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宅家的日子 墨爾本這幫哥們姐們讓生活“發芽”了

疫情下宅家的日子 墨爾本這幫哥們姐們讓生活“發芽”了

當地時間4月8日,悉尼空蕩蕩的唐人街“保持社交距離”的提示廣告格外醒目。(圖/中新社)

【澳洲網王番4月9日綜合報道】自墨爾本啟動封城措施以來,第一級、第二級封城令逐步加劇。無法出行,大夥兒呆在家裡差不多20天了。時間彷彿變得細碎可見,這讓人們放棄物慾的外界真正的沉下心來,思考在家的日子如何過。華人藝術家子軒在他的微信公號“ArtEchon”分享了十幾位墨爾本華人的生活狀態,跟這幫哥們姐們聊了聊宅家時的生活。分享過後,不少網民留言,感嘆好久沒讀到這麼真實唯美的文字了,也有人從中讀到了每個人的寧靜心情與歸屬感。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在澳洲網看來,和“不服周”的武漢人一樣,這幫墨爾本哥們姐們宅家的方式有N種,十八般武藝全出,日子也依然認真過。

疫情下宅家的日子 墨爾本這幫哥們姐們讓生活“發芽”了

3月23日,澳洲實行新限制措施,所有持照酒吧和俱樂部被強制關閉,所有咖啡館和餐館禁止堂食,只能提供外賣

宅家心情如何?熾熱、閒適、又或者是焦慮?

墨爾本變得靜悄悄的,往常熱鬧的咖啡館和餐廳都貼上了歇業告示。這讓人的內心生髮出幾種不同的情緒。

因為疫情,年輕女孩Fan比以前更關心這個世界。除了關注確診病例數字,她還在思考可以為抗疫做點什麼,比如去關心身邊人,去問候網絡那頭也許需要救助的朋友,去響應朋友圈為澳洲醫護人員防護用品募捐的消息。

宅家的日子裡,放鬆的狀態讓人變得敏感。最近,Mindy MengWang突然就容易被細小的事物感動,思緒也走的長又遠。早上醒來,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感知實在的幸福,身心健康,頭腦清明,身邊有這麼多可以愛的人,也安全的被愛著。她說,這就夠了。

沈志敏把這次的新冠肺炎疫情稱為“瘟神”。他說當瘟神邁步世界時,整個地球都在嗡嗡顫抖,人們用房子當堡壘想擋住瘟神,但疫情之下海量的信息像萬花筒裡的隨便讓人眼花繚亂,也更無所適從。可見他是焦慮的那波人。

冷天坐在客廳的角落裡,喝了不止一杯咖啡,Regina在思考,世界末日來了的話,最想要的是什麼。太陽?月亮?一座安靜的花園?一朵精緻的小花?一片連著天的海?Regina說,在這段難得的凝神靜氣的日子裡,已然領悟,陪伴在身邊的,往往是那些平凡的事物。

宅家幹啥?啥都行,就是少看手機

像沈志敏這樣的焦慮一族如何才能把“禁足”的日子過得相對輕鬆快樂?

燕峰說,幹啥都行,就是少看手機。

手機裡一會說墨爾本哪個購物中心有人感染,一會說澳洲房價要大跌了,這很容易造成傳說中的“共情緊張”。所以燕峰說,要保持精神快樂,就一定要讓自己忙起來,幹什麼都行,就是少看手機。

燕峰在家裡弄了一個家庭健身館,支上兵乓臺,架上羽毛球網,張開高爾夫練習網,每天和家人保證兩個小時鍛鍊,每次鍛鍊之後神清氣爽。

精神快樂除了高大上的琴棋書畫還有很多選擇,比如在家做園藝,比廚藝,翻老照片,重新審視和擺放傢俱。燕峰覺得這些都是精神快樂新體驗。

樂天派的左左和燕峰差不多,都是想得開的人。宅家權當放緩腳步,感受這不同以往的當下。

左左的作息仍然維持著以往的常規,只是鬧鐘推遲到8時50分了。從床上爬起來蹣跚到書房點上沉香,開始查工作郵件和定計劃。然後在正式工作前,左左會一邊聽音樂一邊給自己做頓早餐,畢竟以前在工作日想吃到熱乎的早餐是一種奢侈。以前每天想的最多的是穿什麼,現在是吃什麼。就這樣,左左養出一身無處安放的能量,不喜跑步的她竟被逼的開始在森林公園裡跑出了4公里。她覺得照這樣下去,練出個半馬跑也不是沒可能。

同樣Enjoy宅家生活的,還有已經抱了孫子的丁小琦。

丁小琦一直以來都堅持自己的簡單的生活方式,不論物質還是人際交往,只要覺得複雜了,就放棄逃跑或拒絕。疫情來了,她也並不打算改變這種有點自我的生活態度。她的日子更簡單了。不用上班、沒有應酬,沒有電話、不看微信,把時間用來研究菜譜、做家務,和孫子一起藏貓貓、做手工。她還追了一個不算太新的中國電視劇《白夜追兇》,知道了有個男演員叫潘粵明。

越閒越忙!你感受過嗎?

以為在家就可以“白日放歌須縱酒”了?現在卻讓宅家工作的職場人無所適從。

春明想象中的宅家辦公,應該是悠閒地完成一些悠閒的任務,比如翻譯一篇小說,聽音樂,寫樂評,整理影集,完成以往的遊記……然而現實卻是:原本青燈黃卷的人現在堪比500強企業的高管,凌晨時分回郵件已是常態。美國知明作家、詩人厄普代克在一篇小說裡寫道:“(城市)像在酒吧裡偶遇的女人,搭訕後付錢,然後她置儀式感於不顧,不由分說地撲將上來。”在春明看來,他宅家後的生活又何嘗不是如此。

對於職場爸媽來說,上班辦公基本等於放鬆,而在家辦公則意味著帶娃加班。

這話說的就是方騰。在家上班,他省去了上下班路上的煩惱,同時也失去了洗臉打扮的慾望,一邊自己在網上工作聯繫業務,一邊還要給身旁孩子講解功課。雖然贏得了靈活寬鬆的工作作息,代價卻是工時無限的延長。方騰心中五味雜陳:“新冠病毒不會就此永遠改變我曾中規中矩的一生吧!”

原來,在家辦公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因為網絡連接了每個人的生活,這讓人無處可逃,更模糊了生活與工作的界限。當習慣的工作節奏被打亂後,如何在生活與工作之間尋找新的平衡點,是疫情之下職場人的新困擾。

疫情下宅家的日子 墨爾本這幫哥們姐們讓生活“發芽”了

資料圖:讀者享受閱讀時光。(圖/中新社)

書籍帶他們去了更遠的地方

在這個充滿未知且人心惶惶的特殊時期,想獲得精神上的解脫和情感上的歸宿其實也不難,一本書就可以,哪怕跟匡再一樣,讀的只是澳洲中學歷史課本。

書中講述了十四世紀全世界流行的黑死病疫情,那一次,僅歐洲就死了2500萬人。900年過去了,當下的疫情如果沒有人類醫學的發展,恐怕和當年沒什麼區別。由此,匡再正思考對於他作為一個藝術青年更直接的問題:環境的變化,到底會給藝術家造成什麼影響?

Teresa Tang在墨爾本封城第十日看完了自傳體小說《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這是本關於教育的書。作者塔拉生活在美國愛荷華州,父親是摩門教徒,相信世界末日說,並認為災難是上帝的旨意。17歲前,塔拉被父親成功“洗腦”。還好,哥哥泰勒的離家讓塔拉內心有了覺醒,通過自學考試,她一步步從廢料場走到了劍橋哈佛。

泰勒激起了塔拉對上學的嚮往,這本書也告訴讀者學習的意義。

王爾德說:我們都生活在陰溝裡,但依然有人在仰望星空。是的,泰勒給了塔拉希望,塔拉的故事也給了我們戰勝眼前這場困難的希望。

因為兒子和兒媳都是醫生,感染風險比較高,親家也有在抗疫一線的人,所以阿森不到一歲的孫子小土豆來家裡避疫了。阿森說他有點野生,情商也不高,與爸媽分別幾天就把他們拋在腦後了。這個年歲的小寶寶站不穩,坐不長,玩也沒耐心,疫情一來,小土豆只得趴在窗上看著外面。

阿森這代人沒有經歷過戰爭,但恐慌感讓他意識到,這次疫情應該就是戰爭了。“可能會死好多人,但就是為了讓你們安全的活下去,” 他對小土豆這麼說。

戰爭還在繼續,狗都不耐煩了。突然,小土豆嘴裡蹦出一句“爺爺”, “再叫再叫”,阿森被噴一臉口水但卻心頭一熱,“有進步,有希望”,阿森說。

至於到底是什麼希望?阿森心裡明白,所有人心裡都明白。

芸芸眾生,如此種種,特殊時期,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堅守著。這種一生或許只有一次的體驗。在歷史的長河中,我們經歷的都是唯一,這次席捲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也必將成為未來人口中的故事。好在宅家也沒失去發芽的心情,這樣的你們,不僅可愛,也終將克服一切艱苦,迎來陰霾散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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