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師傅,我既想做將軍,也想做村夫。”靖宇說

小說:“師傅,我既想做將軍,也想做村夫。”靖宇說

靖宇聞言,氣呼呼地說道,“師父,你們……”

他很無語,他不明白他們為何見死不救呢。只是他更不明白,老道士也不知道怎麼去應對這樣的情景。不過,靖宇又仔細想了想,現在看來,這裡發生的一切,他們早就料到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淡定的在這裡喝茶下棋了。這其中有什麼事情,他們隱藏了呢?於是他開口問道,“師父,徒兒不明白,南宮世家為何要盜取這《之華經》?”

三人一聽,立馬大驚失色,仗劍翁抓住靖宇的手問道,

“你確定是《之華經》,不是《七甲兵書》?”靖宇見他們神色緊張,不由得一頭霧水,點點頭,說道,“確定,弟子當時就把書拿在了手上,而且那兩個盜賊也說的是《之華經》啊”

周勝和呂宋閒聞言,相互對視了一下,周勝說道,“我們料到會有人去盜取兵書,所以在麒麟齋的一層放了一本假的《七甲兵書》 ,不曾想他們竟偷的是《之華經》,這事就奇怪了。”

仗劍翁聞言,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沒什麼奇怪的,南宮世家盜取《之華經》一點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這《之華經》在麒麟齋的高層,沒有秘鑰他們是怎麼上去的。”

呂宋閒聞言也默默地點點頭說道,“是啊,這事不妙啊。”

靖宇此刻才明白原來剛才他們的淡定是因為他們認為盜賊偷取的是假的《七甲兵書》,可為什麼南宮世家偷取《之華經》就不奇怪了呢?於是靖宇問道,“師父,”

他的話還沒說完,仗劍翁就抬手讓他不要說話,他只能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師父在面前踱來踱去。三人一時間全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十分壓抑,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師父的驚恐與不安。

“失算了,”仗劍翁心中暗暗說道,他沒有想到這場遊戲在一開始,他就失去了對全局的把控。他們三人誰也沒說話,但是他們明白,南宮世家只所以能輕鬆地進入麒麟齋高層,肯定是道觀裡出了內鬼,而這內鬼就是在除去他之外的七大長老之中。這樣以來,他們之前制定的所有防禦計劃都泡湯了。南宮世家可以收買長老,那麼其他人同樣也可以。

仗劍翁極力思索著,此刻他還能相信誰?他看了看身邊的人,靖宇是他的徒弟,十五年來從未和外人接觸過,目前來說,他才是最安全的。但是他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和現在事態的嚴重性。也罷,事已至此,先穩定軍心,再相機而動。

仗劍翁思考良久後,看著靖宇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南宮世家為何要偷取《之華經》。”

靖宇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位顯得有些滄桑的老人。

只見仗劍翁長吁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這事說起來,也是一樁陳年往事了。當年我師父靈玉真人到雲南之華山尋找一種叫‘血靈芝’的仙草,在山谷底救了一個被毒蛇咬傷的人,此人就是現在的楚門棄徒楚逍遙。楚逍遙得救後便贈送了一本《之華經》給我師父。而這《之華經》正是楚門的鎮派毒經《五毒經》的拓本,這本經書記載了世間最毒的毒藥,包括毒藥的製作和解救方法,還有楚門秘術——蠱毒。師父在楚逍遙以死相逼的情況下不得已將《之華經》帶回道觀並藏於麒麟齋。後來七秀偷學了這本書,再後來南宮世家和我們結了怨,七秀就給南宮羽的下了蠱。這南宮世家盜取《之華經》想必就是為了解南宮羽的蠱毒了。”

靖宇聽完,不由得舌頭一伸,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七秀的子母釘那麼厲害,他也擅長用毒。”

周勝聞言,看了看眾人,繼續說道,

“這也就不奇怪楚霜寒為何來道觀了。前幾年,一把大火將楚門的藏書閣燒得乾淨,他們的《五毒經》也隨之付之一炬了,他們也急於找回鎮派之寶。”

仗劍翁聞言點點頭,接著說道,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這毒也是一樣,是殺人還是救人完全取決於用毒之人。時間已經不早了,各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周呂二人聞言,拱手道別,飛身回了大殿。

靖宇看著師父回到床上,兀自睡了,心中泛起陣陣憂慮,他獨自來到七星洞口,只見皓月當空,夜色微涼,短短地幾個時辰之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眺望著遠方的道觀,只見燈火通明的地方已經開始漸漸暗了下去,他們也該進入夢鄉了,明天才是真正的比武大會,師兄弟們早就翹首以待了吧。他盤膝而坐,守在洞口,慢慢地睡著了。

一抹朝霞伴著幾聲清脆的鳥鳴聲躥入山谷,靖宇深吸一口氣,只覺得一陣甘甜沁入肺腑。他緩緩睜開雙眼,只見,東方朝陽似血,谷內白霧升騰,甚是狀觀;偶爾一陣山風吹過,白霧翻騰猶如滔天巨浪;山洞周邊百草豐茂,奇花異香,彩蝶紛飛;只見一陣山風過後,白霧漸遠,一道炫彩的虹,橫亙眼簾。靖宇見狀,詩意大發,口拈一絕道,

“白紗帳中醉紅日,青山霧裡臥殘虹。誰言江郎才識盡,一朝雲起萬馬騰。”仗劍翁起身,悄悄來到靖宇身邊,拍手稱讚道,

“徒兒,好雅性。好一個‘一朝雲起萬馬騰’,哈哈……”

靖宇聞言,連忙起身施禮道,

“師父說笑了,徒兒擾您清夢了。”

仗劍翁樂呵呵地看著靖宇,轉身又看向洞外的美景說道,

“你看這江山如畫,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人道是‘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身後名’,再看這青山依舊在,幾處將軍墳。宇兒,若是讓你選擇,你是願意做征戰天下的將軍,還是做個隱姓埋名的山野村夫?”

靖宇聞言,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靜靜地說道,

“師父,我想既做將軍,又做村夫,可以嗎?”

仗劍翁聞言,哈哈大笑道,

“好個貪心的小娃娃。豈不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靖宇聞言,不由得跟著仗劍翁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他自己心裡明白,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的抉擇,他是不會放棄自己而成全江山的。

就在他們哈哈大笑的時候,一個清脆地聲音從上面傳了過來 ,

“靖宇師叔,你在嗎?”

靖宇和仗劍翁一聽,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正在探著腦袋往下看。仗劍翁拈鬚而笑,蹭地一下飛出七星洞,靖宇因為有禁閉在身,所以只能呆在洞內。仗劍翁來到上面,只見賀蘭敏君帶著兩個僕人擔著茶飯,身後跟著賀蘭嘯,風塵撲撲的來到他面前,說道,

“大師祖,怎麼不見靖宇小師叔?我特意給他帶來可口的茶飯和點心,順便給他帶了些跌打損傷的藥。”

仗劍翁一聽,哈哈大笑說道,

“你這丫頭好無道理,我也沒吃飯,我昨日也和人打了架,你不關心你的大師祖,倒誠心小師叔了。哈哈”

賀蘭敏君一聽,臉刷地一下紅了,上前施禮說道,

“大師祖,不是我不擔心你,而是如果我擔心你,那倒是對您的不尊敬了。”

仗劍翁聞言,看了看她身後的賀蘭嘯,說道,

“哦?這是為何?”

賀蘭敏君揹著手,昂首挺胸地說道,

“您想啊,大師祖,在昨日那場大戰中,您力排眾敵,大顯神威。若是說您受傷了,不是就等於說您技不如人了嗎?您說是不是?”

仗劍翁一聽,大笑說道,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既然你那麼擔心靖宇,那就讓他出來,讓你見見。”仗劍翁說完又轉身對著七星洞喊到,

“宇兒,快上來吧,再不上來,這小丫頭可不饒我。哈哈”

靖宇在洞口早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了,心中一陣嘀咕,這又有師父的命令,不得不上去。於是他雙腳點地,呼地一下飛到仗劍翁身邊,對著他們施禮道,

“見過二位施主。”

賀蘭嘯隨即還禮,心中暗自稱奇道,這小道士功夫果然了得,昨日被打的只有半條命了,今日卻和好如初,從洞裡上來,竟然感受不到任何內力波動。

賀蘭敏君見了靖宇立馬上前拉著他的手說道,

“靖宇師叔,你的傷,不要緊吧。”

靖宇看著眼前這個皮膚黑裡透紅,眼睛清澈透亮的姑娘,心中一陣慌恐,他從未被女孩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除了昨晚和南宮靈打鬥外。面對賀蘭敏君的關心,他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只能故作鎮定地說道,

“沒事了,師父昨日已經給我療傷了。謝謝你的關心。”

賀蘭敏君一聽,睜大眼睛看著靖宇,說道,

“好吧,小師叔。既然你說沒事了,那我就……驗證一下吧。”她說完,就笑著搔癢靖宇,緊接著就把手往靖宇的後背抓去,意圖掀起靖宇的上衣看看傷勢。不料靖宇怕癢,見著賀蘭敏君來撓他,一個勁的躲開她,二人在山坡上追逐了起來。

賀蘭嘯見狀,立馬對著賀蘭敏君大叫道,

“敏君,不得無禮,你這樣子成何體統。女孩子家要矜持。”

然後,他轉過身來對仗劍翁施禮道,

“老仙翁,讓你見笑了,敏君,我們疏於管教了。”

仗劍翁聞言,哈哈大笑道,“不礙事,不礙事。靖宇這十五年來,也沒有什麼朋友,難得他這麼開心。我們到這邊聊聊吧。”

仗劍翁說完,把賀蘭嘯引到不遠處的一座涼亭裡坐下了,賀蘭嘯吩咐僕人把帶來的茶飯一一擺在石桌子上與仗劍翁一起吃了起來。

再說那靖宇和賀蘭敏君在山坡上嬉戲打鬧,玩得正開心時,突然一把扇子向賀蘭敏君的後背飛了過去。只見那扇子飛快地旋轉著,裡面蓄含著一股隱隱地殺氣。賀蘭敏君意識到後背有人偷襲,可當她一轉身,扇子已經和她近在咫尺了,靖宇見狀立馬用力把她拉開,可是還是差了一步,那扇子從賀蘭敏君的胳膊邊劃過,割破了賀蘭敏君的衣服,一道鮮血瞬間從她的胳膊上流了出來。

靖宇大叫道,

“什麼人,敢在這光天華日之下偷襲,真是卑鄙。”

靖宇說完,一把將賀蘭敏君擋在身後,抽出劍來看著四周。

只聽從遠處傳來一陣笑聲,緊接著南宮靈和南宮辰帶著幾個家丁飛到了他們面前。南宮靈從空中接回扇子,冷笑著說,

“你說我卑鄙,那你們倆這樣大白天的親親我我的,是不是無恥呢?”

靖宇聞言,怒不可揭地說道,

“你這心狠手辣地小魔女,出手打傷了人,沒有絲毫謙意,還在這裡出口傷人。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不可。”

南宮靈一聽,靖宇要殺她,心中一陣冰涼,她的經書已經拿到了,本就沒有必要再回來了,可是她放心不下靖宇的傷勢,纏著南宮辰一定要回來看看,她相信昨晚她和靖宇的感覺是一樣的,不曾想看到了靖宇和賀蘭敏君在嬉戲,這樣要強的她,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裡能忍受得了這樣的事,於是她出手打傷了賀蘭敏君。

她苦笑著看著靖宇,也在笑自己自作多情,靖宇撥劍直刺她的胸口,她也不還手,淡定地把扇子打開扇了起來,她在心默默地打著賭,就在靖宇的劍快要刺到她的身體時,一把大斧挌開了靖宇的劍。

是南宮辰,靖宇見狀也不多說,上前就要與南宮辰私鬥,就在這時,仗劍翁和賀蘭嘯聞聲而至。

“住手。”仗劍翁大叫道,賀蘭嘯見敏君受了傷,立馬上前給她包紮並轉頭說道,

“南宮世家欺人太甚,我賀蘭世家與你們勢不兩立。”

仗劍翁見狀,怒火中燒地說道,

“南宮辰,你們燒我聚香齋,盜我經書,傷我賓客,如今還敢回來,真是好大的膽子。今天貧道定要將你們為此付出代價。”

仗劍翁說完,雙手抱團,馬步分中,一招野馬無韁就要打出。南宮辰和南宮靈見狀,心中大驚,他們昨日在殿堂之上已經見識過仗劍翁的功力,這種泰斗級的高手要殺他們,他們只有引頸受戮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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