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開在春天裡,久在城裡我,被快節奏城市生活弄得疲憊不堪,帶一家老小,開轎車,滴滴噠噠,到龍泉山大佛巖櫻桃溝賞櫻花花。
在大佛巖村裡辦公大院院壩裡,停放好轎車,隨熙熙攘攘賞花人群,向山裡走,這時,停車場裡,從轎車裡鑽出一家人。
一對老態龍鍾的老倆口,出轎車後,手拿柺杖,向桂花溝慢慢慢走去,夕陽餘暉裡,更加穩健。
大爺指指西邊的櫻花樹林,“吳芳,桂花溝西邊的那片櫻花樹林,看見了嗎?”
老太太呵呵大笑,“看見了,我記起來了,那是我們談戀愛的地方,當年上山下鄉當知青,我們走到一起,你說對嗎?”
大爺嘿嘿一笑,“吳芳,這櫻花溝,當年的知青生活真好,如果沒有鄉親照顧,城裡讀完大學的我們,過慣城裡優越生活,哪裡能習慣農村?由於他們照顧,我們才學到許多農田耕種技術,成為勞動模範。”
吳芳看著這櫻花溝,動情嘀咕:“好得老支書照顧我們,是他,改變帶領村民種植櫻花樹,讓這片貧瘠山溝溝變成旅遊風景區,山區農民靠旅遊收入脫貧致富,不知老支書,還活著麼?死了,我們這趟賞櫻花,豈不是白來麼?”
梁來如捋捋花白鬍須,一臉陰沉罵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烏鴉嘴!”
夕陽西下,晚霞緋紅,櫻花花瓣,在夕陽的映襯下,分外奪目,一片金黃。
在櫻花樹下,他們向西邊櫻花樹林走去,互相攙扶著,氣喘吁吁到櫻花溝西邊的樹下,坐在樹下的許多墳堆邊。
舉目一望,墳堆傍邊的櫻花樹,競相開放花瓣,一串串的櫻花,掛滿枝頭,芬芳四溢。
老太太吳芳,指指這些墳墓,對丈夫說:“梁來茹,以前這些都是櫻花樹,哪來的墳墓?”
梁來茹看著這些墳墓,憂愁說:“生老病死,自然規律,如果我們不死,地球上的人,豈不要擠得爆炸。”
突然,老婆太吳芳,見坐在桂花樹前方一米地方,有一墳墓碑,上面寫著:“櫻花溝老支書程龍書之墓。”
老太太吳芳大喊:“老頭子,我們的恩人————櫻花溝村支書死了啊!”
大爺梁如來攙扶她,顫顫巍巍到櫻花溝村支書墳墓前,撫摸墓碑,老淚縱橫,哽咽說:“支書啊!我們的大恩人,我們來遲了。”
一陣風吹來,夾著櫻花的香味,沁人心扉,他們伸手摘下開滿櫻花的枝條,放在墳前,對著枯草長滿的墳墓,深深三鞠躬。
一會兒,與熙熙攘攘看櫻花人群向山下走去,晚霞升起,映照在他們長滿皺紋臉上。
不知從何處傳來《夕陽紅》歌聲:“最美不過夕陽紅,夕陽溫罄又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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