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羅振宇,但是卻越來越不喜歡聽羅振宇講話

我喜歡羅振宇,但是卻越來越不喜歡聽羅振宇講話

前言

這篇文章的主題,不是評論,也不是抨擊,而是個人對學習、生活、工作的一點小小的感悟與心得。觸發點來源於王朔文集中的一篇文章。

我喜歡羅振宇,但是卻越來越不喜歡聽羅振宇講話

還記得喜歡上羅振宇,是他在優酷上的一個人的脫口秀,然後是微信上面的每天早上準時準點的60s語音,一直到現在每年的跨年演講《時間的朋友》。

從一個人的羅輯思維到提供知識服務的平臺“得到”,然後開始做得到大學。羅振宇老師的知識服務的事業做得越來越大,並且知識服務的質量也是相當的高,和互聯網上的絕大部分內容相比,質量都不止高出一點半點,應該可以肯定的說,是屬於那頭部的20%。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對於羅振宇、羅輯思維,還有現在的得到,我是非常尊敬、非常敬佩,也非常喜歡的。有很多值得學習和借鑑的地方。

但是,聽羅老師講的多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卻在身體裡像蛔蟲一樣攪動,感覺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剛生出來的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今天,看了王朔的一篇隨筆《自序》,文章中有這樣一段話:

對我而言,知識化的過程就是一個被概念化的過程,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個機器的過程。

從1984年初到1991年底,整整八年我處於職業寫作狀態中,日以繼夜,除了寫字就是看書。離人群遠了,離社會遠了,偶爾上街也如隔著玻璃魚缸看新鮮。一切發現、感悟皆非生活經驗而是來自書本。那些貌似形象、生動的文字概念又因其言之鑿鑿、確有深意於是被輕易地接受了,當做生活本質牢固樹立在頭腦中。思路似乎也因讀書開闊了、拓展了、清晰了。沿著書本構成的認識捷徑快速前進給人一種提高了的快意。世俗的樂趣和慾望被理智打入不齒於人類的範疇。久而久之,對生活本身失去了熱情,甚至產生輕視的情緒,習慣於只去想、考慮一些更深的問題,殊不知通往這些問題的階梯都是由概念堆砌的,一旦步入其上,就再也難以抽身。

“知識化的過程就是一個被概念化的過程”,這句話像一道閃電一樣擊中了我,讓我頭皮發麻。立馬我就知道是怎樣一回事了。

我們回想一下羅振宇老師在《時間的朋友》的跨年演講上的PPT,那巨大屏幕上的碩大無比的、一張PPT上就幾個字的詞彙,都是些什麼樣的詞彙。一場演講下來,是不是感覺大腦完全不夠用,有那種想去衝個涼水澡,讓大腦清醒清醒的衝動:簡直是密集的概念轟炸。

聽的時候感覺特別爽,滿滿的乾貨、深深的愛。感覺一下子,自己都跟臺上的那個胖子一樣,渾身開始發光。

可是,然後呢?關掉手機、關掉電視、走出體育館,回到我們真實的生活和工作中……

自己還是那個真實的、活生生的人嗎?還知道碰到問題,要腳踏實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嗎?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那種真實的生活體感、工作體感還在嗎?

也許,為了讓觀眾、讓聽眾覺得他們來聽的演講,值得他們的所花費的票價,這是他們團隊不得不做出的選擇;也許,對羅振宇老師來講,這就是一個很自然的知識化、概念化的過程。這種感覺,確實有一種讓人感覺逼格很高、很炫、很酷,甚至聽起來酣暢淋漓的感覺。但是,我們真實的生活、真實的工作不是這樣的,不是由這些高逼格的概念堆砌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