月都主動給她打錢。

我越想越委屈,憑什麼爸媽對我那麼冷漠。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突然收到一條銀行短信,卡里進了2000塊錢。

還有一條凌晨5點,我媽發過來的短信。說我爸一大早去縣裡給我打錢了。

可是,我還是生氣。我覺得我爸冷漠的態度讓我心寒。即使收了錢,我也不原諒他。

直到過年回家,我媽才跟我說,那段時間家裡出了些事,用錢緊張。還說,那天我掛完電話之後,我爸一直很自責。

我媽後來給我打電話,有幾次話在嘴邊,準備跟我解釋,都被我爸攔下了,說我自己在外不容易,不讓我操心家裡。

古典在《拆掉思維的牆》裡說:我們按照自己過去的經驗和記憶,處理我們看到的部分世界,然後在我們腦子裡面構建一個自己的世界。

我們只願意看到我們想看的世界。

我看到別人父母對孩子的好,並以此為標準去認定自己父母的不好。

在狹窄而自私的思維裡,不斷漠視父母的付出。

每個父母的能力不一樣,能給予孩子的物質條件也不一樣。可這從來不是能夠衡量愛的多少的標準。我們討厭“別人家的孩子”,所以我們更不能拿“別人家的父母”作為衡量自己父母好與不好的尺度。

愛無貴賤,即使表現不一,它們同樣都是赤誠而又濃烈,值得每個孩子感恩。


最近一期的《王牌對王牌》裡,柳巖在回憶父親的時候淚流滿面。

柳巖小時候家庭條件不好,父親唯一一次穿西裝,還是在照相館裡拍結婚照的時候。

在柳巖有能力的時候,她重新為父母操辦了一場婚禮,父親又穿上了西裝。在婚禮上,柳巖父親說,西裝以後都不穿了,等閨女結婚的時候再穿。

只是還沒等到柳巖結婚,她父親就因為癌症過世,這也成了柳岩心中永遠的遺憾。

子欲養而親不在,這種痛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苦楚。

父母的強制裡,隱藏著深謀遠慮的愛

我們總覺得來日方長,有大把的時間去遠離他們,過幾年自由生活。可時間不會縱容我們,父母頭上的白髮,臉上的皺紋,總在下一次的見面裡,與日俱增。

等我們回過頭,才驚覺原來父母已經那麼老了。

年少時,我們總在誤解父母。摻雜著天真的狠話,略帶著委屈的反抗,我們一路高歌,歌頌離家的自由。

等到年歲漸長,風霜披身,才漸漸領悟到那些被遺留在過往爭吵、誤解裡的關心和愛護。它們就像遺失的美好,任憑我們懊惱、悔恨,終究留在原地,帶著滾燙的溫度,成為灼人的回憶。

龍應臺在《親愛的安德烈》中寫道:

“我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父母不斷老去,以超乎你想象的速度。

珍惜與父母的緣分,不要讓遺憾和悔恨成為餘生的主題。

簡介:張三燦,步履不停,認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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