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是詞牌名。雙調,五十五字,押平聲韻。也是曲牌名。南曲仙呂宮、北曲大石調都有。字句格律都與詞牌相同。北曲用作小令,或用於套曲。南曲列為"引子",多用於傳奇劇的結尾處。

“南國多倩多豔詞,鷓鴣清怨繞樑飛”,一闕《鷓鴣天》,一份情款款。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

宋· 晏幾道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言為心聲,有至情之人,才能有至情之文。一首《鷓鴣天》,寫悲感,寫歡情,都是那樣真摯深沉,撼人肺腑,具有強烈的感情色彩。晏幾道寫情之作的動人處,在於它的委婉細膩,情深意濃而又風流嫵媚,清新俊逸。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桂花》

宋·李清照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

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應羞,畫闌開處冠中秋。

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


詠物詩詞一般以詠物抒情為主,絕少議論。李清照的這首詠桂詞一反傳統,以議論入詞,又託物抒懷。詠物既不乏形象,議論也能充滿詩意,堪稱別開生面。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代人賦》

宋·辛棄疾


晚日寒鴉一片愁。柳塘新綠卻溫柔。

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腸已斷,淚難收。相思重上小紅樓。

情知已被山遮斷,頻倚闌干不自由。


這首《鷓鴣天》,題下注明“代人賦”,說明詞中抒情主人公並非作者自己。這首詞是作者代一位婦女而賦的,那位婦女的意中人剛離開她走了,她正處於無限思念、無限悲傷的境地。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

宋·蘇軾


林斷山明竹隱牆。亂蟬衰草小池塘。

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


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轉斜陽。

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涼。


此詞上片寫景,下片刻畫人物形象,描寫人物的心理狀態。從詞作對特定環境的描寫和作者形象的刻畫,就可以看到一個抑鬱不得志的隱者形象。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

宋·朱敦儒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

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此詞是詞人早年從京師返回洛陽後所作,故題為“西都作”,體現了詞人早年淡泊情致。年輕時期,他一直隱居在洛陽的山水之間,過著神仙般逍遙快活的生活。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

宋·劉著


雪照山城玉指寒,一聲羌管怨樓間。

江南幾度梅花發,人在天涯鬢已斑。


星點點,月團團。倒流河漢入杯盤。

翰林風月三千首,寄與吳姬忍淚看。


一首短短的小令,包含無限深情,傳達如此的情意,長短句的語言藝術功能發揮得可稱是淋漓盡致。周頤《蕙風詞話》論金詞雲:“金源人詞作爽清疏,自成格調。”以詞情看,言情之纏綿徘惻,又喻之豪宕真情,對後世滿族詞人納蘭性德也產生一定影響。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

宋·陸游


家住蒼煙落照間,絲毫塵事不相關。

斟殘玉瀣行穿竹,卷罷《黃庭》臥看山。


貪嘯傲,任衰殘,不妨隨處一開顏。

元知造物心腸別,老卻英雄似等閒!


陸游的這首鷓鴣天作於宋高宗紹興三十一年(1161),當時金主完顏亮率大軍南下,其後方比較空虛,北方被佔區的人民,接著乘機進行起義活動,整首詩歌塑造了陸游的歌詠自得、曠放而不受拘束的形象。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

宋·宋祁


畫轂雕鞍狹路逢,一聲腸斷繡簾中。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金作屋,玉為籠,車如流水馬如龍。

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幾萬重。


路上的意外相逢,使人意惹情牽。而伊人一去,蓬山萬里,音容隔阻。綿綿相思,何時能已!這首小詞以抒情為主。上片回憶途中相逢,下片抒寫相思之情。柔情麗語,風流嫵媚,輕柔儇巧。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

宋·周紫芝


一點殘紅欲盡時。乍涼秋氣滿屏幃。

梧桐葉上三更雨,葉葉聲聲是別離。


調寶瑟,撥金猊。那時同唱鷓鴣詞。

如今風雨西樓夜,不聽清歌也淚垂。


周紫芝喜歡晏幾道的詞,因此多有模仿。這首《鷓鴣天》不僅在寫作手法和詞境上與晏幾道詞相近,而且題材也是晏幾道寫得最多的“憶別歌女”主題。詞中以今昔對比、悲喜交雜、委婉曲折而又纏綿含蓄的手法寫雨夜懷人的別情。


十首《鷓鴣天》,絲毫塵事不相關


《鷓鴣天·離恨》

清·納蘭容若


背立盈盈故作羞,手挼梅蕊打肩頭。

欲將離恨尋郎說,待得郎來恨卻休。


雲淡淡,水悠悠。一聲橫笛鎖空樓。

何時共泛春溪月,斷岸垂楊一葉舟。


這首小詞是借女子的形象和心態抒寫“離恨”的,全用白描,不假雕飾,極樸素,極清麗,幾類小曲。上片追憶往日的幽會,刻畫女子嬌慎佯羞的形象,酷似李煜詞“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一斛珠》)所描繪的情景。下片寫眼見耳聞之景,淡淡之雲與悠悠之水,伴和著耳畔的笛聲,更烘托出離恨的悽苦。結句虛筆出之,勾畫了一幅月夜春泛的美妙的圖畫,以此虛設之景,進一步抒發了離恨的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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