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一文士,率性天真,和程朱理學對著幹,屢屢被貶,依然達觀

涉獵北宋文學史的人都知道,北宋有一個烏臺詩案,一個名動當世的大文豪,喝著水酒,搖頭晃腦,吟詩譏刺新政,被捕入獄,轟動一時。

這個大文豪,就是大家非常熟悉的蘇軾蘇東坡。

蘇軾主要寫了哪些詩,得罪了當朝權貴,被穿小鞋免京官,流放外地,且聽東疆珠慢慢道來。

公元1079年,宋神宗元豐二年,北宋政壇動盪不安,新舊黨爭,趨於白熱化。究竟誰能勝出,就看誰出招更準更狠。

王安石是新黨代表,司馬光是舊黨代表,蘇軾呢,亦新亦舊,一會支持新黨,一會貶斥舊黨,搞得二頭不喜。

這東坡為何這樣行事呢,此人率性天真,雖然做了京官,但依然是小孩脾氣,不顧場合說真話,著實得罪了不少人。

此時北宋御史臺那幫官員,皆是新黨之人,力主變法。

北宋一文士,率性天真,和程朱理學對著幹,屢屢被貶,依然達觀

但在變法過程中,的確出現了不少問題,蘇軾橫豎看不慣,於是吟詩譏諷。

蘇軾是名士,粉絲眾多,他喝了酒,在詩裡含沙射影攻擊新政,以御史臺為代表的官員按捺不住了,於是對蘇詩尋章摘句,羅列了蘇軾批評新政的詩句,呈交宋神宗御覽。

宋神宗閱畢,十分惱怒,好你個蘇軾,竟敢大放厥詞,非議朝政。

李定、舒亶、王珪等人想搞死蘇軾,所以在宋神宗面前淨說蘇軾壞話,往死裡整。

譬如寫於1077年的《獨樂園》:"先生獨何事,四方望陶冶,兒童誦君實,走卒知司馬。撫掌笑先生,年來效喑啞。"蘇軾寫此詩的目的,是為司馬光重登相位造聲勢,但御史臺一口咬定這是非議朝政的言論。

像《和韻》詩:"嘉穀臥風雨,莨莠等我場。陣前漫方丈,玉食慘無光。"本來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寫景詩。但御史臺雞蛋裡挑骨頭,非要說蘇軾圖謀不軌,欺君罔上!

北宋一文士,率性天真,和程朱理學對著幹,屢屢被貶,依然達觀

蘇軾欲哭無淚,我的天,這是文學藝術啊!

御史臺這些朝廷命官,才不管什麼文學藝術呢,說蘇軾蓄謀已久,要造大宋的反!

我的媽呀,沒法寫了,沒法活了!

當時程朱理學影響力越來越大,以程顥、程頤為首的理學派容不得蘇軾這樣的浪漫派人物,各種打壓,不把蘇軾逼得山窮水盡,他們是不罷休的。

尤其是司馬光的追悼會,程朱理學的人大做文章。說蘇軾等人弔唁,違反了禮法!

什麼禮法啊?

程頤說剛才在太廟裡唱了歌,去靈堂弔唁,違反了《論語》裡的"子於是日哭,則不歌。"你東坡今天既然已經唱了歌,就不能到靈堂唁啦。

特麼的這是什麼邏輯,鬼才信!

率性的蘇軾當即表示反對,帶著信徒進入靈堂,弔唁了司馬光。

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舊黨的人藉此大做文章,說蘇軾不忠不孝,不類不倫。你這樣的士子,去死吧!

整人其實很簡單,彼此合不來,就能整。

北宋一文士,率性天真,和程朱理學對著幹,屢屢被貶,依然達觀

蘇軾那天好沒面子,雖去司馬光靈堂弔唁,但司馬光的兒子沒有出來接待。

原因很簡單,程頤此前和司馬光兒子通了氣,說蘇軾一行來弔唁,無視!

後來蘇軾一貶再貶,大多是因為結怨了信奉程朱理學的人。他們視蘇軾為異類,不打壓才怪。

蘇東坡的一生,雖然坎坷異常,但他每到一地,都用手中的筆,寫下人生的思考,成為有宋以來的文化大家。

中秋剛過,特別懷念東坡的中秋詩。

我欲乘風歸去,高處不勝寒……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蘇軾蘇東坡,華夏文化星座裡,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是皎潔無比的月光,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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