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有一種兄弟叫心有會意和信任!

小說:有一種兄弟叫心有會意和信任!

石乾靜靜聽著,看著眼前給人粗獷豪放感覺的漢子。

誰還沒有傷心事,誰曾不是失意人。

石乾心裡有些感慨,難怪任火能跟李凌宇那幾人成為兄弟,以前在山上那會,石乾也在那些個武俠演義小說裡看見過,只是一直都覺得這種玩意,太過虛無縹緲。

但是下山這段日子,石乾卻真真切切的從任火身上感覺到了那份情感。

對於李凌宇來說,過去當年,就像是一個傷疤,捫心自問,若是自己,能一路踉蹌走到今天,能有這麼一個朋友或者說是兄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閒談說笑。

書上說愛是被接受,石乾以前覺得就是扯淡,現在看來,也確實是這麼回事,若是一意孤行,以己度人,所謂的愛,何嘗不是對他人的束縛和羈絆,對於李凌宇而言,任火所說的這些話,何嘗不是在傷口上戳刀子撒鹽。

但是事實顯然不是如此。

看石乾竟然真打算在軍部附中門口開個鋪子,任火不由得有些詫異。

本來還以為石乾只是跟自己說著玩,沒想到竟是深思熟慮的,便給石乾介紹了一下軍部附中附近的商業情況。

至於石乾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任火也沒那興趣知道,年輕人,尤其是趕上了眼下這元氣復甦,萬眾創新,大眾創業的時代,哪個意氣風發的不想要勇立潮頭當那弄潮兒。

蘭陵軍部附中,十幾年前只是一所名叫舜耕的普通中學,因為元氣復甦的原因,才慢慢轉變成為如今的武道附中。

當然,正因為如此,也帶動了周圍十數里的經濟發展,可謂真正的寸土寸金。

不說別的,就只說在軍部附中門口的那家‘靈網戰咖’,據說只是一個月的門面租金,就有數千萬華幣。

說到舜耕兩個字的時候,石乾眼神略有些古怪。

因為歲月久遠的緣故,對於這兩個字,山下人有些興許不太熟悉,石乾卻清楚的很,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從老頭子收藏的一部古書中看到過,說是遠古之時,華國所在的九州大地,曾出現過一位遠古大帝,被人稱為舜帝。

說起舜帝,還有一段極為神蹟的傳聞,當年只是出身於尋常世家,因為母親早逝,在繼母的辱罵下被趕出家門,便躬耕於歷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卻不料順應天地紋理,一朝悟道登天而行。

當然,當初石乾也只是粗略看了幾眼,至於更玄乎的‘象耕鳥耘’,對於山上人來說,實際上也沒什麼,所以石乾當初也沒認真看。

不過真沒想到,這小小一座軍部附中,竟還有這份淵源。

石乾都忍不住懷疑,那位斷江老哥,是不是早就看中了當初這座中學積累下來的那份文運,畢竟文運武運山水氣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對於真正的武道強者來說,並不是真的不可捉摸的東西。

跟任火一起吃了頓飯,石乾便給李凌宇打了個電話,對方說正巧有空,石乾便沒有猶豫,直接一溜煙飛奔了過去。

以前老頭子讓石乾下山那會,他是半點不樂意的,雖說在山上打生打死,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人死卵朝天,可一旦下山,就不止是打生打死這麼簡單了,要是腦子不夠好用,指不定更會被人玩的生不如死。

清閒之時,如那魚動新荷,逍遙自在。

可一旦有事,真的是落英繽紛亂如麻。

在軍部附中開個小鋪子,自然不是石乾心血來潮,而是早就有過算計。

按照老頭子交代的任務,自己想要重整山下山河,成為那所謂的‘江湖共主’,可不僅僅是空有一雙拳頭就夠的,人心鬼蜮陰謀算計,錢財權柄武道境界,一樣都不能差了。

最開始的時候,石乾想著直接在微山那邊買一塊地皮下來,現在對山下社會了解越深,便越知道山下社會的江湖水深。

看上去跟那小坑窪泥沼池塘似得,可一腳下去,往往就真是那深不見底的泥沼汪洋。

月朦朧所在的一個包廂內,看見李凌宇走進來,石乾趕忙起身笑道:“李大哥來了。”

李凌宇點點頭,坐下喝了口水,也不寒暄,問道:“聽任火那傢伙說你想要在軍部附中門口開家店鋪?”

石乾點頭道:“不錯,要是別的地兒都好說,這不就那地兒,寸土寸金,再加上需要上面的人點頭才行,聽任哥說你對這些門道都熟悉,就問問你。”

李凌宇微微一笑,雖說年輕那會,他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敗家子,可對於生意上的事,真不含糊,想當初京畿那邊四大家族,能一天之內豪擲千金,一夜之內小賺千萬,唯有他一人而已,只不過當初的傷心事傷心路,如今真的不太想了。

李凌宇想了想,說道:“別人不好說,像你這樣年紀就武道二境,關鍵是在血色荊棘能弄到資源,的確比較容易,哪怕軍部附中周圍都是蘭陵城本地的一些豪閥家族壟斷,弄點地盤出來還是可以的,不過有一點你必須得想好。”

他看了石乾一眼,“你的一些事情,我不太清楚,武道一途,更是古怪,就連苗老二那傢伙都跟我說過,你身上有一種古怪的氣韻,不是我問你的過往身份,一旦你在那邊開了店,哪怕再小,都不算是咱們蘭陵城的普通人了,多多少少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咱們兄弟幾個也都不是怕麻煩的人,教授和老二幾個也都是熱心的,不過你要真是有大的謀算,我給你個建議,你聽一聽,若是可以,我倒是也能幫上一些忙。”

“不過在說這些之前,我還要先問清楚一點,你來到蘭陵城,並不是簡單的偶然?”

“當然,說不說在你,我也不會在意。”

石乾微微一愣,沉默片刻,點頭道:“是偶然,不過也算必然,的確有一些別的事情。”

有些事情說得太早,實際上並不是一件好事,反而對於他人會是極大的負擔,但是對於自己的目的,對於李凌宇任火幾人,石乾又覺得沒必要隱瞞。

李凌宇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好說。”

誰還沒有一點秘密,雖然石乾這一句話,看似無關痛癢,更沒有半點要點所在,可對於有些人來說,仍舊心有會意和一種無形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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